第二十七章 九春三秋(1 / 2)

如虎 八千妖孽 1755 字 8个月前

想起了那位看到李木槿,就心绪大动的孔风翰,赵阙嗤笑一声,幸好李木槿武学境界未到半山三境,无法估摸出人心异样,否则,恐怕当时就抽刀砍向孔风翰了。

李木槿自然是知道自己美,但是她有心里的小九九,如孔风翰这般的男人,敢对她起了情绪,她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并且还在赵阙的眼前!

与她相伴多年,赵阙太了解她了,一些即便换做其他女孩子,羞于言齿的事,李木槿也敢向他直说,这些年赵阙表面上当李木槿的义兄,实际上又当爹又当妈,还当传授武学的师傅。

传授她武学的人,不单单他一人,但是论及重要性,没有人能比得上赵阙。

“孔风翰是个天才吗?”回城的路上,她荡着双臂,像孩子一般。

赵阙嗯道:“小隐下境的境界,已在巅峰,很快就可以更进一步,成为小隐上境了。搁在大门大派里,以他这个年纪,一定会被当继承人培养。”

“他多大?”

“与你相差无几吧。”赵阙瞧着李木槿,笑道。

她路都不会走了,开心的跳起来:“我可是大隐上境的武夫!”

右手的大拇指指着自己,得意洋洋。

李木槿没有任何的神通,却在武道一途上,一日千里,当初就连他和潘季驯、石金刚三人都未曾想到,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的女孩,居然奇才若此。

赵阙习惯性的攥了下她的手:“你也是刚进入大隐上境不久,眼下也仅仅是刚走出了一步,要到大隐上境巅峰,还早的很呢。”

“先生,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不仅仅是《九春三秋》,连刀法也一骑绝尘呀?”大概是赵阙攥了她的手一下,李木槿蹦蹦跳跳的越来越高。

赵阙瞧着她的胸脯,暗道,要不要告诉她,以后表示开心,不要再蹦蹦跳跳了,实在不适合了。

“《九春三秋》近几天你修炼了吗?”赵阙最终没说出口,换了话题问道。

她似暖阳里的小蝴蝶,笑着说:“当然修炼了,一天不敢停顿下来,先生您说,我的真气相比刀法,差了一点,我便再不敢偷懒了。”

作为孤本修炼秘籍的《九春三秋》,创始于春秋年代,距今的具体时间已不可考,传说是位兵家大家所创,一度在乱世里战无不胜,以《九春三秋》修炼出来的真气,一缕就仿佛重如泰山,体内流转速度却奇快,一经引入战斗中,遇到比自己弱的敌人,横推过去就是了,对战比自身强的对手,又讲究排兵布阵、智谋百出,修炼出的真气觉得比其他人少很多,但是连绵不绝,像源源不断为前线补充兵员一样。

赵阙又拥有天赋神通八相龙蟒的霸道绝伦,两相叠加之下,威力直线上升,前些日子轻而易举砍杀掉地支榜第十一人高津,虽说高津太过高看自己,大意轻敌,然而在赵阙经受八相龙蟒反噬,接连掉境的情况下,仍旧是明证《九春三秋》与八相龙蟒配合,天衣无缝,所向披靡。

“可惜了,虞王还在西塞做将主时,交给我的《九春三秋》,只有‘九春’的真气修炼之法,没有‘三秋’的兵法、刀法、身法。”赵阙惋惜道。

那时,他作战出色,还未获封虞王称号的前西塞将主,亲自召见赵阙,见他没有合适的功法,便把偶然得到的《九春三秋》赏赐给了他,遗憾的是,秘籍残缺不全。

李木槿知晓赵阙心中有憾,旋即安慰道:“也许天意见先生适合修炼《九春三秋》,合适的时候,便会将残缺的一部分,主动送到先生面前呢?”

赵阙忽然哈哈大笑:“你呀,见我称呼吕清臣为先生,你也称呼我为先生了。”

“在西塞,您本来就是先生啊!”李木槿被拆穿,鼓起了脸颊。

他在居巢书院读过几本书,尽管在兵营里,也钻研兵书,常捧圣贤书籍,离开了西塞,先生二字,他就有些担当不起了。不过达者为师,现今他已是辅国大将军,金印紫绶,坐镇西塞,取得辉煌战功,喊他一声先生,也算合情合理。何况,之前,兵部尚书亲自到西塞,带去天子圣旨,拜封他为车骑将军,就连虞王坐镇西塞时,都没有此等荣耀!

“在西塞,别人偶尔叫我先生,你可是把我当做仆人使唤!”

“哪有!哪有!我那时是不懂事!觉得,大哥哥你跟我才是最亲切的!”

赵阙摇头苦笑,联想到刚至青石城时,他竟要杀了她,顿觉心里无比惭愧,换了句话说道:“说起西塞,我竟有些担忧现今的状况了。”

林朝天代替他统领西塞军,不知道潘季驯、石金刚、陈麦岐他们,会不会和宠臣林仙鹿的这位宝贝嫡孙,冲突起了矛盾,没了他的镇压,这些傲骨十足、桀骜不驯的西塞将领,真能把林朝天给拉到马蹄下,踩成肉泥,管他是不是大夏王朝身份、地位都极为耀眼的冠军侯呢!

“赵将,我们还有机会回西塞吗?”李木槿低声问道。

赵阙认真答道:“当然有,寒山国秋收有了粮食,今年春夏喂肥了马,迟早会再集结大军,进攻西塞的。”

大夏王朝内的智囊,具有共识的一点,寒山国国内多荒漠,只有不足一半的国土水土丰盛,适合定居、游牧、种植小麦,他们十分眼馋大夏王朝的肥沃土地,和一年四季尽皆宜居的国土。

除此之外,世代累积的血仇,不得不报,不敢不报。

至于大夏,丝绸之路必须要经过寒山,才能最短最快到达西域,这里边俱是数不清的财富,没了一个寒山,大夏将会更加的富裕,更加的国土广袤……

西塞七年光阴,打到现在,就连赵阙都分不清到底为了什么征战,各方面的原因都有,但是要说让每位将士为之信服的一条缘由,不论是谁,都说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