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将晚饭当做夜宵。
姑姑与李木槿没等她,两人早就有说有笑的吃完了,还剩了点,他吃了一碗云吞面觉得不饱,将收拾起来的吃食,拿出来,热也没热,囫囵吞枣的吃干净。
西塞军兵营的伙食,在大夏王朝中是排的上号的,这得归功于,赵阙成为西塞将主后,改善与周边州郡的关系,让地方的官员把时令蔬菜更多的运送至兵营,西部诸州郡,由于地理位置的缘故,都有自己的一套保鲜法,风沙河州运送到兵营的蔬菜,通过神奇的保鲜措施,可存放半月有余。
早上伺候姑姑喝了药,吃了姑姑早起烙的菜饼,赵阙便让李木槿拿着昨夜买的礼品,两人走一趟桃夭山上的居巢书院。
只是刚说出此话,就挨了姑姑一巴掌。
“你可是男子汉,怎能让木槿提这么多东西?”
他还能说啥,唯唯诺诺的对赵雅道:“姑姑说的是。”
李木槿眉开眼笑,乐得合不拢嘴,她主动将礼品递给赵阙,赵阙表现的非常情愿,一股脑提溜在手里。
礼品挑选的精细,有圣贤书籍,尽管知道吕清臣不缺这个,为了一表情谊,他还是买了,笔墨纸砚四样读书人的心头爱,肯定是有,再就是挑选了些昨夜周欢羊送来的甜点,拿去给吕清臣尝尝,另外青石城内的特色干果,他也买了不少。
从东城门出去,路途最为便捷,当地官府修建了直达居巢书院的道路。
城内一看就不是本地人的外乡人,丝毫不掩饰的在闹市里,谈笑风生。
赵阙故意把步伐放的慢,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如何如何厉害无敌,自己的门派怎样怎样大气、底蕴深厚……
李木槿听的仔细,走了一段路后,她就嗤之以鼻了,都是吹牛皮的。
谢葵能吸引到,这么多的江湖人,也是十分新奇了,当中肯定有赵阙不知晓的缘故,朱衣袖与段锦两位锦衣娘,有所隐瞒,并未告诉他。
两人恰好路过李家。
赵阙暂且将礼品,交给李木槿,抽出她藏匿的丝缕刀,瞬间砍翻门口的四位护卫,踹开大门,走了进去。
李家的宅第大而豪奢。
踏进大门,就能看到院落角的水池与假山。
假山还有四字,“耕读传家”。
的确是,李家明面上不漏风不漏水,实际上拥有的良田,在青石城绝对可以排的进前三,雇佣的佃户上百人,算是有些善心,李家并未亏待这些佃户,逢年过节的送些吃的,即便收成不好的年岁,也不会太过压榨佃户的口粮。李家现今有读书出身的官员,官位最高的那位,已经是南扬州城的文学从事,被李家人津津乐道,广为传播。
顺手甩干刀身上的鲜血,赵阙看到转身就要跑的李家扈从,掂了掂丝缕刀,甩出去正中扈从的后心。
拔出刀,看也不看,抖了下刀身,震断扈从的喉咙,步伐停也未停,走进李家二进院落。
他不管李家对待自家的佃户有多好,只知晓,如果不处理李家,及其他雇青衫派的人,等他离开了青石城,李家一定报复姑姑。
李家扈从们,短时间内集结在一起,刀枪棍棒样样都有,个个神情惶恐,指着赵阙,并且随着赵阙前进,他们后退。
这些人,就是李家的底气了。
都习过武,对李家忠诚,寻常时候,如果有佃户闹事,可以迅速的镇压下去,所属的荣贵商会需要,他们也能充当上等打手,但是对付已在李家内部流传开的赵阙,就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李家房子多,赵阙嫌弃他们挡路,随即快刀斩乱麻,几刀下去,人仰马翻,躺在血泊之中了。
再走一处院子,他持刀驻足了下来。
李家家主携家带口,齐齐跪在前面。
“赵大爷,我……我错了,您随便开条件,只要能让李家的香火延续下去,我全部答应。”
李家家主李存续快要吓死了,或者说,当听见青衫派上百号他以为的武林高手,死的死逃的逃,他便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寝食无味。
想带着家眷逃命,但李家的家产俱都在青石城,李存续十分不甘心舍弃祖宗留下来的基业。
思来虑去,浪费了许多时间,直到赵阙杀上了门来。
赵阙走到他们前方一丈之地。
妇孺孩童撇过头,不敢看他,压抑着哭声抽泣。
“直接就承认了?”赵阙显得诧异。
李存续擦了擦因恐惧流下的泪水,用力点头:“我就不该听信他们的话,开出大价钱邀请青衫派,来对付您!”
见赵阙未曾言语。
他赶忙说道:“我跟您说,当中都有谁……”
“不必说了,我没兴趣。今日,路过李家,便上门给你们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
原来,仅仅是路过。
赵阙压根没把他们当回事,想杀就杀,暂时没空,便留着,想起来时,再杀不迟!
反正这些青石城的权贵,家大业大,想丢弃家业逃命,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
如此实力悬殊,李存续彻彻底底绝望了,甚至跪地发愣,脑袋里不知想着什么。
刀光乍然出现。
李存续的人头掉地。
吓的他身后妇孺孩童,站起来一个劲的拥挤后退。
叫喊声奇大,听的赵阙脑袋疼。
“闭嘴!”他吼道。
瞬间奇迹般的安静下来。
赵阙以李存续的衣服,擦干刀身上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