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来,夏晓数冲石辛芹说道:“说好了,最近这段时间,咱们准备再招一位新店员吧。”
“从文玉路那边调配一位过来吧?前几天,穆经理过来串门,你正好在外面忙活呢,她说她们店有点人浮于事的意思了,那位陶师傅腿脚有些不大利落,彻底退休了。”
“是吗?陶师傅家花钱的永远比挣钱的人多,他这一彻底退休,家里日子可就难过了喽!改天抽空,咱们上陶师傅家探望探望,想当初,我最倒霉的时候,老人家待我相当不错呢!”
“你既然有这心,那不如我们明天后半晌去看看陶师傅?我觉着吧,文玉路分店哪位员工合用,陶师傅建议应该更中肯吧?穆经理总不至于将店里最优秀的员工出让给咱们吧?”
“行!就这么办!不过,私下里的协商归私交,明面儿上的手续必须公事公办,绝对不能因为这些小事让总公司那边对咱们有所猜忌,尤其不能惊动孟副总那边。”
“明白了!”
眼看快到立冬节气了,楼顶到底还是有些清冷,看看当天的任务也完成得差不多了,夏晓数将望远镜罩好,关好房门,二人这就下了楼。
孟大夫那边还亮着灯。
“我跟孟大夫说点儿事,你也早点休息吧。”
“晚安!”说罢,石辛芹转身回自己宿舍了。
“晚安!”
轻轻敲打了几下房门,就听孟大夫在屋子里随口应道:“请进!”
进门落座之后,闲聊没几句,夏晓数将近期可能出现的人事变动详细地讲给孟奇亭听。
“你看着安排吧,我无所谓,不过,将来你要是彻底脱离‘歧宝堂’,我怕是也在此间待不长久呢!”孟奇亭突然提起了他自己未来的去向。
“那……您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呢?”
“我不象你,有理想、有抱负,我就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时不时的,倒是总有各大医院来人请我过去,看你挺忙的,我也一直没跟你提这事儿,你先安排其他人吧,至于我将来的去向,咱们再慢慢商量,不过,我有个原则,将来不管我在哪儿就职,你可不能离我太远喔!否则,我晚上就有些心神难安了。”
“您放心!您、甘大叔,不管世事如何变迁,咱们都不分离。”
“好吧!有你这句话,其它的都无所谓了,最近呐,你杂事太多,注意合理调整作息啊!这人呐,年轻时咋也好说,积劳成患,老了可就受罪了。”
“您提醒得是,我会注意的,时候不早了,您也早点安歇吧。”
“你也早点睡吧,明儿见!”
“晚安!”说罢,夏晓数退身而出回了自己宿舍。
一夜无话。
第二天,眼看着快到十一点钟了,夏晓数关照小关几句,约上石辛芹上街上老店买了好多上好的礼品,新车让方阅兰和谭悦诚开着办手续去了,二人在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前往陶师傅家探望一二。
陶师傅家住西城区,位置有些偏僻。
费了点儿劲,一路打听,二人这才找到陶师傅家门口。
八十年代末修建的老楼了,四层砖混结构,小门小窗的,瞧着给人一种非常局促的感觉。
防盗门油漆已经掉了大半,三分之一已然生锈,还算不错,门头右上角还装有一个样式老旧的门铃。
夏晓数随手按了按门铃,还行,能听见响。
二人在门口等候了老半天,一个老太太应声将里面的木门打开。
“你们这是找谁啊?”
“我们是陶师傅的同事,特意过来看看他。”
“奇了怪了,居然还有人前来探望我家老头子,真是破天荒了,二位请进!”说着话,老太太将夏晓数、石辛芹让进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