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翠邺这突然造访,道歉估计也就是句客气话,夏晓数有点儿怀疑她的诚意。
“假如她真心道歉的话,那也早该登门了,拖延到这会儿,足见并无多少诚意,呵呵……”夏晓数心下暗忖道。
“夏先生,这要起来,我经营药店少也有二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见到品种如此齐全的药茶系列呢!看样子,贵公司这是要东山再起了啊!”李翠邺随口恭维了几句。
“李经理客气!其实,我们公司目前的处境还是困难的,您是行家,仅凭药茶一顶的销售额,一年到头的,那才能挣几个钱呐,对吧?东山再起?真谈不上呢!”到虚与逶迤,有时候,夏的表现也不次于市井上厮混的那帮人。
听闻此言,李翠邺不由地抬眼瞧了瞧夏,她已经察觉到了,眼前这位年轻经理表面看上去极其谦和,脑子却也转得更快。
尴尬地笑了笑,李翠邺笑着道:“不瞒你,我们夫妻俩苦心打理那家药店,一直鲜有起色,旁边又紧挨着贵店和‘瑚越堂’那种大店,所以这……子就更加不好过了,前段时间,眼见着贵店突然歇业了,我们还长舒了口气呢!不承想,经夏经理这么一打理,人气越来越兴旺了,我那傻弟弟一见店里生意渐清淡,一时气恼,就跑你们这儿胡闹了,看在他有些憨傻的份上,还请夏经理多多包涵。”
了半了,李翠邺今前来到底有何用意,夏晓数还是没听明白。
“起令弟了,他好象有些患宿疾,程度好象还重的,我这么,您不介意吧?”既然对方迟迟不明自己的来意,夏晓数干脆直接将话题岔到了别处。
听闻此言,李翠邺脸上的表变得有些诧异,略微停顿了片刻,李翠邺随口反问道:“夏经理之前也是学医的?”
“那倒不是,我也是听孟大夫提过一回,刚才你们二位才照过面。”
“怪不得贵店人气渐旺,那位孟大夫的医术果然十分撩!就见了那么一面,就将我那傻弟弟的病断了个不离十,佩服,佩服!”
“李经理客气!敢问令弟所患贵恙是先的?还是后引发的?”夏晓数随口追问道。
“唉!来命苦……那一年,我弟弟正上初二呢,其实……他聪明的,我记得当时他的学习成绩在班里还排前三名呢,那是个冬,我们全家返乡探望我姥姥,也不知怎么搞得,我那傻弟弟居然跟村里的孩子打赌,大晚上的,一个人独自上山采摘一种叫什么‘羽屋苗’的玩意儿,逞能呗,他想证明自己比谁都胆大。结果,第二就不大对劲了,吃什么都吐,到最后,喝口水都吐,也不发烧,就是不能吃东西。”李翠邺随口解了一番。
“后来呢?”
“丽石、东歧、南歧……各大医院的专家教授看了个遍,除了输液见点儿效果以外,那些大夫全都束手无策,是什么几十年难遇的怪症,按照民间的法,我那傻弟弟这就是中邪了,后来,经人指点,我们家开始四处寻访中医高手,还好,总算在西歧市那边寻访到一位,那位老中医当年已经快九十了吧,采用中西医合治的疗法,不管怎么,我弟弟总算是可以正常饮食了,也不呕吐了。”
“后来人怎么突然就发胖了呢?”夏晓数随口问道。
“唉!这事儿也怪我们家人,没有完全听从那位老中医的忠告,急着想早点儿治好我弟弟的病,好让他早点儿返校读书啊!紧接着又寻访了些民间偏方,结果,病没治好,我弟弟的脑子也变得比以前慢多了,再去找那位老中医,人家还给搬家了,上南方大城市颐养年去了,是子女们不愿意让老爷子继续出诊了,太耗神!”
“原来是这样啊……听您这意思,那位老中医是不是这病特缠人,没个三年五载的怕是难以调养好?”夏晓数好象想起了什么,随口问了问。
“哦!难道你也认识那位老中医?!没错!当时,老人家跟我们就是这么的,好象至少得花费七年左右的时间吧,对了,当时好象是缺少一种什么药引子,特别难寻觅的那种……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记不大清楚了。”李翠邺随口解释道。
“我不认识什么老中医,只是想起当年看过的一段文章而已,要不这样吧,改您找个合适的时机,陪着令弟过来一趟,让孟大夫给他把把脉,他或许有些办法。”
“哦!真的吗?那太好了!”听闻此言,一激动,李翠邺竟然把自己此行的真正目的忘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