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奴道:“被囚者包括当年西王麾下统帅,还有他的部众将领,都是能征善战之辈。”
仙主沉吟不语。
“以往我们不需要西王旧部,但现在不妨利用他们来乱汉。”
仙奴道:“将他们放出去,会是一股很可怕的力量。主上可以在释放他们前,在他们体内设下禁制,防其反复,或者被西王召回。
然后将愿降者留下统兵,另外一部分则直接放入汉地。
他们被囚禁多年,急于恢复力量,汉对他们来说,就如同一个随时可以补充力量的猎场。
他们必会肆意杀戮,让汉乱象横生,死伤无数。
有他们和霍去病死斗,扰乱汉的布置,我们趁机谋利。”
仙主低嗯了一声。
————
汉军从上谷郡,渔阳郡,代郡全面出兵,队伍如长龙出水,拉开了乘胜追击的序幕。
霍去病下令抓住机会,扩大战果。
而他在天亮时分,来到了西族渡海登岸,进入渔阳郡的海岸线。
“大司马,何不趁机堵死这处登陆口,将西族全部赶出我大汉?”
赵破奴,李敢和陈庆站在左右,居高观望敌势。
仍在持续的这一战,将西族登陆的部众打残,汉军自身消耗也极大。昨晚的战斗虽是连用手段,获得了胜利。
但西族的整体实力并不比汉稍弱。
将对方引入草原,是对汉最有利的战场环境,不能用一次就扔了。
留着登陆口,把西族牵制在草原上,比将他们赶出去,重新寻找登陆点来乱汉更有利。
不过当前这场胜利,已足够让汉军,让整个大汉松口气,士气倍增。
包括中枢那些唱衰的文臣,对他们来说也将是一针强心剂。
“走吧,调整防线,防备西族即将到来的反扑。”
众将齐声答应,随霍去病一起离去。
长安。
传讯的快马可以走讯道,直达宫门,尤其是千里加急的战报,生死攸关,国之大事。
马上的一名汉军讯使,手执汉旗,一路策骑,马蹄震动长街。
“捷报,冠军王力破外族,前线大胜!”
马上的讯使声音嘶哑,一路大喝。
传报分两种,一种是大捷,可沿路传颂,万民同闻。
送入宫中的消息,也是在告民知。
另一种则事关用兵方略,涉及机密,会闭口不言,秘密送入宫中。
“北关大胜?”
“当然,冠军王还从来没输过!”
“这次不一样,旬月前那场血战,我汉军部众损失极重,我家中有远亲就在军中,便死于此战。”
“我大汉一役丧命十万军,若再溃败一次,整个防线都要崩溃,外族将直接杀入汉境。”
街上有交谈的人群,听到最后这一句,闻者色变:“伱说什么?”
“我说若再溃一次,防线就要崩溃。”
“听我那位在军中任职的亲朋家人所说,敌军的人马数量根本挡不住,即便我大汉一时获胜,终究难以胜过外族。”
“我们有冠军王。”
“冠军王是武曲星入世,我们见过冠军王斩落星辰,仙人一样的力量,他自己就能杀溃敌军。你的消息是假的!”
议论的民众起了争执,激烈争辩,面红耳赤。
绣衣的密探藏在人群中,不动声色,视线却是盯上了说大汉终究要落败的那几个人。
前线的具体消息,是严密封锁的,包括那日主动去增援的修行者,也都严令不许对外传诉战况。
这些传播消息的人,知道的倒是清楚。
最近长安出现不少类似的声音,似乎有一种力量在看不见的地方活动,动摇民心,流言四起。
绣衣暗中监控,已抓了大批的人,但始终没能将源头揪出来。
未央宫!
太子太傅庄青翟,周平,刘林峰等一众汉臣,进入皇帝的书房。
“陛下,千里加急的战报,沿线传告民众,宫里则提前收到消息,臣等也获知了捷报。”
庄青翟执礼道:“送来的消息说,冠军王大胜,率三万精锐,溃敌十五万,当场格杀对方主帅,这战讯可是真的?”
皇帝早就知道消息,且推动国运亲自观看了交手过程:“自然是真的,太傅难道有所疑虑?”
庄青翟道:“之前不是说对方势强,一战溃我十万兵吗?怎地突然就传来大捷的消息?
臣不是怀疑冠军王,若是真的大胜,臣自然也是欢喜的。
但臣实在无法相信胜利来的这般容易,冠军王去了前线,前线就有大捷传回来。臣以为应当谨慎,会不会是敌军在用计,诱导我们,他们是佯败,暗中藏着其他图谋。”
“兵书有言,敌之势强,突然力弱,必有所图也。”
庄青翟道:“臣观之,外族像是在用计,和兵书所言逐一吻合,不可不防。”
同来的几个文臣随之颔首。
他们来之前已聚集商榷过,认为此战胜的过于容易,忽然而来的大胜,必须谨慎,防止被对手算计。
皇帝哑然失笑:“你们觉得胜的容易。”
“可知大司马从什么时候开始布置,战场外的博弈有多少?”
皇帝挥手,呈现出北部草原上的战场:“众卿好好看,看看是真胜还是敌人的阴谋!”
画面里的情景落入庄青翟等文臣眼中。
一干人看了片刻,满脸震惊,身体开始颤抖。
他们终于信了,双目瞪大,呆看着画面,因为其中的情景过于震撼!
凶戾,血腥而又让人无比振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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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