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大战胜,变化很大【求票】(1 / 2)

清晨,阳光透过薄雾。

“要是这些匈奴兵没上当,霍侯可还有其他手段破敌?”

眼见匈奴部众惶然撤离,始终站在城墙后,被瞒天过海兵策的气机笼罩隐藏,没露面的章军微微松了口气。

他心下也是颇为悸动,这计策当真了得,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则虚之,真假混淆,让匈奴人自己疑心生暗鬼,深的用兵诡道的要旨。

其因敌而资用,对应的是《孙子兵法》中“兵无常势”的真意。

章军细想刚才的过程,感觉十个将领有八个得上当。

剩下两个,一个是嚣旗胜那种,领了霍去病命令后,贯彻到底,我管你有没有埋伏,我自一路莽进去,打你个天翻地覆,有陷阱我也跟你磕到死。

遇上嚣旗胜,什么谋划都没用,除了硬实力。

最后剩下那个才是能真正看破敌势,洞察虚实者。

所以章军很好奇,若对手能看破虚实,霍去病还有什么手段应对。

“用计不成,就只能较力了,战力争雄。”

霍去病说:“来的有八九千敌军,真杀起来。我们据城而守,凭边关城墙之厚,之高,又有援军随时可来,而匈奴人不善攻城,并没有表面看实力差距那么大,输赢要打过才知。”

“不过敌方势众,而我方兵寡,正面较量总归是下策,不如现在让匈奴人自行撤走合适。

用计惑敌,引其撤走为中策。”

章军有些意外,下策和中策都有了,那上策是什么?

且眼前空城退敌的手段,在霍去病心里,居然只是中策?

“伱传令下去,稍后将匈奴人被我们空城迷惑,自行退走之事大肆宣扬,让带兵的匈奴将领从此怀疑人生,天下皆知他们面对空城选择了撤军,这就像是根钉子,会深扎在他们心里。

这两人再难在军事上有什么成就。”

攻人者攻心为上,这事情要是闹到天下皆知,那两个匈奴将领可比社死严重多了,心里的创口会被越撕扯越大,终生蒙羞,心灵层面对战争战术的理解,将出现巨大漏洞,从此只退不进。

“霍侯何不为此番退敌之法,起个名字。”

章军兴致盎然:“此计不用一兵一卒退敌,精妙处堪比韩信当年暗渡陈仓之策,可纳入兵家传世兵策的范畴。”

“既是空城退敌,自当叫空城计。”

霍去病的识海内,不出所料,兵书上正有一枚新的计简在开启,便是空城计。

“虚者虚之,疑中生疑;刚柔之际,奇而复奇。”

意思是在敌众我寡情况下,缺乏兵备而故意示意人以不设兵备,造成敌方错觉,从而惊退敌军之设计。还泛指掩饰自己力量空虚、迷惑对方的策略。

随着空城计开启的,还有一种因为这条兵计诞生,初次显世,带来的气运。

霍去病就是这条战计的创始者。

其浮现出的兵家战计计简,波动剧烈,整个兵书,连同霍去病的兵家修行,都有所带动。

创出一条传世兵策,带来的兵家气运上的积累,比霍去病意料中要大。

他能感觉到体内力量在攀升,推动着他往下一境界高歌猛进。

霍去病和章军从城墙后方走出,登上城头时,城外的匈奴兵已急速消失。

“霍侯,刚才是老夫等人轻慢失言了,想不到霍侯无兵,亦可用妙策破敌……我等不通兵事,霍侯勿怪!”姚兴等人讪讪的上前执礼。

还有人脸色兴奋,打算高谈阔论,感觉刚才自己也出了力。

“滚!”

霍去病沉声道:“不通兵事,为何不见你们刚才少说两句,战前扰乱军心,未战先乱,治你等死罪亦不为过。

见到敌军退兵,态度立变,前倨后恭,小人也。

你们是边关章太守的人,给他些颜面才留你等性命。”

霍去病向来不太理睬和自身目的无关的事,但不代表他会委屈自己,迁就别人。

文官就能特么瞎咧咧,谁惯你的臭毛病。

他话里的意思,一则是身在边关,不好直接把章军的人拖出去斩了。再则武将来边关统兵,干预地方政令,杀地方官是大不韪,不然早将姚兴等人杀了干净。

姚兴等人原以为官场上花花轿子众人抬,大家互相给个台阶就算了,想不到霍去病如此不客气。

一干人面色涨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几人把求助的目光看向章军,但章军假装没看见,没半点反应。

姚兴等人无奈,正要结伴狼狈而去,霍去病忽道:“等等,一会匈奴兵还会回来,你们且不忙着走,稍后先出城和他们厮杀一场,权当赎罪了。

斩杀匈奴兵一人者,可免罪。杀多人者本侯既往不咎。”

白南妤面具下的嘴角微挑,霍去病把自己的既往不咎凌驾在免罪之上,换个人绝说不出这种话。

姚兴等人吃惊道:

“匈奴兵还要回来?”

“匈奴人又不是傻子,我们若真是设下埋伏,怎会容许他们如此轻易就走?”

霍去病淡淡道:“他们见我等不追,跑不出五十里就会回过味来。”

这次众人却是没慌,连臊得脸通红那几个也顾不上害臊,往前挪了挪步,露出凝神倾听的样子。

章军道:“这次我们计将安出?”

其他人也摆出一副等候吩咐模样。

霍去病:“他们再回来,就很难行计骗过他们。

但他们回来后,也会格外小心,反复试探,而不敢轻易入城。我们仍将城门大开不闭,其余什么都不做,他们就会在城外游移,不敢贸然进来。

姚兴你们几个带兵趁势杀出去,当先锋。”

“我们出城杀敌?”

“吾等没上过战阵啊,求霍侯开恩!”姚兴等人惊然色变。

……

骄阳当空。

匈奴兵马策骑狂奔,吉戈和綦母素一马当先,倏忽间已是数十里外,然而后方始终静悄悄的。

吉戈和綦母素在疾驰中对视,不约而同的放缓马速,最终勒马停定。

“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