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那处境,哪里管得了好吃不好吃?能填饱肚子不被饿死就行了。
也是他离开那里之后,手头有了点钱,才买了些正常食材来吃,可也不知道怎么的,好像天生就没有那根筋似的,怎么也做不好吃食。
还偏偏捡到阿寂这崽子,每次吃他做的饭食,都嫌弃的不行。
让他一张老脸都羞得不行。
阿寂端起碗,一口将剩下大半碗粥灌进喉咙,大口吞咽下去,就跟喝药汤似的。
放下调羹,长吐一口气。
缓了缓,他才开口:“阿爷……”可说了一句,他就没说下去了。
申仲倒是从他的眼神和表情里看出了阿寂意思。
“我这,我这不是觉得你最近经常又犯病难受的很,才又给你琢磨了新药方嘛……”
为什么说“又”呢?
阿寂从五岁那时候,个头有灶台高,他就搬了个小凳子接手了掌勺的活儿。
没办法,被虐待了几年的味蕾,再那么下去,他可能会患厌食症。
可这几年,随着年纪渐长,他体内的能力不足以供养他自身,日日受着浑身撕裂的疼痛,一开始还能忍忍。
时间久了,也就被申仲看出端倪。
尝试很多种方法都没能好转,也看不出什么原因。
阿寂心里清楚,可他没说。
申仲这些年,时不时就捣鼓点什么药汤药膳的,让他喝。
阿爷的一番好意,他也不能伤他心啊,只能硬着头皮强咽下去。
嫌弃是真嫌弃,装不出淡定了。
“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些?”
申仲见他放下碗,忙凑上去问。
阿寂在他期盼的眼神中,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