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翻来覆去想着你
我爱你,但却不能拥有你,不是你不在乎我而是
我的最爱永远是她,没人可以替代……
分手后我们不可以做朋友,因为我曾深爱过你,虽然我伤害了你但我不愿我们是敌人!所以我们,会是这世上最熟悉的陌生人!
对不起,我爱你!”
到现在我才明白这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的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们明明彼此深爱着对方却又只能是陌生人!不要怪凌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要是知道肯定会怪我,这是我的选择!
对不起,我爱你!那段逝去的曾经……
要有多坚强,才能念念不忘……
曾经沧海难为水,为的是刻骨铭心的狂
过尽千帆皆不是,盼的是弱水三千的痴
如果可以,最好只爱自己
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曾经的深情你给了谁
当我按照约定的时间、约定的地点找到他时,他已经提前20多分钟就到了。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这20多分钟他一直在门口等着我,不管室外的天气有多冷。他对我说,他这样做是想让思绪更平静一些,让头脑更清楚一些,因为对于新近面临的感情困惑,他这个自认为对什么都很坚强的人一时也没了主意——
照理说,我已经是40岁的人了,还能有什么情感故事,但是在这个春节发生的一些事,却让我那颗早已波澜不惊的心起了一种微妙的变化。那是在正月初四的时候,我正在家里休息,突然接到一个传呼,我一看是我的大专同班同学,回话之后她告诉我初七同学聚会,让我安排好时间参加。每年春节都要参加什么小学、中学、同事的各种聚会,因此我也没太在意就一口答应下来。如果我知道在聚会上会碰见他,也许我就不能那么爽快地同意了。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要在我没有准备的时候开始呢?当我步入同学聚会的大厅时,当我和那些好长时间也见不上一面的同学打招呼时,一个清瘦的身影从大厅的那头向我缓缓走来。当那个身影在我的视线中渐渐清晰起来的时候,我的呼吸一下子加快了,我甚至听到了自己那“怦怦”的心跳声。是他,我曾经的恋人,那个当年悄然离我而去的人,一走就是整整15年的人。他走到我的面前,还是那么潇洒地伸出手来与我握手,而我当时可以说是很机械地回应着,握手的刹那,我忽然有一种时光倒流的感觉……
逝水流年,说起来那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了。那时的我从学校毕业不久,走上了一个全新的工作岗位。巧的是,与我同班的他所在的单位离我很近。很自然地,我们每天会通上一两个电话,或是隔几天见上一面,互相通报新单位的情况和自己的工作,偶尔会提到老同学们的近况。对于刚参加工作的人来说,有个人特别是同年龄同经历的人相互帮助,能解除不少来自新环境新工作上的心理压力。那时他在我的生活中就起了这样一个作用。我们经常是利用中午午休的时间见面,原来在学校的时候相互之间还没有这么频繁地走动呢,也许这就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吧。
时间长了,我们从相互的眼光中发现了另一种东西,一种年少时谁也说不清的东西,但却是那么地强烈。是的,我们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一场相恋。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原来两个人见面的时候,好像有说不完的话题,可是那些日子却一下子变得无话了,两个人急急地见了面,看到对方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不咸不淡地聊聊天气之类的话题。终于有一天,他打电话约我晚上见面,地点就是江边。
记得那是一个冬天的晚上,江边可没有现在这么热闹,那时冬季的江畔到了傍晚就是黑漆漆的一片。我在黑暗中看见了他的身影,当我走到他面前时,他只是愣愣地看着我,几秒钟后,他突然把我揽在了怀里,紧紧地拥着我……在他的臂弯里,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心跳,耳边响起的是他轻柔的、熟悉的声音……那一个冬夜就这样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直到今天,它的每一个细节我都记得那么清晰。
走进恋爱季节的人都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我们也不例外。那些日子连上班都变成了一件美妙的事。他每天早晨都要从他家坐车到我家所在的站台,接我一起坐车上班;下班的时候,走出办公大楼,我总能在那个固定的地方看见他等候的身影。由于我们两人都刚刚上班,经济能力不是很强,所以我们经常是手挽着手,在江畔、在中央大街漫步,但这丝毫不影响我们之间的感情发展。我曾一度以为,自己的一生就要托付给这个男人了。
不久,他被派到外地工作三个月,这不但没给我们的爱情带来什么影响,反而让我们的感情有了一个“升级”的机会。他不在我身边的日子,我几乎是每天都要给他写封信,而他也是如此。长途电话费也成了我的一大支出,因为有时实在是想听到他的声音,我们曾约定,一个星期内哪几天是他给我打电话,哪几天是我给他打电话。三个月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在相互思念的人心中,真有如隔三秋的感觉。在我们数着手指的煎熬中,三个月终于过去了。我们再次相见的时候,除了紧紧地拥抱在一起外,好像再也没有别的语言了……
然而,世事难料。不久,他在工作上遇到了挫折,本来他就不是特别满意那份工作,借着这个机会他居然辞了职。一下子没有了工作,虽说是他自己提出辞职的,但他的心情也是相当的苦闷。和我在一起时,言语和行动上不再有那么多的温情与关爱,更多的只是叹息。我除了安慰他以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那样的日子持续了两个月,最后他告诉我他的重大决定:他要到南方去闯一闯。我不知道他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是否考虑到我,也许在男人的心目中,爱情永远都得让位于前途,他能从一场热恋中迅速地冷却下来,而女人却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在他去意已定的情况下,在泪光盈盈中,我把他送上了南下的火车。在站台上我却分明感觉到自己不是在送走一个人,而是在终结自己的一段感情。开始的时候,他还偶有电话或信件,告诉我他的艰难起步,慢慢地音信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了无消息。那时我手里只有他的临时住处的电话,白天打他不在,我就早上或晚上的时间给他打,但是电话那端不知为什么总是无人接,哪怕是听到占线的声音也行,至少表明有人在,可是我彻底失望了。他就这样从我的生活里淡出了,没有原因,没有声息。我好像坠入了无底的深渊一样,把自己锁在小屋里,看着他过去写来的一封封信,任眼泪恣意地流淌……
从那场痛苦的失恋中走出来,我发现自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直到两年后遇到我现在的丈夫,一个很爱我的男人,我想我不应该为那早已远逝的恋情付出一生的代价,我应该让自己那颗疲惫而受伤的心有一个归宿。于是,在结识了现在的丈夫一年后,我们牵手走进了婚姻生活。原本以为过去的就永远过去了,可谁知他居然会在新世纪的第一个春节出现。听同学说,这次聚会都是由他操办的,因为他在南方搞了一家合资企业,成了老板。在聚会上我们并没有过多地交谈,一是因为同学很多,根本没有单独说话的机会;二是因为两个人一时也不知说些什么。但是同学聚会结束的时候,他却来到我面前,用一种不容置疑的口气对我说:“告诉我你的电话,过两天我会和你联系的。”在众目睽睽下,我没有别的选择,只好把自己的传呼号码留给了他。
事隔几天后,我的传呼机上真的出现了他的名字。我没有马上给他回电话,而是等了约半个小时,我潜意识里盼望着他早已不在电话机旁了,可是电话铃只响了一声,我就听到了他的声音。他约我单独见面,他对我说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让我给他一个补偿的机会,而对于过去却只字不提。虽然我很想知道,但我也了解他,既然他不说就意味着他不想说,不然的话,不用问他也会说出来的。我犹豫了一会儿,想想还是答应了他的邀请。
在经过了十几年的风风雨雨之后,当我们两个人再次面对面坐到一处时,我知道我和他都已经不再是当年的两个人了。我发现当我们四目对视时,他的目光里有一种深不见底的柔情,他的一句“你还好吗”让我的心里涌上一股酸涩,但是所有的一切我只能用两个字来回答:“还行。”那天晚上,他说了那么多的话,讲他艰难的创业,讲他商场的拼搏,讲他多年情感的流浪……而我呢,耳朵里听着他的讲述,脑子里想起的却都是过去的点点滴滴。这个时候,我才真切地感受到,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一切都可以重来的话,那又会是怎样一种情景呢?
那天晚上回到家里,我失眠了,像一个初涉爱河的女孩子,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的都是他的身影。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过去的一切仍然那么清晰地留在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当那个熟悉的名字从记忆深处浮出,当那个已渐渐模糊的身影那么真实地出现在眼前,我不得不承认,他让我的心里再次起了波澜:为年轻时那场无疾而终的爱情,为阳光岁月里曾有的情怀,为心口上那道深深的伤痕。
这些天上班的时候,我总能不时地接到他打来的电话,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无非是问候问候我。有时他还会突然来到我单位,说是顺路上楼来看看我。也许是我已经久违了那种来自异性的呵护,也许是心底对他还存有一丝的爱恋,反正从他言语当中所流露出的关爱,让我觉得不惑之年的自己,在这个世上还有人疼爱,还有人牵挂,这无端地让我生出一份无言的感动。本来以为自己经历了感情的创伤,再也不会有什么人能够像他当年那样让我心动的了,可是现在呢?也许真的像人们所说的那样,没有得到的东西永远都是最好的。这是一种既复杂却又简单,既悲伤却又欢喜,既无奈却又无怨的心情,这是一种我一直不曾完全知道的心情。
人的记忆,任时光匆匆,总会留下那些无法抹去的东西。这也许就是人生的残酷,但同时又何偿不是人生的一种美丽呢。也许现实生活真的是太平淡了,也许40岁的女人更渴望一种激情,虽然柴米油盐是生活的组成部分,但是仅有这些还是远远不够的。如果不是曾经遇见过那样美丽的一棵花树,你也许会对眼前的这些都觉得满意了。但是,有些深印在生命里的记忆,却是不容随意增减,也不容退让迁就的,哪怕只是一棵小小的花树。
原谅我,再次为你堕落
夜那么静,静得让人害怕。思念如潮水般泛滥,早已麻木的心也渐渐疼痛起来。呆呆的望着电脑上那个我日思夜想的扣扣头像,不知道时候暗了下去。什么时候我们变得无语可说,什么时候你对我越来越冷淡?我们像夜行的班车,在午夜的零点一刻各奔东西。
又这样过了一个晚上,在你的QQ暗下时,我的心也跟着暗。我自己在听着不同的DJ,爱上那一种摇摆而伤感的旋律,恍然发现,自己的每一篇日志都会烙下你苍白的身影。那种根深蒂固的疼痛,早已无法用药物稀释。我只是想有时候歌曲可以疗伤。然而有时,却俨然变为催化剂。只会让撕裂的伤口更加荼蘼。我自知是一个笨拙的孩子。不知如何表达那些执著的爱与隐忍的痛。于是只好一次次选择逃避。逃到连回家的路也忘记了,我像一只失去方向的船,就这样一直在大海漂荡着。我以为我会这样沉下去……
每天用寂寞的文字不厌其烦地祭奠那片盛大而缠绵的伤口,把那些伤痛赤裸裸的摆在所有人面前,他们一遍遍的参观着,诉说着所谓的同情和虚伪。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样,其实只要你的一句话,我所有的伤痛都会愈合。可是那句话你至始至终都没有说出口。每一次刻骨的疼痛过后,我便只剩下隐忍与缄默。其实。并不是不爱或放弃了,只是从前暴露于日光下的大片眼泪,我已让它衍生为夜的产物。时光在年少的记忆中烙下的伤口。荒芜而潮湿。没有了退路,便只好接受现实。所谓的爱。那近乎疯狂的执著。我深知一切都将云淡风轻。只是。请原谅我的偏执。原谅我的一无是处。我不知自己除了怯弱还剩下些什么。沿途的风景那般美好。为什么。我只看得见你落寞的笑容。你的身影融入纠结的尘埃。一度化为记忆中写满伤痕的路过的风,为了忘却的纪念。当我自己困惑在自己心里压抑时,也只能在这文字里寻找出自己心里的答案,任何嘴上无法表答的语言也只能在这指尖流……
凌晨三点,幸福的人睡得好安稳。不知道现在的你是否睡得安稳?是否知道在地球的某个地方还有一个人在想你吗?深深的吸了一口520,520真的只有我爱你这般简单而已。你说:‘你爱我,所以你不想让我在受到任何的一点伤害,和你在一起只会越来越痛苦。’可是,你知道吗?和你在一起以后才明白,忧伤也可以快乐,眼泪也可以是幸福。我只想和你做一对老鼠,笨笨的相爱,傻傻的依偎在一起。也许连这个愿望也只是奢望吧!有人说:当时针指向五分针指到二十的时候,把血滴在520上,心里默念想记住那个人的名字,就会永远记住他。我照做了,不知道会不会真的会永远记住你……
凌晨四点,大脑的清醒掩盖了所有睡意,胃里传来一阵绞痛,汗水滴了下来。现在才发现原来我今天还没吃东西。倒一杯酒加点冰和安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习惯了这样喝酒。左胸口也渐渐痛起来,直至不能呼吸。是不是快死了?用刀在手腕上割了一下,这样也许能减少一点身体上的痛吧!身体上的伤痕过几天就痊愈了,可是心上的伤什么时候能好?一杯接一杯怎么也不会醉,大脑越来越清醒了。‘借酒消愁’这句话好像误导了我。曾经好像答应谁不再堕落了,好像失言了。此时我只想一个人静静的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我知道那个地方是——天堂!原谅我比你先离开,我只是在另外一个地方等待着你……
如果即将离开这个世界,我希望最后的归宿是在你的怀抱里,及使喝下奈何桥边的梦婆汤。来生,我还会带着对你怀抱的记忆找到你,永远爱你笨蛋!
记忆中的微笑——红
红是我生活里的好友,但我们没有再联系了。偶去红那地方办事也能得到很平淡的礼貌笑,没有当年的笑容。这是让我心痛的,可我还是将我们的友谊保持在那年少时的纯真。
童年时大院里没多少同年女孩,红和我一样是偏有点内向女孩。因为我的性格怪异,也没什么朋友,红却从来不用异样眼光排斥我,反经常找我玩。记得那时候还常从家里拿出好吃的给我品尝,或送一些小礼物给,那时候她总是歪着头,一条很粗的麻花辫子从脑后跳跃到肩头,轻声的用手指嘘的一声说:“别说是我给你的。”
那神态很可爱,那笑在阳光的辐射下显得格外的灿烂。自然在我们纯真的交往中很自然我们成了好朋友。坦率说童红比我懂事多了,而且常像姐姐一样关系我爱护啊,说起来她也不过是大我几月的姐姐,那时候我还常不服气。一直顶着嘴说:“我比你高。”
随她的搬迁和我到外地读书我们的交往反还深了起来。每每周末回家都要路过她家顺便看看,而且还常给我写信一直鼓励着我。也许这些都仅是一些很平常,对很多人来说不值一提的事,对于我来说好象都是我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或许我一直以来没朋友,也可以说好听点:是我比较重情的缘故吧。
红的性格比我还孤僻,这不排除她的家庭所造成很大因素。生活在富裕的环境,父母都是处身在高干官员有知识的家庭中。但因过于的繁忙常忽略她的存在,总是在很高兴时黯然神伤起来,油然说出:山我真的很羡慕你,羡慕你妈妈对做绣花布鞋,羡慕你妈妈会做那多好吃的,会……眼睛就有点发潮。
那时候我想:红!你哪里知道,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一切不用担心,读书不怕找不到好学校,工作不用担忧,不怕有下岗的好职业……这些都是人最需要的保障和阶梯。
然当真的有了自认成熟思想来看待一切时,原来人在乎的不仅仅是物质上的满足,重要有自己的角色和位置,能活出自我来。
红呢?一直生活在自己不满的境地的红,仿佛她的人生路早就由父母安排好了,等她一步步去完成。甚至到了一定交往异性朋友的年龄,却也不肯放手让红追求自己的爱情。她的反抗遭来是母亲的责备。让她更不满父母对她的过于专横及严厉。也不再与父母多说话,可以说都不再在家里说话,回家就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其实,不幸就是那一刻开始蔓延,粗心的父母根本没在意女儿变化,以为和往常一样发发小姐脾气。就在那年红20岁生日,因再度和母亲发生不可开交口角战争,非要和那男孩在一起,并执意将男孩带家参加她的生日聚会。没多关心女儿成长的母亲不知道红已经是大姑娘,在众人面前大声训斥她,原有点偏激极端的红将自己关进了卫生间。
这本对常人来说很自然的事,生生气也就罢了,呆一会冷静就好。所以也就忽视了红居然有那大的勇气从三楼跳下去……接下来的也就不用再说了,可老天并没收她。
住院期间正好面临我暑假,她父母找到我,要我去陪陪她女儿,接着什么也没说,原来一向在他老眼里的乖乖女失常了,根本不理任何人,不吃不喝不说一句话,这时候父母才开始恐慌,注意到自己的女儿大了,才发觉与女儿间的隔阂。
可已经晚了,按常里来说的俗语:红疯了,也就是说不认识任何人,就知道傻笑。在我带着焦虑不安心情来到她病床前,几乎全身都包裹。两手腕那未痊愈伤口清晰泛着微红,从一正常人感观来推理,知道那是割腕所留下来的,看护是我们以前院的一位阿姨。瞧见我进来忙退出,临走轻声在红不注意之际说:好好陪她说说话,想办法让她说话和吃点东西。恩了声放下了手里的洋娃娃和红爱吃的葡萄。
我打量着红时,她并没有傻笑和他们说的仇恨的眼神。倒是很温和,而且我至今都不知道是否听到了她那微弱的一声:坐吧。更不知道是我所产生的幻觉否?可我要说的是,那眼睛流露说的话语,那颤动的嘴……好象要说什么似的,我心很酸。我不知道说什么?反表现很自如一人在那里自言自语说我们学校,说着校园的趣事。但愿能缓解一下气氛,而我眼睛一直都没离开过红的脸上表情的变化,我也尽量如什么也没发生说笑着,开着红的玩笑,逗着红……居然在我们都没在意间:红笑了,嘴里却含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喂到她嘴里的葡萄,不停皱着眉头。镇定下来才敢肯定一种微妙的感觉,她确实笑了,她也吃东西了。我那时真的好高兴。想到自己还有那大本事,按自幸喜。但红的那眼神又在瞬间消失……因为同时我也留意到,看到病房玻璃窗外时不时有头窜来窜去,知道那是红的家人正为她担心,而被直视病床上的红收容到眼里,也很自然收敛了自己的笑容。
暑假那段时间里我也经常去看她,陪她说话,红依然没开口说话,仅是那眼睛指示着一切,用那微动的嘴巴回应着她的情绪,在我回学校后红也搬回家调养。刚开学也没很多时间去看红,但我仍旧坚持每星期特意转车绕上几圈去看红,感觉我所能做的就剩这些。
红的恢复并不是另家人所满意的,真的装起疯来,别人也都说红已经精神有了问题。也请来红表妹专人看护,红走哪里跟到哪里。可我一直都不承认那是红。常年压迫自己对家庭不满和封闭自己的世界,她所做的这一切是做给别人看的,同时也是给自己看的。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去扭曲众人们一致的认为和红每天面对的大小瓶的激素药物,还想要去站出来说:不是的,她没疯!好歹我能平息自己的激动,也别担心我没有说出来,就算我说了,没人会与我响应,恐怕他们也会认为:疯病可以传染。
红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再说话,这是我必须承认的。也可能是我再也很少有机会和红单独在一起。也是常莫名傻笑,很神经在房间里来回走来走去。家里人也为此怕了她,而所能做的就是让表妹好好看着不允许出门,不得迈出大门,好象红成他们家的耻辱般。这常让她的情绪时常不稳定。
很想能和红的父母谈谈,多点时间去了解他们的女儿,能多抽时间交流。几乎我每次去都没遇见过她父母。当我有点单独空间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看到真实的红。还是会用眼睛在回答我的问题,附和着和我说话。还是会在嘴角流露出浅浅的笑,很美。那张和“林妹妹”一样忧郁的眼神望着我,可现在因长期服用激素药品已经显得微胖。
这样看似乎平淡下来的生活,在不知觉中度过了几年,也习惯了那条去红家的路线。大家也接受了她疯的事实,我也是无从辩解去默认别人给她的“头衔”。
可随学习工作上繁忙,毕竟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更主要是这些年来家里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还有自己的生活潦倒和不顺心,自己也变得散漫起来,很难再去顾及到自己周身的人,渐渐也没怎么去看红。听说红病情好了,听说还是经常独自偷偷外出时家人尾随跟踪她,听说……都是听说,我现在得到红的情况都是听说。
在我静下来,在我心境松懈开来的时候,或熟悉的人提到她偶谈论多年钱的红,眼前就出现红当年的笑,在阳光里那笑很灿烂。有冲动马上要去看看她,带上红爱吃的葡萄。然在我决定和打算行动去看红时,我都没让我那冲动成为现实。就算偶出差到她那区,也就是想我有一位儿时的好伙伴在这里。看着自己匆忙的脚步,任我坐上了回家的车。
这么一年又一年过去了……也就在上月红表哥结婚来我们院里,还是她母亲转成告诉我红来了,放下手中事赶了过去。
因为正赶中午她家的亲朋集体出去吃饭,在人群里我急迫的寻找红,在我眼神在没搜索到红时,熟悉的声音叫住我:“嘿!山,我在这里,你怎么变这瘦呀,你看我胖成这样,你怎么老不来看我呀……
几米开外的红向我挥着手,手脚也比往灵活了,若不是红先与我打招呼我想一时半会我是无法能将她从人堆揪得当出来,老远打量着红,已经没有往依稀独特的气质让人一眼就能相吸,很胖,如同妇女一样臃肿。我真很吃惊,红怎么会这样大方语气和我说话。是红吗?我知道记忆里的红已经在那年死去。
很想对红说:你真记得我吗?
红:你好吗?你真的快乐吗?
红:你还真记得阿山吗?
红的笑容已经被封存在那童年的记忆里,那永不褪色灿烂笑依然停留在那阳光年代。在我平静下来想想,或许红的目前快乐,开朗对她而言未尝不件好事呢?所以我希望她能过很幸福,希望我身边认识与不认识的人都能得到幸福,得到人间更多的爱。
谨此文怀念我童年的伙伴——红
一生只做你的眼睛
原谅那个曾经“不小心”背叛了你的人,因为他的不小心,他深深地愧对你,并乞求你的原谅。肯一生只做你眼睛的人不多,有些东西错过便不会再回来了。
在那个黄昏。一辆失控的车偏离了道路,在急剧而刺耳的刹车声中,我失去了知觉。醒来时,眼前只有无尽的黑暗。
在我的意识开始恢复的时候,一种深深的绝望已让我感觉不到痛楚。我抱住父亲,放声大哭。我失去了已经四个月的孩子。头部的淤血破坏了视网神经。那一刻,我几乎绝望,三个月前,我失去了我的爱情,虽然我还没有和凯文离婚,但是我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情,因为我不能原谅我的丈夫,在我有了身孕的时候,他却背叛我,而那个情敌竟然是我最好的朋友爱丽丝。不管凯文怎样哀求,我还是决定和他分居。等孩子生下来后,就和他离婚。我拒绝听凯文和爱丽丝的解释。
出院时,父亲为我找了一个叫安的特护。父亲告诉我:“安20岁时,因病失去了语言能力,但她可以听见,你可以和她说话。”我想这是父亲的良苦用心,刻意找了一个这样的女子。
我跟安说:“嗨,你好。”安把手轻轻放到我的手上,她的手指,不太像女孩子,有种似曾相识的粗糙感,竟然有些像凯文的手。我苦笑了一下,也许是安太辛苦了,才会有一双男人般的手。我忽然无端地对她有了一丝怜惜。我不知道我和她谁更不幸。我们都这么年轻,却注定要失去语言和光明。安似乎感觉到我心里的波动,拍了拍我的肩。父亲说:“从现在起,安就是你的眼睛了。”
安每天早上准时来到我家。慢慢地,我已经能够分辨她的脚步声,和她衣服上淡淡的洗衣水的味道。这一切都让我觉得亲切。我忽然在这样的时候,会想起凯文,想到有次我和凯文在家里玩捉迷藏的游戏时,我的眼睛被黑色的布蒙上了,我总找不到他,最后他跑到我身边抱住我说:“别害怕,亲爱的,就算有一天你真的看不见了,我就是你的眼睛。”如今,当初要做我眼睛的男人,却带走了我心里的一片阳光。而现在,我却真的失去了光明。
也许安从来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可每次把手放在她的手中时。我的心是安宁而沉稳的。这个我看不见的女子,给了我一种生命的安全感。
我开始对安有了很深的依赖感,只是她不会说话。我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我们只能用我们的手指传递对彼此的那份喜欢、信任和温暖。
安一天天改变着我的心情。我开始对安说一些话,说我成长的一些故事,说我和凯文的相识相爱。但是我不说我和他的分开,不说爱丽丝。安总是安静地听着,偶尔用手梳理我的头发。我喜欢安,安成为我的快乐我的眼睛,
夏天过去,我开始对安无话不谈,我说到了爱丽丝。我告诉安,我曾经和另外一个女子,也有过这样好的时光,我说:“后来我们分开了,因为有一天,我和她之间,有了伤害。”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还是疼了一下。安的手指好像停了下来,我忽然想知道她在想什么,如果她是我,她会怎么做第一次。我是那样迫切地想听到安的声音。可是没有,依旧没有声音,我们离得很近,我听得到她的呼吸,不知道为什么,我越来越觉得和安似曾相识。
冬天过去的时候,我终于恢复了视觉。我脑部的淤血在我心情逐渐的舒畅中慢慢散去,那天早上。我睁开眼睛时,忽然看见了阳光。那种不真实的感觉,让我疑心自己是在做梦,我大声喊着安的名字。却没有看到她。我打电话给父亲:“我能看到了,爸爸,我能看到了。”父亲在十几分钟后赶过来,他一把抱住我,我们相拥而泣。“爸爸,快点告诉安。”我说,“现在,我要好好看看她。她一定会很高兴的。快点告诉她这个消息。”父亲看着我:“别激动孩子,我会告诉她,我现在就去告诉她。”
那天我等了安整整一天,她没有来。第二天。第三天,安都没有出现。父亲说安去给另外一个人做护理了,没有时间。可是三天后,出现在我面前的。竟然是爱丽丝。我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她的目光里有深深的歉疚。
“不,不会的,不会是你。”我喃喃自语。“茜,你听我说。”爱丽丝垂下头去,很长的时间,仰起脸来:“对,不是我,可是,你能给我几分钟的时间,让我解释吗?”我不说话。在一年以后,我听到了当初伤害我的那件事的根源。那天,爱丽丝失恋了,她无助地哭着去找我,可是那天晚上,我不在。凯文不知道如何安慰她,他们拼命地喝酒。但喝酒不过是借口,凯文也承认,那是他人性的缺口,那一刻,他心疼满脸泪水的爱丽丝,试图用酒精帮她抵抗痛苦。他拥抱了她,吻了她。用他的身体温暖了她。事情发生以后,他们彼此都对我充满了内疚。凯文一直乞求我的原谅,而我是那样固执。
知道我出了车祸。他立刻来请求我父亲的允许,让他来照顾我。爱丽丝说:“一直照顾你的人,是他。现在,你还想见到安吗?”
我握在一起的手指,一根根松开来。茫然中,一切开始慢慢变得真实,安的手指,“她”的呼吸,“她”走路的声音……我是刻意让自己忽略了细节的相似。我根本不会想到,“她”会是凯文。我看着父亲,父亲冲我点点头。
“安,不,凯文呢?”我说,“他现在在哪’”“他依然没有勇气再见到你,可是他愿意用一切来换回你的光明,他说如果你一生都看不到,他愿意一生做你的眼睛。现在,他就在你的楼下。”
我走到窗前,看着窗外蔚蓝的天空。然后,缓缓探下身去,我的眼泪模糊了窗外凯文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