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怕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郁北方也不可能让姚砚之一个人独自去住招待所。
“那倒不用,干爹干妈,不是这样小气的人。”
叶家人多,特别热闹。
姚砚之虽然很想和郁北方在一起,可是,当他得知郁家三人要去拜访那些曾经给过郁家帮助的人,便也跟着郁家人一起去帮忙了。
也是在这一路上,姚砚之才深深地觉得曾经的自己,是一个浑蛋!人渣!
看过葭萌镇的条件后,姚砚之便知道,曾经的郁北方在葭萌镇生活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
他以前笃定的相信郁北方不会离开自己,是因为郁北方渴望有一个家。
郁家给不了郁北方这样的家。
他能给。
可笑的,直到此时,姚砚之给郁北方的,也不是一个家,而是普普通通的一间房间。
刹时间,姚砚之的心,疼到无法呼吸。
他捂着胸口,缓缓地依靠在路边的一个大石头上。
郁家三人吃惊的问道:“姚砚之,你怎么了?”
三人心里均是一凛。
姚砚之这是在葭萌镇,又是和他们在一起,倘若姚砚之出了意外,他们郁家要怎么向姚家交待?
“姚砚之,你这是怎么了?”
姚砚之摇摇头,道:“我没事!”
郁家三人见姚砚之疼得满头是汗,完全不敢掉以轻心,只问道:“你真没事?”
“真没事!”
姚砚之深呼吸了一口气,才依靠在大石头上,看着郁家三人那一张关切的脸庞,问出一个极为扎心的问题。
“你们都能这么关心我?那么这么些年,我为什么没有看见你们关心过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