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如血,映红了半边天空,绚丽多彩,瑰丽迷人,红彤彤的云彩,千变万化,壮观莫测。
这是一片绵延起伏的群山,山峰耸立,草木葱郁,残阳洒下,似为其披上了一层金色的霞衣。
在某处山脉中。
数十道强弱不一的灵力气息爆发而出,在山林中弥漫开来。
“哈哈,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在我黑龙寨众弟兄的包围下,你们难道还想逃?简直是痴人说梦!乖乖地将那件东西交出来,你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的话哼……”
一道颇为洪亮的声音在林中响彻开来,充满了霸道与嚣张。
说话的乃是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肩抗大刀的中年大汉,满脸横肉,面露狰狞之色。
站在大汉身旁的,是一个身材颇为瘦弱的中年男子,脸上满是可怖的伤疤,一只眼睛被黑布包裹,此般模样,颇为渗人。
“詹熊二当家,我们玉雪山庄与你们黑龙寨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此番行事,怕是坏了规矩吧?当然了,若是詹熊二当家缺少银两,我刘通完全可以做主,给黑龙寨的兄弟们一些盘缠,还请詹熊二当家能卖我玉雪山庄一个面子,让我等离去。我玉雪山庄将感激不尽。”
回话的是一个身着灰色衣袍的半白老者,一缕山羊胡,衣袍随风微微摆动,颇有些仙风道骨之气。
不过此时的他,却是一脸凝重之色,苍老的面庞上汗珠微淌,一双眼眸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两人。
在刘通身后,玉雪山庄的十几名护卫围靠在一起,将一辆马车拱卫起来,面露紧张地望着周围数十位手持各式武器的黑衣武者。
“哈哈,刘通长老,你莫不是在开玩笑吧?还送些银两给我?你把我詹熊还有我黑龙寨当成什么了?要饭的叫花子吗?!我詹熊的耐心可是有限的,给你半盏茶的时间考虑,若是不依,就别怪我詹熊大开杀戒了。”
黑衣大汉望着刘通,面露冷笑之色。
“二哥,用不着和他们废话,把他们统统杀了,一个不留,到时候还怕那东西到不了手?”独眼刀疤男,恶狠狠地道。
“刘通长老,你听到我三弟所说了吗?只要将你们都杀了,那件东西我们照样能得手。只是我詹熊是个仁慈的人,不想双手沾满老朋友的血,这才同你好言好语的商量,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
闻言,刘通那苍老的面庞上,神色一阵变幻。
“怎样?刘通长老你考虑清楚了吗?”
“詹熊二当家,你非要把此事做绝吗?你难道就不怕我玉雪山庄知晓此事之后,对黑龙寨进行报复吗?”
刘通面色阴沉,对于詹熊的话,他断然是不会相信的。
“报复?你觉得我黑龙寨会怕报复吗?简直是天大的笑话。这么说来,刘通长老是不愿意将那东西交出来喽?既然如此……”
黑衣大汉面色一沉,怒喝道。
“给我杀,一个不留!”
“杀!”
疯狂地厮杀,在瞬间爆发开来。
轰!轰!
这场战斗,没有任何的悬念,在战斗爆发的瞬间,场面便是一边倒。
詹熊和独眼刀疤男都有着灵域境中期修为,而且人多势众,势不可当。反观玉雪山庄,只有刘通一人是灵域境中期修为,护卫也只有十几名。
因此在顶尖战力和人数上,黑龙寨对玉雪山庄成碾压之势。
鲜~血在长空中飞溅,痛苦的哀嚎声响起,短短不过半盏茶的功夫,玉雪山庄的十几名护卫便被斩杀在地,身首异处。
而在詹熊和独眼刀疤男的联手打压下,刘通腹背受敌,一时之间险象环生,虽时都有陨落之危。
某一刻,詹熊挥舞着大刀对着刘通一阵狂劈,后者抵挡之时,独眼刀疤男却手持两柄不过一尺长的短刃,绕到刘通身后,对其后背狠狠刺~去。
那短刃颇为不凡,其上灵光流转,散发着一阵让人刺痛的冰冷气息。
前后夹击,刘通避无可避,仓促之下只得在身后凝聚了几道灵力铠甲,以作防护。
“噗。”
在短刃面前,那几道灵力铠甲犹如纸糊一般,起不了任何防护作用,便被刺得粉碎。
短刃刺~入,刘通瞬间受创,一口鲜血喷出,一身气息也瞬间萎靡了下去。
与此同时,趁刘通受创之机,詹熊一掌拍中刘通胸膛,很快,后者犹如断线的风筝一般,至半空中跌落。
“三弟,这个老家伙交给你对付了,没问题吧?”
“二哥,你就瞧好吧,我定要把这个不识抬举的老家伙给大卸八块。”
这时,詹熊停止了出手,身形一动,来到那辆马车面前,走了进去。
“刘通长老,你就别挣扎了,就让我送你上路吧。”
独眼刀疤男轻笑着,缓缓向刘通走去。
此刻,刘通灰白的衣袍上满是血迹,周身布满了伤口,一身气息也是极为虚弱,此番模样颇为悲惨。
“哼!我就是死,也要拉你当垫背。”
刘通杵着剑,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沉声道。
“哦?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拉我当垫背的!”
话音刚落,独眼刀疤男便持着黑色短刃,对着刘通直扑而去。
见状,刘通也是一脸凝重之色,手握长剑,拼命催动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
唰!
下一刻,刘通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色人影瞬间便来到自己面前,那散发着冰冷之意短刃在眼眸中急速放大。
当下,刘通也是大惊,提剑抵挡的同时,急忙侧身,欲躲过这致命一击。
刘通虽是在第一时间躲避,但还是被独眼刀疤男的短刃刺中了肩膀,鲜血从伤口中汩汩流出,颇为惨烈。
那独眼刀疤男也是极为狡猾,一击得中后,并未继续出手,而是迅速后退,拉开与刘通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