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笑着威胁了句:“你们再不报名,我可是要把你们名字写在纸条上随便抽签了啊,抽到谁,谁上。”
结果季扬在同学们飞过去的纸团里赶紧逃下了讲台。
秋季运动会?她突然想到了前两天商言问慕时丰要不要参加运动会的事,可是慕时丰的态度模凌两可。
以前学校运动会都是高中部和初中部分开,今年学校在时间安排上有变动,运动会三天半,初中部一天半,高中部一天半,剩下半天的决赛高中部和初中部一起。
她竟然很无聊的发了条信息给慕时丰,问他:【要参加秋季运动会吗?】
那边是秒回,【不参加。】
这么肯定?
她不知道要怎么再回他,索性收起手机,装模作样的开始做习题。下课后,她收起书包迈着沉重的步子向教师楼走去,宋阎王正搁那里等她在生死簿上签到呢。
偌大的办公室,老师都离开,只剩下她和宋子墨,这几天都被逼迫着做文言文理解的专项练习,以至于夜里做梦都是在翻译文言文语句。
她又开始对着题目发呆,宋子墨用手指敲了敲她脑袋,“又发呆!”
她翻了个白眼,视线再次落到那个要翻译成现代语句的题目上:【陛下亦宜自谋,以咨诹善道,察纳雅言,深追先帝遗诏。】
看了半天都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最后在写答案的横线上画了个好多个【笑cry】的表情。
三篇文言文的客观题都做完,主观题能猜的她就猜个大概瞎写,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就画个表情。
最后一副人模狗样的把名字和班级写上去,把a4纸递给宋子墨,而后看向窗外。
窗外的篮球场上,高年级的几个男生正在打球,她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一个是商言,还有一个自然就是慕时丰。
应该是打完了上半场,他走到球场边上,打开黑色的背包,拿出好多瓶矿泉水,扔给他们几人。
他自己也拧开一瓶,微微仰头,瓶口离嘴巴有一小段距离的往下倒水,喝了两口后,他把剩下的水直接浇在了脸上和头发上。
黑色短发的发梢上闪着晶莹的水滴,迎着夕阳,折射出五彩之光。
然而事实上她眼里看不见他头发上的水滴,更不知道五彩是什么样子,可不知道为何,脑海里却出现了最美好的画面。
他在她黑白的世界里是有色彩的。
突然间她做贼心虚的感觉到慕时丰向她这边看了过来,她连忙猛地低头想躲一下,可额头却砰的一下撞到了石灰窗台的棱角,疼的她大脑一片空白,在心里倒抽了口冷气。
她咬牙忍着疼,摸摸被撞到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已经肿起来一道,原本还指望着这张脸在食堂招摇过市的。
她最近是犯慕时丰?好像每次见到他都不会有什么好事。
宋子墨见她突然弯下腰,拍拍她的后背,“怎么了?”
过了那阵子疼痛劲,她缓缓转过身,“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窗台,帮我看看有没有出血?”
没有出血,但是被棱角撞的地方已经红肿,很明显的一道淤血痕,“走吧,带你去医务室。”宋子墨说着拉起她的手臂就要往外走。
她挣脱开他的手,“没事的,以前我打架时经常受伤,放心,我不是疤痕体质,过两天就能痊愈。”
宋子墨的语气明显不悦:“那也得去做消毒处理!”
她却固执的坚持:“宋子墨,我真没那么矫情。”
宋子墨执拗不过她,叹了口气开始给她讲解错题。大概是被撞了一下的缘故,脑回路开始正常,不到半个小时,所有错题全部改好也理解透彻。
同宋子墨一起从办公室出来,她有些不解的问他,“你这样的天才为何还要待在高中浪费时间?”
他若有所思的看她:“为了挽救你们这些没希望的学生。”
“”
她和宋子墨在楼下分开,宋子墨走东门回家,慕时丰在南门等她。
安静的校园里,偶尔有骑单车的学生从她身边经过,都是成双成对,应该是在校园这个最危险的地方谈情说爱。
她没有去校门口,径自来到操场,球场还挺热闹,有两帮男生在踢足球,操场边上还有几个女生在呐喊助威,声音过分夸张。
她坐在看台上,没有欣赏球技,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