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雨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
上一话说到某人被三堂会审后,负气出走,急需养精蓄,真是养的够久,这么一睡,地球都转了大半圈了……
轰隆——
一声惊天响雷,伴着闪电,扰人清梦。
床上的人儿忽地睁眼,眨眨眼,再闭眼,继续睡。
轰隆——
又是一声响雷。还让不让人睡了,青天白日的。
只不过这天不青,这日也不白,这点儿倒是适合睡觉。
关艾募地起身,挠挠鸡窝头发,看看手上的手表,十点了,挺早。
怎么这场景似曾相识,混沌的脑袋摇了摇,似醒非醒。哦,在家里也是被雷声吓醒的。一个早上十点一个晚上十点,这打雷是赶巧吗?
拖沓着步子爬起来,身上还穿着家居的大体恤,都褶皱了。走到窗边,总统套房就是高水平,视线真好,霓虹灯千篇一律。
“居然光打雷,不下雨,扰人清梦啊。”关艾胡乱抓了抓头发。
随意打理了一下,总算是把牙刷了,在家里没赶得及。退了房,关艾出了酒店。
站在门口,关艾抬头看看酒店,四十九楼啊,真是气派。可是……“丫的真贵,一个晚上三千五,干脆敲诈得了。”
够咖啡店一家老小发两天工资了,败家啊……关艾悔不当初啊,这是和谁置气呢,花的还不是自己的。
回头再看看,左翼大酒店……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哦,关艾想起来了,是左氏旗下的酒店,难怪这么贵,原来是左城那个资本家,早认出来,她怎么也不来这家。
开着车,上了国道,关艾将车里的音乐开到最大,是那种最吵闹的摇滚乐。
关盺真是个怪人呢,成天端着矜持大方,优雅地跟白天鹅似的,车上还有这么吵闹的碟子。最怪的是,关艾不是第一次开关盺的车了,而且几乎开一次出一次问题,可是关盺依旧每次将车钥匙放在一个地方,这不等着她去拿吗。
难道白天鹅看着野鸭,心生愧疚了,外加不忍了,然后百般顺着?怎么可能?又不是舞台剧。
让人费解,关艾才懒得想,将声音调到最大,挂挡,加速。
关艾瞅了一眼路标上的限速:60k/h,继续挂挡,加速,显示表上直接打到了80k/h。将车窗开到最大,风呼呼地刮过,有些刺骨,但让人清醒。
整个国道,原本很安静,然后因为某辆车一下子热闹了许多。
世界在倒退,记忆的旧胶卷也在倒退,黑白的一幕一幕,她见过的,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在许愿池旁笑得天真无邪,笑得浑然忘我。这样的曾经有多远呢,远到她都快忘了那是她的记忆。
这是怎么了?怎么会想起这些呢?关艾甩甩头,将记忆抛到脑后。脑中一片混沌,微微凑近车窗,冰凉的晚风渗进皮肤,凉了她放纵的胡思乱想。视线匆匆,不经意扫了一眼后视镜……
关艾唇角微微挑起,恣意的笑晕在眼里:“真是高效率啊,这么快就来了,果然是人民的公仆。”
后视镜中一点红光,一闪一闪,人民警察的标志啊。蓝白相间的警车,闪动的红灯,就差那种统一节奏的警笛了,不然就真构成了一出‘畏罪潜逃’的好戏了。
瞥了一眼后面紧追不舍的警车,关艾体内躁动的叛逆因子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左手挂挡,右手握盘,动作驾轻就熟,倒没少干过这种事。凤眼半眯着,弯弯似刃:“既然炒作,那就再闹腾点好了。”
唇角一挑,倒有几分痞里痞气。家里的老头又要炸毛了……
人民公仆倒是尽职尽责,不依不挠啊,喇叭声轰炸:“前方五十米,车牌号AW5637288的红色法拉利,一次警告。”
“丫的,有本事来追啊。”关艾冷嗤一声,继续死性不改。
“二次警告。”喇叭声倒是不紧不慢,可能司空见惯了这种‘国道特技’
“有种你三次啊。”
“三次警告。”人民公仆处变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