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父罪子赎(感谢支持!求追读!)(1 / 2)

<b></b> “吴王要杀我?!”一股寒气自足底而生,王娡喃喃道,“他真是要反啊!”

“郅校尉!我们速回驿站!”王娡喊郅都。

“王兄,留下来!我可以保护你!”刘驹抓住王娡的胳膊。

“留下来?!”郅都一把推开刘驹,“这是皇太子王妃,怎么可能留下!”

“我不信!”刘驹一掌击向郅都,另一只手去抓王娡。

王娡躲开刘驹的手,&amp;nbp;自己扯下唇上的假胡须“我真是女的!”

刘驹一愣,缩回手,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趁刘驹缩手发愣,郅都拉住王娡就走!门口的侍从拦住去路,郅都飞腿踢翻一个。

“让她们走!”刘驹吼道,“不要再回驿站!前面码头,&amp;nbp;坐船直接走!”

郅都拉着王娡在人流中狂奔,到那码头直接跳上一艘小船。

“干什么?下去、下去!”

“船家,给你钱!赶紧开船走!”

“我这是运盐船,不载人!”

“走不走!”郅都拔剑架到那人脖子上!

“走、走、走……”船家吓得赶紧撑船。

王娡躲进船舱,只见船舱里排着几口大大的瓦缸,满满的装着粗盐。

郅都催着船离岸后,进到船舱。看到盐缸,就动手用船家的盐斗,把盐抛到河里。王娡也上手帮忙。船家敢怒不敢言。

“季将军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放心,”郅都扫了船家一眼,低声说道,“季将军有钦差之名,还安全些。反是娘娘,没有亮明身份,被杀也能推脱成误杀!”

王娡吸口冷气,原来以为出宫可以放松一下,没想到又有性命之忧!

“刘濞真的要反……得尽快让朝廷知道!”

“只要出得了广陵,到射阳或吴县,&amp;nbp;驿站都有快骑!”郅都说着,&amp;nbp;从怀里掏出刘驹送的那柄短剑,&amp;nbp;“这个短剑,适合你用!”

王娡接过短剑“幸亏刘驹提醒乘船,起码没有害我之心!”

“哼!老子造反,儿子赎罪!”郅都冷笑,“刘濞存造反之心二十多年了,刘驹才多大?”

船快到一河岔,远远看到有人把守,上船检查。

“靠岸、靠岸!”

郅都命令船家靠岸。那船家看郅都扶王娡上岸,扬手刚要呼喊,被郅都反身一剑穿胸,拖进船舱。

郅都又找了些食物,跟着王娡,穿过芦苇丛,钻进树林。

王娡揪了槭树叶子,揉在手心里,把汁液涂到脸上、脖子上,转眼变成了一个面色黑黄的糙汉子。

沿一条小路,走上一条大路。此时,天已近黄昏。他们决定还是坐船赶往吴县。

混在三三两两的人群中,绕开检查的关口,他们来到河边。几条小船停在岸边。有人在岸边煮饭洗衣。

一个中年汉子用树枝架着瓦罐在煮饭,&amp;nbp;王娡走过去。

“大哥有船吗?”看那人点头,王娡掏出一块金子,“到吴县,走吗?”

“走!吃点饭就走!”那人眼中闪现贪婪欣喜,“一起吃吧!”

郅都和王娡对视一下,就地而坐。和船家聊几句去吴县探亲,就着热粥,吃了块饼子。

几个挎刀士兵走过来,挨个盘查。

王娡一眼看到其中有那个丑陋无比的周丘。她忙低头捧着吃饭的碗,挡住半张脸。

周丘显然也注意到了她。围着他们转了一圈,问了船家几句就走了。

王娡松了口气。

忽然那周丘又折回来,盯住王娡,阴笑一下,对其他士兵喊“是她,抓起来!”

郅都踢起的一块石头飞向周丘,拉住王娡朝河岸上的人群里跑。

“天黑好躲,我们分开跑!”王娡说道,甩开郅都的手。

“不行!娘娘在哪我在哪!”郅都又拽住王娡。

“分散兵力!你干掉敌人再来找我!”王娡挣开郅都,朝另一方向跑去。

路过一个热闹的茶肆,王娡跑进去。跟随的周丘和两个士兵也跟进去,明晃晃的刀,吓坏了食客们,顿时乱做一团,四散逃离。

躲进一间屋子,王娡藏在门后瑟瑟发抖,屏住呼吸。待外面的人散完,听到没了动静,她悄悄溜出来,贴着墙边走边观察周围。

忽然,一把刀架上她的脖子!

王娡不敢稍动,待那人伸手抓她,她抽出袖中的刀刺,旋身刺入那人颈部!

那士兵松开手,浑身抽搐,捂着脖子,蜷起身体倒下。

王娡弯腰捡起士兵的刀,还未起身,两把刀压到她脖子上。

“不许动!”

王娡看是周丘和另一个士兵。在刀锋压制下慢慢起身。

“太子殿下!我们抓了一个人!”

周丘和士兵推着被捆绑的王娡,来到刘驹的马前。

“殿下,这是从她身上搜出来的!”周丘捧着那把黄金剑鞘的短剑,恭敬地捧着递上。

士兵举着的火把,映着刘驹的半边脸红,半边脸暗。他接过短剑,拿在手上把玩。

周丘谄媚地看着刘驹阴晴不定的脸,等待太子的奖赏。刘驹的目光,落在王娡倔犟的面孔上,他咬咬牙,翻身下马。

“你们让开!本宫和人犯有话说!”

刘驹拉着王娡,一直走,走到河边的树林里。看远离人群,四周无人,刘驹扑通跪下!

“我应该叫您皇嫂吧……”他哽咽着,“短短几日,心生爱慕而不知皇嫂身份,多有得罪!”他伏地哭泣。

王娡心里生起悲悯。短短几日,刘驹对她并无一丝恶意,反是处处照护,关键时刻施以援手。

“你起来吧!就当,我还是你的王兄……”她轻声说道。

刘驹起身,抹去泪水,暗色中,拔出短剑,削断捆绑王娡的绳索。

“王兄……”刘驹声音里分不清是悲是喜,他颤声道,“我父王有反心,是因为当今圣上处事不公!皇太子刘启,擅杀人臣!即便我王兄刘贤有什么不敬,太子也不能随意擅杀处置!”

他悲愤地看向王娡“我兄刘贤枉死,皇上对皇太子却不加处罚!任由凶手逍遥法外!向谁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