闸门(二十二)(1 / 2)

少女把青色戒指装在了一个小盒子里,对着镜子简单洗了把脸,准备出门。

“灵灵,你真的,决定放弃学业了吗……”张碧雪坐在沙发上,眼睛红红的,心疼地看着自家女儿,问道。

“嗯嗯,妈妈,我想……我想休息一 年,等小青好起来。”少女斩钉截铁地说道,“等他醒过来后,我会继续考学。在此期间,我会勤工俭学帮助妈妈维持生计的。”

张碧雪知道女儿的决定无法改变,她也知道,如果不做些什么,女儿将会一生笼罩着这个阴影。

可那曾经光芒万丈的少年,真的还有醒来的可能吗?说起来,这事情,她也有责任呀。

如果,她可以优秀一些,可以给少女多一些的后盾,可以让两者之间的落差不那么大,或许,少女就会在做选择的时候,多一些自信。

别说女儿了,就连她自己,不也迟迟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思吗?

“你李叔叔,已经不让我们去守着了,你想,怎么过去?”

“我想,尽可能近一些吧。”

……

长泉医院。

少女在附近找了个咖啡厅的工作,没事的时候,就会来IcU门口守着,或偷偷地听一听少年的病情,或低头不语地想着他的音容笑貌。

一开始,李建国每次都会把她赶走。

到了半年后,他也没这个心情和耐心去这么做了。

因为除了他之外,少女真的天天来。

她会很诚恳地哀求自己,哪怕允许她多守候一会儿,哪怕,只是隔着IcU那厚厚的墙壁。

直到一天,李建国终于允许她进去探视了。

穿着隔离服,戴着手套,她颤巍巍地盯着那闭目不醒的少年,他的身上留置着无数的引流管和输液针,尤其以头部为主,厚厚的纱布覆盖着他的脑袋,几根引流管从头部穿出,悬挂在床旁,流出红色的引流液。

听医生说,他的身体已经步入多器官极度衰竭的阶段,尤其以头部的重创最为严重,现在已经做了两三次开颅手术。

他的瞳孔已经散大,嘴巴里插着连接呼吸机的气管插管,颈部的深静脉管路连接着cRRt设备……一系列的努力,都在艰难地维持着少年的最后一口气。

“青青,对不起!”

少女哭得泣不成声,一旁的李建国双眼也通红,这多半年来,他天天都像她这般落泪。

一个承受了妻子背叛也仍然坚持着顶天立地的男人,在这多半年来,显得无比懦弱。

“医生,请,一定要救救他……无论多少钱,我都给。”李建国癫狂地拿出准备好的红包,递给IcU的主任,后者急忙拒绝。

“救治病人是我们的职责,我们不能收取红包。只是,我必须提醒你,他的预后,已经差到了极点。没有任何可能……”主任还没说完最后一句话,一个爽朗的中年男子的声音将其打断。

“或许,我可以试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