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嗬,将我们的话当耳边风呢?”一个黑警操着地道的英语,晃动手里的警棍对桑纳吼道:“蹲下!”
“伙计,我和几名躺在地上的朋友可都是奉公守法的公民,路过这里时有一艘失控的货船往码头冲来,由于躲避不及飞起的石头砸中头部。”桑纳极力颠倒黑白,竟然将自己主谋说成被害者,还满脸委屈地向警方诉苦。
“我让你蹲下,听到没有?”黑警压根不信他的一派胡言,不为所然道。
“伙计,我又不是罪犯,为何要蹲下?”桑纳一边掏出手机,一边阳奉阴违地道:“要不要我打电话给你们的头儿,叫他来证明我的清白?”这黑警见势不妙,立马悻悻离去。
“刚才你们将啥东西丢到海里了?是凶器还是违禁品?”有个资历较老的黑警扫视人群一圈,发问道。
“警官,冤枉啊!我们刚从渔船下来,还没弄明白啥回事,你们就赶来了,不信我到船上拿捕捞证给你们看看。”李大仰天叫屈,四名健壮的水手也随声附和。他们脸上的木讷和憨厚配合身上浓重的海腥味,活脱脱的老实巴交的水手。一名警员小跑到码头边,瞪大双眼仔细寻找蛛丝马迹。可惜除了破损的混泥土边沿,没有任何发现。
“别以为我啥都没看见,你们自己承认还是我跟海警那边配合,让他们下去打捞?”他目光冰冷地环视人群。水手们继续叫屈,警方办案那套规矩,他们压根不信水警会过来打捞。
我和阿龙孤零零地蹲在一旁,那警司走过来问道:“你们又是干啥?既不像渔民也不像路过,该不会在这赏月吧?”
“警官,我们来这试驾新买的橡皮艇,结果看到有人倒地不起,所以过来帮忙扶一下。”我缓缓站起,同样操着地道的英语答道。丽娜走过来小声问:“出啥事儿了?有人报警说你们两帮人斗殴,当场撂倒三个,不会是你干的吧?”
“怎么可能,我哪有胆量单挑?”我翻着白眼反问道。三伙人都互有把柄攥在手里,心有灵犀般保持沉默,谁也不打算揭发谁。警方将我们定性为打群架的混子,准备拽到警局里好好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