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天一早动身去焚焰城,今天我还要招待一位故友。向将军,把司马静夜要来府上的事透露给乌兰察。”落沙盯着茶杯若有所思。
果然不久后,小厮通报有客来访。
司马静夜与一位头戴黑纱帽的女子来到议事厅,女子拿下纱帽,美丽的脸庞,清瘦了不少。她摘纱帽的时候,袖子滑落,露出胳膊,落沙清晰地看到她手上布满的伤痕。
“慕容幸打你?”落沙抓过曦月的手道。
曦月慌张地抽回手,道:“是我自己弄伤自己的,与他无关。”
“真的?你为何轻贱自己?”落沙虽然明白曦月的来意,可还是不免心疼。
“我父王利用我和幸,想侵占北漠,我知道我是他们的工具。但是我天真地以为幸对我除了利用,还有爱。可是……对不起,落沙。”曦月苦笑着摇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落沙一把抱住曦月,世事变化,竟让她们以敌对的立场再次见面。
司马静夜满脸悲怆地站在一旁,位高权重又如何,还是没能保护好身边的亲人。他这大半辈子被身背的责任所累,爱人已去,他的心无比的累、无比的寒。
“曦月,你是幸的说客,他这次让你捎什么话给我?”落沙为使曦月再负疚悲伤下去,转移注意力道。
曦月擦了擦泪,道:“他说只要你帮他消灭举,就与你平分北漠。”
“你告诉他,北漠王只有一个,但绝不是引狼入室的那个人。曦月,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或者把你送回南朝,怎样都行。你这么不快乐,离开慕容幸,好吗?”落沙知道这么做会打乱她的计划,加速战争的进程,可她终是不忍。
曦月甜甜地一笑道:“落沙,谢谢你,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但你知道我是一个死心眼,除了幸的身边,我哪里也不去。”
落沙和司马静夜眼里的光暗了下来,他们都猜想到了曦月的未来。应该说其实曦月自己也知道,只不过她认命了。
落沙叹了口气,道:“我打算用铁甲卫拖住举和幸,我打算集焚焰城、镜虚城、望沙城和王庭的兵力与南朝一战,我明天去焚焰城调兵。你把这个消息告诉幸,这样他就不会为难你。”
曦月用力地抱住落沙,在落沙的耳边轻声道:“司马静流越狱了。”
落沙的嘴边不自禁地露出一个笑容。
曦月与司马静夜正要离开,落沙喊住司马静夜,在曦月看不见的角度,将她怀中的东西放进司马静夜的怀中,轻声道:“师傅,要记得迎上去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