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公公直接让玄卫将南天泽三人带进了宫,皇上让人去太医院传了太医和丹师过来,人刚到没多久,梵音寺的法师后脚就跟着到了。
南云瑾和南玉阳受的伤是实打实的,万公公看到飞天门遁逃的阵法也是实打实的,叶小柒受重伤被飞天门的人带走成了定局。
逸王还未到,圣德帝先将怒火对准了事发时想要逃离的南天泽。
“朕早已在朝堂说过谁不得再提用那孩子献祭之事,你私自去魏家,莫不是想接她回府上住着,好尽一尽虚假的亲情?”
面对圣德帝的逼视,南天泽直接就跪了下去。
“皇爷爷,孙儿——”
“你不要叫朕,皇爷爷不比亲爹,看来,朕的话亦没有你爹的话管用。”
“孙儿知错,孙儿......”
南天泽浑身一颤,垂着头,时不时用余光去看一侧立着的樊空法师,求助的眼神十分明显。
樊空法师面上带着慈悲之意,接收到了他的目光,也看到了圣德帝更加盛怒的脸,没有开口说什么。
百姓相逼,法不责众,皇上就算再生气也没不会将百姓都惩治了,南天泽去魏家明显是逸王爷的意思。如此,往重了说是蔑视皇威,往轻了说只是南家的家事,不管是前者后者外人都不适合插话。
不过这逸王父子果然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愚蠢,事已至此,只需在暗中推波助澜即可,居然这个节骨眼冒头公然挑衅圣德帝,简直愚不可及。
樊空法师的视线在吃了伤药仍然一脸痛苦的南云瑾和南玉阳身上停了停,眼底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怀疑。
这二人的伤倒不是假的,城门口那般动静,应该也有不少百姓看到了,此事想来是真。可这个时候把那丫头带走是何意?
到底,是谁的意思?
“孙儿知错!孙儿知错......”
南天泽眼神飘忽,樊空大师不买他的帐,无人依靠,只能不断的磕头认错。
“皇爷爷明鉴,是父王同孙儿说只有将人带回宫,才能平了百姓的怒火,孙儿和父皇也是,也是为了凤临着想,想替您分忧啊皇爷爷!”
那欺软怕硬的模样,可算是将不堪大用,立不起来几个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南玉阳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的手腕还被太医攥着,听到他的话立马就跳脚了。
“听的我都新鲜,遇到刺客你比谁跑的都快,还为凤临着想,为皇爷爷分忧?分个屁!真分忧也不会仗着皇室的名头把魏家的人都得罪光了。
姓南的!我看你跟大伯就是想谋朝篡嘶.....疼疼疼,杨太医您轻点......”
杨太医冷汗都下来了,一手擦擦脑门上的汗,另一只手紧紧攥着南玉阳的手腕,将人往别处带。
祖宗哎,有些话心里知道就行,这么明晃晃的挑开,就算治了逸王和皇长孙的罪,皇上面上也不好看呐。
“哎...哎...世子这后脑勺的伤瞧着挺严重啊,老臣为您细看看,细看看......”
南玉阳瞪他一眼,后脑勺长他头上,有没有受伤他能不知道? 被捏着脉也挡不住他扯着嗓子喊。
“皇爷爷,小柒是姑姑的女儿,魏家老爷子说凤临的生机就在小柒身上!小柒也说姑姑曾告知她凤凰的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