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肆哭笑不得。
魏然:“说你是去外地和人打架斗殴去了,不知道天高地厚惹上了地头蛇,被地头蛇领人拿刀捅了。”
“还说连当地公安都惊动了,你当场就倒下了。”
魏肆:“……”
他笑得不行,转头问苏岁:“这也是郭婉编的?”
真能编。
苏岁实话实说:“这个应该不是郭婉编的。”
“这是一开始的传言,不知道谁放出来的,郭婉是后来在这个传言上加工,认证了你出事的事实。”
可以说这个传言相当于在郭婉那儿过了一手。
源头不是郭婉,郭婉捡来加工的就是个二手传言。
徐丽芬骂道:“也不知道是哪个黑心烂肺的传的,一开始好悬没给我腿吓软。”
“突然就有人说咱大杂院里有个小伙子在外地出事了,和地头蛇起冲突了,被人伤了,伤的还挺严重。”
“还说这事都上当地报纸了,用的化名,但不难认,那小伙子老家在哪标的都明明白白的。”
“然后就有人说是你,正好你当时也在外地,情况什么的都能对上,一下子就都说是你出事了。”
这是一开始的情况。
魏肆眉眼沉了沉,忽然来了一句:“咱大杂院的小伙子……可不止我一个。”
饭桌上,众人吃饭的动作一顿。
苏岁:“你的意思是……”
魏肆:“前段时间在外地的,也不止我一个。”
他想到自己临去外地前一天路过运输队看到裴岩开着大车和同事打招呼说要去外省拉趟货……
“据我所知,裴岩也去外地了。”
他们大杂院里年轻小伙子不多,前阵子去了外地的也不多,或者说无缘无故没人会去外地。
以前还有个寿建柏,天天跑外地出差。
自从瘸了之后工作调到了清闲岗,也不用再像之前似的经常出差了。
所以……
魏肆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苏岁捂住嘴:“不能这么巧吧?”
徐丽芬都没心情吃饭了。
脑子里使劲儿回想前阵子都有哪些年轻小伙子一连好几天出了远门,直到现在都还没着家。
想来想去。
竟然也只想到了裴岩一个。
她也捂住嘴:“诶呀我的天老爷啊!”
“要是这么说……之前那个传言如果是真的,那出事的不是你就只会是……”
只会是裴岩啊!
她一拍大腿:“好嘛,郭婉还一门心思的盼着岁岁当寡妇呢,现在好了,报应落她头上了。”
“看她这回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徐丽芬记仇:“还有黄秀霞,这几天还在那儿假惺惺的劝我,让我节哀。”
哈。
现在要节哀的还真不一定是谁了。
……
次日一大早。
黄秀霞拎着尿壶回来的时候,正对上老对头坐在院子里对她笑。
那笑奇奇怪怪的,她怎么看怎么分辨不明白徐丽芬笑的是什么意思。
最后也只能把这笑归结于对方儿子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徐丽芬心里高兴,这是对着她嘚瑟呢。
在心里哼了一声,黄秀霞皮笑肉不笑的问:“怎么今个儿有空在这儿闲坐了?”
“不去忙活你儿媳的包子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