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都不用郭婉再说什么。
围观众人就已经是忍无可忍怒不可遏地冲了上来,有人扶起郭婉,有人帮着围殴裴岩。
任凭裴岩怎么喊怎么辩解,乱拳都直往他脸上砸。
“别打了,别打了!”
一群人慌慌张张地跑过来:“都住手,妇联的同志来了,都让开,这事儿归妇联管你们一个个的上手算怎么回事啊!”
人群被人从外分开,彼时裴岩已经被打得满脸是血眼冒金星了。
孙婉容蹲下身偷偷摸摸于缝隙中拿回自己的小牛皮鞋,起身的时候还不忘用鞋跟儿磕裴岩小腿一下。
她是使了大力气的。
裴岩只觉自己腿筋一麻,哪怕被人扶着也没站住踉踉跄跄地跪到了地上。
有人呸了一声:“这时候知道下跪了,当初打媳妇时候的硬气哪去了?”
“是妇联的陈主任是吧?咱之前见过一次,幸会幸会,不多说别的了,就是这小子,喝大酒,喝完大酒打媳妇,现在媳妇刚被他儿子害流产他就要拽着人家离婚。”
陈主任刚被众人让到中心位置,听了这话头疼道:“那你们也不能上手打人啊,还把人打这么重。”
有人不服气:“陈主任你看看这女同志都多可怜了,怪咱们跟他动手吗?咱们这叫为民除害,也不是瞎打人!”
郭婉适时的边抖边哭,配着里边穿的病号服和她一脸的苍白,怎么看怎么让人心疼。
陈主任是个正义感强的,要不然也不会做这妇联主任。
她见状长叹一口气,谴责的眼神投向裴岩。
裴岩心里发苦:“不是……事实不是那么回事……”
郭婉哭诉太多,往他身上泼的脏水太多,他都不知道该从哪解释好了。
“打从一开始她就是使了手段才嫁给我的!”
听他当着领导面的第一句话不是承认错误而是狡辩,旁边一个一直从头围观到现在的婶子撇了撇嘴:“什么手段不手段的,话说的忒难听!”
“你就说你媳妇嫁给你的时候是不是清清白白大姑娘,嫁给你之后是不是任劳任怨的帮你操持家里就得了!”
裴岩心累:“是,可是原本我要娶的不是她,是她自己上赶着嫁给我的,难道就因为我是二婚她是头婚,就是我占她便宜了?”
“那我还说是她算计我的呢!”
路人婶子的战斗力很强:“她算计你你不知道反抗?你比她高两个头,人高马大的挺大个老爷们顶着个大脑袋就任由一个这么瘦弱的女同志算计?”
裴岩:“不是……”
婶子:“不是什么不是,我看你就是吃完了一抹嘴不想认账!”
裴岩气结:“我认什么账?我本来要娶的也不是她,是她自己倒贴上来的,她贪图我家条件好,贪图我工作好……”
“你可闭嘴吧!”旁边人都听不下去了,“你本来要娶的不是她,那你跟人家生孩子干啥?”
“她没的那个孩子是你的不?她倒贴?她倒贴你没手啊?你不会把人推开啊?现在孩子来了又没了你开始嫌弃上她了,你也是个男人?!”
“对呗,这大姐说的对,同样是男人我就没见过这么没担当的,还人家女同志贪图你家条件好贪图你工作好……”
说话的大哥摇头失笑:“她要是真贪图你工作好,你工资一分钱都不给她她怎么不和你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