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定下来了?”白雨晴眉心微蹙,“什么时候定的?我怎么不知道?”
寿建柏眼神躲闪:“就是上次你帮我把领导请来的时候,领导亲口和我说的。”
白雨晴先是点头,紧接着在意识到那都过去了多少天后,脸色倏的一变:“你那时候就知道了然后一直瞒着不和我说?!”
寿建柏心里更虚:“你先别急,我不是不和你说,是事情既然已经定下了,再多说也没有意义了。”
“我又没被开除,没什么大事……就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他这话要是说给胡丁兰听,胡丁兰保准没有异议。
谁让胡丁兰相信儿子,儿子说啥是啥呢。
可偏偏听见这话的是白雨晴,白雨晴可不是好糊弄的。
她眼神狐疑上下打量了寿建柏一眼:“不对啊,要是没什么事儿那你有什么可瞒着我不和我说的?”
没事了才更得好好和她说一说庆祝一下啊。
瞒着她干嘛?
寿建柏拉着她的手下意识紧了紧,事已至此,话都说到这儿了,他也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了。
他组织了下语言口风一改:“是没什么事,没什么大事……但小事还是有的……”
“雨晴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性质,出差不等人,我这次伤得太重没有小半年的时间休养根本没办法支撑我再像以前那样频繁出差。”
这个年代和后世不一样,后世出差交通工具那么发达,来回奔波起来都累人呢。
这个年代就更别提了,绿皮火车人挤人,还得时刻防着小偷小摸,下了火车要坐的交通工具那就更糟心了。
寿建柏又不傻,怎么可能拿自己个儿的身体开玩笑。
他不养好伤哪怕单位安排他出差,他都不可能同意。
寿建柏:“所以我领导当时跟我讨论完我工作的性质以及关于我身体的顾虑后,我觉得他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白雨晴把手从寿建柏手里抽出来。
打断他:“你别跟我说这些场面话,我现在就想知道,你说的‘小事’是什么?”
寿建柏的场面话说得再有道理她现在都听不进去。
一颗心这下是真提起来了!
寿建柏摸摸鼻子:“就是我服从单位的安排,接受调职了。”
“什么?!”白雨晴急道,“你疯了?你工作那么好,多少人抢破脑袋都抢不到,你说不要就不要了?”
“调职?哈,说的好听,你们单位除了你之前做的工作,还有什么工作工资那么高油水那么足?”
别以为她啥都不懂,不了解!
寿建柏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以为她是没有准备,冷不丁听到这个消息心里接受不了。
他耐着性子和白雨晴解释:“我也不想调职的,可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我也知道我以前工作好,但我现在这身体支应不上啊。”
“我总不能要工作不要命吧?”
“更何况我就算要工作不要命,我原先的工作也没办法一直由着我请假一直等我啊。”
他现在这一身伤就算天天好吃好喝的养着,也不可能让他说好就好,像个正常人一样能走能跳啊。
白雨晴声音尖利:“凭什么不能等?!”
“你都干这么多年了,你们单位就一点人情味都不讲的吗?不就是等你半年吗?”
“你领导当时和我说话的时候笑眯眯的,说不是什么大事,结果回头就给你饭碗砸了?不行,我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