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主修火系法则,后来感觉自身修炼到了瓶颈,便在自身剑道里面融入了水系法则之力,以期达到水火相济的层次。
萧玉还未完全参透莲花分身留在里面的部分剑意。不过此时动用卷轴只是用来冲击对方拦截在入口处的阵法,并不是与同阶,或是实力更强的敌人厮杀。
只要保证大致的方向不出问题便可以了。若非如此,萧玉也不会动用此剑道卷轴。
磅礴犀利的剑气没入水流之内,与汹涌的巨潮一起冲击对面的雷火玄阳符阵。
轰然之声炸响,水火不容的两系法则之力撞击在一起,冒起大量白汽。
玄阳雷火符阵乃是数百符阵师联手施为,原本是南云仙军的杀手锏。非到必要时刻绝不会轻易动用。
刚才也是被骤然间杀入的荀阳子先锋大军冲击得阵形大乱,惊慌下这才提前祭出。
如此强大的防御显然不是区区一道卷轴能轻易攻破的,仅管这数百名符阵师造诣参差不齐,符阵初成下防御也是极其惊人。
南月同毫不担心对方能在短时间内奈何得了符阵。无数剑气都湮灭在雷火区域,一如之前敌我两方的仙军一般,迅速地土崩瓦解。
卷轴引起的声势虽也不小,还撼动不了雷火玄阵符阵的根基,甚至便是莲花分身亲至,凭其一己之力也只能望而兴叹。
“对面的家伙还真是异想天开,雷火玄阳符阵乃是我军最强的手段,岂是这么容易破开的。”
南云仙军这边一名黑须将领飞身上前,眼见大量水浪,剑意都逐渐汽化,随后化为无形,面色轻松了不少。
等到卷轴的威能在符阵下明显势弱,语气中更多了几分不屑。
只是作为南云仙军统帅的南月同面色却再次严肃起来,“不可掉以轻心!”
“统帅大人可是发现了对方其他手段?”黑须将领一脸诧异。
他的修为比南月同要低一些不假,可对方真要有什么手段对付雷火玄阳符阵,动静绝不会小,大动作不至于能瞒过他的耳目。
真要是动静小了,在这种剧烈的冲突下完全会被掩盖住,南月同的感知不至于会比他强出太多。
“暂时倒是没有,不过对方处心积虑而来,这会应该也早就看出剑道卷轴对付不了符阵,可对方依旧没有罢手,你不觉得奇怪吗?”
南月同没有发现异常,不过作为一名统帅,他依旧保持着足够的警惕。
“这倒也是。”黑须将领很快皱起眉头,“不过他们想要破解我军符阵依旧难如登天。”
“将你们从这乌龟壳子里面逼出来未必就要破了这道符阵。”此时在外面坐镇中军的萧玉与关月荷两人对视一笑。
南云洞成名已久,南云仙军的实力也非她们所能及。以至于对方忽略了她们这样的敌人。只是相比之下,萧玉和关月荷等一行人在来之前已经收集了大量关于南云仙军的信息。对方藏身在珞鸯峡,来之前萧玉,荀阳子,关月荷以及莲花分身便曾
探讨过。对于这威力惊人的雷火玄阳符阵自然有所耳闻,对方在刚开始便动用了杀手锏有些出乎萧玉等人的意料,不过也让几人稍松了口气。否则一直提防着这套威
力惊人的符阵始终让人提心吊胆。
现在只要见招拆招便可,萧玉取出一只蓝赤相间的玉葫,伸手一拍,玉葫向那片雷火涌动的区域激射而去。
四周还带着大量蒸发的水汽,紊乱零碎的剑意。葫口打开,里面一颗颗蓝赤色,拳头大小长满尖刺的刺球接连飞出。
“不好,恶魇伏苂!”南月同方才眼皮子便一直在跳,此时看到萧玉的手段背后冷汗顿时便冒了出来。
恶魇伏苂,一种在鬼界也颇为罕见的鬼植,极其喜欢吞噬冰,火两系法则之力。
没有冰系的情况下水系也可以,如果四周存在着大量残魂,血气,以特殊的手段激发其潜能。这些鬼植便能向四周疯狂漫延。方才这里敌我双方陨落的仙军有好几万,在萧玉这边动用剑道卷轴之后,大量湖水随之冲刷而来,极当一部分仙军尸体,血液都被袭卷其中,此时成了这些
鬼植最好的养份。
看着有如白骨,上面长着尖刺,黑绿色叶片的鬼植群魔乱舞一般向四周漫延,抽打。南月同头皮发麻,一时间却是想不到任何对策。
他们从一开始便落入到了对方的算计之内,直到现在一直都处于被动应付的状态下。
一步被动,步步受制,现在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反击机会。
甚至面对这些疯狂嗜血的鬼植,他们这此南云仙军都只能暂时退却避其锋芒。
对付这些鬼植最好的办法,便是不要让对方得到任何补充。
当恶魇伏苂的生命潜力释放完之后便会自行枯萎下来,这个过程也不会太久。
可一旦其得到补充就完全不一样了,真要让这些璸魇僚苂漫延到大军内部,对面敌军还没有攻过来,估计他们自己就要乱了。
到时候萧玉等人只要等鬼植风波鬼过去,趁着他们阵形大乱冲杀过来,那便是一场灾难。
即便他们还有退路,可在这种险恶的形势下,他们也没办法完好无损地撤离出去。甚至离开这处藏身之地所要付出的代价都难以想象。可离开这里之后呢,就像一支守城的大军,离开了城池并不意味着已经安全,反倒是两军对垒,真正的
生死搏杀也会随之拉开序幕。
他们接连遭到打击的情况下,会是眼前这支敌军的对手吗?
仅管对方大罗金仙层次的实力明显要弱于他们这边,可他们连续遭到算计损失已然不小,阵形混乱的离开此地,迎接他们的可能会是一场屠杀。
这不是自己队伍里面多出几个大罗金仙便能将危机完全化解掉的。
“统帅大人,咱们该怎么办?”黑须将领面对如此乱局已经失去了主意。“这里已经不能再呆了,必须离开。”南月同吸了口气,艰难无比地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