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发贵说道。
“出不去啊!能出去我早走了。”
马荷花一脸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那……那怎么办?”
“别急,我把火升起来,我们就在火周围,那也别去就行了,等鬼吃饱了我们在走。”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周围人对马荷花的话虽满心厌恶,可此时也别无他法,只能紧紧围着火堆,仿佛这是黑暗中唯一的救命稻草。
镜子里的厉鬼越发疯狂,它们的身影不断撞击着镜面,每一次冲击都伴随着令人胆寒的惨叫。
那声音像是锋利的刀刃,直直地刺进人们的耳膜,搅动着大家脆弱的神经。
有的厉鬼脸上的皮肉已经脱落,露出森然的白骨,眼眶里燃烧着幽绿的鬼火。
有的身体扭曲成不可思议的角度,四肢如藤蔓般舞动,指甲在镜面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仿佛下一秒就要破镜而出。
火焰在空气中摇曳,周围的温度依旧很低,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
马荷花稳如老狗,手中的打火石被她握在手中,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周围。
李发贵则紧紧靠着她,身体不停地颤抖,口中念念有词,不知是在祈祷还是在害怕地胡言乱语。
人群中时不时传出低低的啜泣声,大家都清楚,这团火也许只能带来短暂的安慰,而那未知的恐怖正像一张巨网,慢慢地朝他们收拢。
“阴火。”
空中白衣女鬼冷冷地吐出这两个字,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透着丝丝寒意。
“呦!识货啊?去过地府了?”马荷花却一脸赞赏地看向女鬼,那模样就像是遇到了知己,完全没有恐惧。
女鬼被她这反应弄得一愣,眉头微皱。
“没去过,但是见过。”女鬼冷冷地回答,眼神中透着一丝疑惑,不明白这个人类女子为何如此大胆。
“对了,你咋死的?这大冷天的还出来,怪不容易的。”
马荷花这话一出,周围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问题也太忌讳了。
再看那女鬼,眼中闪过一丝恼怒。
马荷花却仿若未觉,又打量了一下女鬼单薄的衣着,接着说道:“没衣服穿吗?我觉得这桌子上的桌布挺不错的,你可以用用。”
女鬼嘴角一抽,心中怒火中烧。
鬼本就没有冷热之感,这个愚蠢的人类竟然说出这样荒谬的话。
而且,她竟敢询问自己的死因,这是对亡者最大的亵渎。
女鬼的白衣开始无风自动,长发飞舞得更加狂乱,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她的愤怒所扭曲。
她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红光,原本苍白的面容变得更加狰狞,像是要将马荷花生吞活剥一般。
马荷花却还是那副轻松的样子,只是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阴冷跟嗜血,手不自觉地朝着背后的大刀摸去,准备偷袭。
周围的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这一人一鬼,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你不怕我?”
女鬼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她能感觉到从马荷花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不正常的阴气,这让她不得不小心起来,原本汹涌的杀意也暂时收敛了几分。
“怕你?老娘看着很弱吗?”马荷花嗤笑一声,猛地站了起来。
她的身形在火光映照下显得格外坚毅,那眼神中的无畏让周围人都有些恍惚,仿佛此刻她才是主宰一切的存在。
马荷花警惕地环顾四周,眉头紧紧皱起。这舞厅的氛围越发诡异了,墙壁上的血迹像是有了生命,缓缓蠕动着,仿佛在书写着某种古老而邪恶的符咒。
她心中暗自思忖:“也不知道是哪个傻叉动了手脚,把阴门开了。”
阴门一开,阴阳两界的平衡被打破,各种孤魂野鬼都能趁机闯入人间。
这里的阴气已经浓郁到了极点,就连那团阴火都似乎受到了影响,火焰的颜色变得幽蓝,跳动的火苗中仿佛有无数张鬼脸在挣扎。
镜子里的厉鬼撞击得更加疯狂,镜面已经出现了丝丝裂纹,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将那些恶鬼释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