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恒觉得自己赚了，但又感觉有哪儿不对，但他神经粗，硬是没想到顾西川“顺便”知道了他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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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顾西川看着那歪歪曲曲的危险建筑时，眯了眯眼，“你就住这儿？”

林恒感慨：“是啊，近来没钱嘛。”

顾西川忽然想起了什么，“那为什么之前我的人让你删了帖子给你报酬，你却不干？”说完又觉得自己好像哪儿说得不对，默默补充一句：“我公司的人。”

林恒身子一僵，他把这茬儿给忘了。“嗐，因为吧，那帖子的受害者，是我大学同学。”

顾西川抿了抿唇，本来颜色极淡的唇被抿得偏红，看起来煞是诱人。“哦？就那位因为厕所位置太少憋不住了而被你写成了被上级剥削的可怜人是你大学同学？”

林恒：“咳咳。我删了就是。”

顾西川见他吃瘪的表情，依着习惯又伸手揉了揉林恒的脑袋，道：“我不是说让你删了。你要喜欢，留着这帖子也无碍。”

话音刚落，二人都愣住了，林恒感觉自己的脖子梗住了，想动又不敢动，头上温柔的触感似乎顺着发丝抵达了头皮，又温柔地渗进了心内。

而顾西川也被自己下意识的举动吓到了，不，更准确地说他是怕林恒被他吓住了，但手下的触感跟以前一样，顺滑柔软的发丝顺着掌心纹路，很服帖，很舒服。他默不作声地收回手。

“那，我先回公司了。我得开会。有事没事都可以来找我。”顾西川几乎是用冷淡的语调说完这些话的，然后自认为优雅自然地离开了，殊不知那背影看起来就像是落荒而逃。

林恒呆了半天，然后叹了口气上了楼，路过张姨放着黄梅戏的房间，径自往上走去，他甚至没听清张姨问了他什么，只是迷迷糊糊地应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