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溃了。
檀石槐的旌旗没有倒下,但却逃了。这在战场上,这是决定胜败的。
主帅都逃了。
还打个屁。
步度根亲眼看着檀石槐逃了,不由的久久无言,但汉军的攻势,让他很快反应过来。
“撤兵,撤兵!!!!”
步度根一边大呼,一边勒马,往东方而去。
鲜卑现在是四面八方包围汉军,他在东边,调转马头就是往东方。
他很聪明,没有去追檀石槐。
谁是大鱼一目了然。
跟上大鱼,会殃及池鱼的。
“撤兵,撤兵。”大将轲比能也做了相同的举动,大呼撤兵,带着自己的亲信,往西方逃窜。
主帅。
大将纷纷逃遁了。这由鲜卑控弦强骑、匈奴骑兵组成的联军,立刻溃败,齐齐逃窜。
汉军铁骑奋起直追。
“杀!!!!!”
“大将军有令,杀光他们。今日杀一人,就是保边疆一天安宁,就是救一名汉人。杀!!!!”
“杀光他们,杀光他们。”
“咚咚咚!!!”
“嗖嗖嗖!!!”
汉军铁骑心怀杀意,策马直追。远距离用弓射杀,近距离用骑战长矛从背后袭杀。
呼吸声如破风险的声音,粗重难听。他们的体力已经接近极限了,但是胜利的喜悦,让他们的体内凭空生出了力量。
汉军肥壮的战马,与鲜卑人因为经历了一个冬天而羸弱的战马,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鲜卑人想跑,但马跑不快,纷纷被汉军追上,宛如砍瓜切菜一般。
无数鲜卑的控弦强骑在背对着汉军的情况下,被汉军击杀。
落马,死的极惨。
这就是张霸等了一个冬天,龟缩在雁门关内的成果。
忍得一时风浪,今日鏖战长空。
得全功。
杀!!!!!!!!!!!!
汉军四处追杀。也有一部三千铁骑所组成的汉军骑兵,直冲和连率领的鲜卑随军家属而去。
冰冷的铁甲,附着着残酷血腥的赤色。
甲胄内是一位位热血沸腾的战士。
胜利的喜悦,让他们血脉偾张。
铁甲是冷的,人心是热的。
杀!!!!
东南方向。汉军的云拨王、臧霸部的轻骑、杂骑们,沉默了一会儿。
真的沉默了。
胜利来的太过突然了。
只是一个呼吸。
但是他们也很快反应了过来,激动的血脉偾张起来。
“勇士们。跟上汉军的步伐,追随无敌的大将军。去击溃鲜卑的妇孺,收获无尽的牛羊、战马。杀!!!!!”
云拨王兴奋的举起了马槊,驾驭战马冲了出去。
臧霸看了这家伙一眼,但没有责怪,也举起手中的大枪,厉声大叫道:“全军出击。”
“杀其男子,掳其妇人。”
“取其珍宝,得其牛羊。”
“最硬的骨头,大将军亲自啃下了。现在是直击软肋,你们可不要给我丢脸。”
话音落下,他双脚夹紧马腹,犹如箭矢一般飞射而出。
“杀!!!!”
夏侯渊、张平等将军嘶吼着,率领各部骑兵,齐齐冲了上去。
怎么可能会丢脸?
要是连随军家属都干不掉,那我们就不用混了。
曹。
虽然他们是由步军中抽调出来的骑兵,但其实也颇有战力,很精锐的。
打起来,他们的军队可以屠杀云拨王的轻骑兵。
由关外老弱汉人组成的一万杂骑,也嗷嗷叫的冲了上去。
硬骨头。
大将军啃。
软肋。
我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