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我抚上庭中大树的粗糙树身,眼神飘向幽静的湖面,身后一身天青软袍的昭牧在几步开外静静的凝看着我。
我想着想着,回想这一切,觉得很可笑的笑了起来,最后我笑的无力的整个人依附着这颗古树,我面带笑意,看着昭牧依然温情朝我走来。
他伸出手臂揽过我,我凝视着他,缓缓道:“王爷,那封信笺可在?‘往昔,画舫游湖;今昔,太液池侧’?”
昭牧僵了一下,面色顿时有些忧郁起来,柔声道:“无生。”
我离开他的怀抱,缓缓往前移动几步,侧对湖面,轻道:“王爷,你从未承认写过那封信笺,却为何也不否认?”
我看不见昭牧的神情,只听他在我背后轻叹一声道:“无生,你都知道了?”
我摇了摇头,看向那一轮明月,轻道:“我与你本应没有任何交集,你为何一直任它错下去?王爷,你这样恬淡的人,那日却要对我表白,想必心中很是纠结吧?”
我说出这番话后,慢慢转过身,昭牧一汪凤目沉洇,柔声道:“只要能与你相守,这些都不重要。”
“真的不重要吗?”我回眸看他。
他墨瞳绞着我的脸庞,良久才道:“无生,是不是皇兄和你说了什么?”
我摇了摇头,青丝随着夜风飘漾,衣衫依然凌乱,我终于还是忍不住道:“王爷,你心里真的有我吗?”
“太液池的清晨,是岁无生的轻灵;情庄的琴声,是岁无生的婉约;马车上的倾吐,是岁无生的率真……你说,我心里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