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颜侧目,打量着他。</P>
卫父瘦了很多,因为瘦得太快,脸上的褶子也多,和之前的模样,大相径庭。</P>
他也不过不惑之年,本身就长得不错,不过是多了些岁月的风情,加上卫家有钱,没少保养,其实还是能看的。</P>
现在看起来,倒像是不知天命之年,苍老得多。</P>
卫颜猜测,他是知道卫雪凉了,受到了打击,才变成这样。</P>
她真的很纳闷,可以肯定,她就是卫父的亲生女儿,怎么对方就是对卫雪死心塌地了。</P>
至于什么卫雪也是他的女儿戏剧性说法,更是无稽之谈。</P>
卫雪的父亲,也是测试过的。</P>
虽然女人生的孩子,一定是自己的,可是除了皇家之外,所有人都是要测试亲生父亲的。</P>
没别的原因,清月是不允许近亲通婚的,但是联姻这事,本来就是亲上加亲。</P>
很多家族在通婚,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多的家族,百个家族都没有。</P>
且婚姻都是交错着进行的。</P>
测试真正的父亲是谁,也是为了结亲的时候考虑,虽然生孩子并不艰难,也没什么苦难。</P>
可是易学那群人说了,每个女人能生几个孩子,都是有定数的,真让傻的畸形的占了名额,这还怎么搞?</P>
而且,之前这种事还挺多的。</P>
因为实在是很穷,没法找很多侍夫的女儿家,也会有官府品相还算好的奴隶来给个种。</P>
事实证明,好生养男人,就是好生养,能让一个女子怀孕,就能让第二个。</P>
且地方离得近,尤其是一个村的,真有许多同父异母的结亲的,都不太健康,且生下不健康的孩子后,都基本没再有别的孩子。</P>
对此,司天监的解释是,不顾纲常,天谴。</P>
所以,朝廷就把纲常都给拉顺了,关于这一点,世家的也没意见。</P>
虽然世家的可以有很多的夫郎,就是因为人多,亲缘关系又变得复杂,谁知道会不会天谴。</P>
就算测试了孩子的生父,也不存在为了争宠迫害子嗣的事,他们不敢,而且没用。</P>
大家的思维很直白,没有女人会因为自己生的孩子是那个男人的,就会多宠爱。</P>
该多宠爱的,还是宠爱,该不喜欢的,还是不喜欢。</P>
所以,她和卫雪的生父,都是记录在册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八竿子打不着。</P>
卫父是她的父亲,毋庸置疑。</P>
就算她不是从他的肚子里钻出来的,至少有一半血脉是他的,而且自己是他后半生的依靠,他怎么会那么糊涂。</P>
就是给卫颜两个枕头,她也是想不明白的。</P>
远近亲疏都分不清的废物,不值得她浪费口水,也不值得她花心思去对付。</P>
她没有理会卫父的要求,只说道,“家里的事,都给阿舟处理了,阿父,你听他的就好。”</P>
卫父怔怔地看着她,“你莫不是觉得,我在家里,会故意使绊子?”</P>
卫颜不置可否。</P>
“耀祖,过去的事,我知你不肯原谅,也是我糊涂了。我留在家里也没别的意思,只是守着你娘。我都一把年纪了,不想奔波。”</P>
卫颜有些惊讶,他能心平气和的说话,真是挺难见的。</P>
换做以前,卫父得口口声声说他是父亲,如何如何的。</P>
还会仗着以前的情分,大发雷霆。</P>
今儿个,倒是不一样。</P>
没打亲情牌,也没提过去的情分,也没有做戏的哀求,只是平静的叙述想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