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卓清然很奇怪，她好像不在乎名声和权势，也不在乎钱，目前还算在乎的，只有卫雪。</P>

卫颜目前还没找到可以利用的地方。</P>

至于名声....</P>

卓清然是让她的老师，对方要是被她搞得劣迹斑斑，受到连累的人，她首当其冲。</P>

“阿舟，你说，如果一些人，不在乎名声地位，也不那么在乎家族，是不是无懈可击？”</P>

顾沉舟听得一知半解，也还是努力的想，“要是不在乎这些，肯定是品性高洁的。”</P>

“不是。”卫颜摇摇头，“谈不上品行高洁，甚至有点拎不清。”</P>

要是卓清然品行高洁，定然不会让她把属于自己的东西分卫雪一半了，应该是不屑的。</P>

而且她分明也是明白的，钱财对做官来说有多重要的，并且在给卫雪争取。</P>

但是她自己没有，却也不稀罕。</P>

她的突破口，总不能用卫雪来威胁卓清然吧？</P>

再怎么说，卓清然是她名正言顺的老师，做出这种事，不亚于欺师灭祖，前途还要不要了。</P>

顾沉舟思索了会儿，“淡泊名利，那就是在乎感情了。”</P>

他似乎想起什么，靠着卫颜之前抱怨的只言片语，拼凑出了卫颜不得如同母亲一般的老师喜欢的“事实”。</P>

有些心疼卫颜，妻主这么优秀了，不比旁支的卫雪差，可卓夫子喜欢她，连阿父也是如此。</P>

本以为她是不在乎的，不曾想也因此苦恼。</P>

“妻主，那就让她们都看到你的好。”</P>

卫颜没忍住，翻了个白眼。</P>

难道让她和卫雪一样，装出孝顺依靠的模样？</P>

不说她做不来，即便是想，现在已经来不及了。</P>

不过倒是有了点思路，“回家后，你找人查查卫雪，多花点钱也无妨。将她的过往扒拉干净。”</P>

不就是对卫颜有滤镜吗？</P>

她要扒拉个干干净净。</P>

一旦看到她不堪的一面，一件事不行，那就十件事，就不信卓清然以及那个神俪还能喜欢得起来。</P>

要是没人撑腰，卫雪在她的手里，就跟个小山雀一样，蹦哒半天一网子就给她搂了。</P>

刚回到家，就看到被送出去的卫父了，正是清晨，他面容憔悴地站在门口。</P>

见她的马车过来，眼神就是一亮，疾步走上前来，却又没敢离得太近。</P>

一副疼爱却又不敢放肆的模样，把卫颜恶心得够呛。</P>

正是要名声的时候，她也不好呵斥，挤出笑容，“阿父回来了？在外祖母家玩得可高兴？”</P>

卫父脸色也僵硬，没想到卫颜这么滴水不漏。</P>

要是卫颜以前的性格，她把自己送出去，没经过她的允许又回来了，肯定会大发雷霆。</P>

若是在这种时候，状告她不孝，虽说构不成犯罪，但是也会影响名声。</P>

她被保送到科考的名额，还得重新复核，没想到挺沉得住气的。</P>

忍不住上上下下地打量卫颜，这还是他那个不学无术的女儿吗？</P>

脾气性格，行事风格，以及这毕业考亮眼的成绩，绝不是卫颜能做得出来的。</P>

这些日子，他想了无数遍，卫颜落水后，变了个人。</P>

现在更加确定，这个卫颜有问题。</P>

也许……</P>

是假的卫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