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挑眉,随手指了间平平无奇的房子,微笑道,“这间讲堂看起来风格朴实,却又大气,比盛阳书院的那些空有其表的强多了。”</P>
“那是。”蔺澜心花怒放,立刻热情起来,“这是锦阳书院的培育房,后面有几块地,农学的试验田。比盛阳书院光说不练的假把式正经多了,去看看?”</P>
卫颜点点头,“那就去看看吧,瞻仰瞻仰。”</P>
“好。”隋瑜面无表情地应声。</P>
蔺澜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目光怪怪的,却也想不出所以然,高高兴兴地带了人去。</P>
他本来就是话唠,卫颜随口拉踩盛阳书院,他做导游的热情高涨,逛完了书院,还意犹未尽。</P>
卫颜又拉踩了盛阳城的吃食和景色,愣是哄着蔺澜带着她和隋瑜逛了半城。</P>
时不时在众目睽睽之下“磕跘”,往他身上摔,拉着他不撒手。</P>
直到确定大家都知道,她和蔺澜情比金坚,甜甜蜜蜜,才心满意足的告别。</P>
唯有蔺澜暴跳如雷,扬言再也不见她了,死也不见。</P>
隋瑜嗤笑,“你可真不是好东西。”</P>
“怎么了呢。”卫颜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荡着。</P>
“欺负他单纯,把他哄得团团转,有家有室,打算让众人误会,碍于名声,让他给你做侍夫?别太卑鄙了。”</P>
“啧啧,你知道有一种人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P>
卫颜嘲讽值拉满,“没错,那个人就是你。你没把人家松衍哄得团团转?怕是马上要来给你当牛做马了。”</P>
隋瑜语塞,“我那是逼不得已,自然与你不同。”</P>
卫颜神色慢慢冷了下来。</P>
“隋瑜,我忍你很久了,你猜是为何?”</P>
她也不用隋瑜回答,冷笑道,“你个人并无什么魅力,因为你家的权势。但不代表你可以对我的行为指手画脚。怎么,你做了就是干净的,我做了就是卑鄙?”</P>
隋瑜怔然。</P>
他虽总觉卫颜是小人。</P>
可的确因着她知道他的身份,相处起来随意得多。</P>
那些话,倒是无心之言,并没有指责的意思,不过是想说几句话。</P>
却不想,引起她如此恶感。</P>
他也不想解释,也没甚可解释的,只沉默不语。</P>
卫颜慢悠悠地说道,“其实你我都一样。不管出于什么目的,骗了就是骗了。以后别议论我的事,我不是你的下位者,不爱听你的阴阳怪气和嘲讽,懂了吗?”</P>
她在隋瑜面前,从来都是好脾气的,顶多说几句难听的话。</P>
毕竟他家确实位高权重。</P>
而现在,他不过是弃子,且还得仰仗她帮忙打掩护。</P>
该摆清自己的位置,什么应该说,什么不应说,得清楚才是。</P>
还来颐指气使那套,她不乐意了。</P>
隋瑜捏紧了拳头,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再没说话。</P>
他也是昏头了,卫颜这种的人,绝不能交朋友,两人不过是利益交换,却失去了该有的警惕心。</P>
不说便不说吧。</P>
左右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不说话也不死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