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会，苏玉笙从怀里拿出白玉瓷瓶，习惯性的摩挲着。</P>

山顶寒风扑面，混沌的脑中冷静了下来。</P>

他不确定，若是没有那人的影响，自己是否会爱上苏舒。</P>

但是此刻，现在，他对苏舒的感情是真的。</P>

他爱她。</P>

这是深入骨髓的。</P>

就算感情起来的莫名奇妙，但是苏玉笙回忆起，每个日夜，想起苏舒。</P>

心里头便止不住的火热、渴求。</P>

压抑不住的欲念。</P>

不管以前，只现在，他确信，苏舒是他一生所爱。</P>

尘空说的没错，也许他与尘空只是那人的一部分。</P>

对方只短暂停留在他身上，便给自己带来了一生磨灭不了的爱意。</P>

那尘空呢？</P>

得到过苏舒的尘空呢？</P>

他也许不像表面看上去那么淡定。</P>

想到这里，苏玉笙不知为何有些嫉妒，嫉妒他拥有过苏舒。</P>

随后，又发笑。</P>

最起码尘空拥有过，而他却连她的衣角都摸不到。</P>

没有那人的气息，苏舒从未将目光放在他身上。</P>

苏玉笙喉中腥甜，一口鲜血喷出，倒在雪地上。</P>

等到醒来的时候，便见到担忧的苏盛和苏庄主两人。</P>

“怎么样？”</P>

“练剑不急在一时，你的剑心乱了。”苏庄主有些生气。</P>

苏玉笙一向省心，不是急功近利，急于求成的性子。</P>

怎么一个人在山顶练剑，还差点走火入魔。</P>

若不是苏盛去找他，还不知道会不会冻死在山上。</P>

“让你们担心了，师父，小师弟。”</P>

苏玉笙扯开嘴角笑着道歉。</P>

“哼！”苏庄主转身。</P>

“好好喝药，等身体康复了再练剑，你的剑我先收走了，苏盛，你好好照顾你师兄。”</P>

随后便拿起苏玉笙的剑离开。</P>

苏盛看着他面色苍白，脆弱的模样，欲言又止。</P>

“是不是跟小妹有关？”</P>

“......你看出来了。”苏玉笙苦笑。</P>

“我知道小妹离开，你很伤心，大家都很伤心，但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小妹已经成仙了，你要是真想去找她，就好好修行，等你成仙后去找她便是。”</P>

苏舒在缥缈山上消失，传出有人在缥缈山见到仙人的事后。</P>

大家都说，鸣剑山庄的苏大小姐，成了剑仙，飞升了。</P>

苏盛他们俱是引以为傲，只有苏玉笙知道。</P>

她不是成仙了。</P>

她是去找那个人了。</P>

“好......”</P>

之后，听从苏盛的劝告，日日去落梅峰练剑。</P>

直到大宗师圆满，去往缥缈山，曾经苏舒消失的地方。</P>

感受到一股吸力袭来，苏玉笙露出欣喜的笑容。</P>

随后，什么也没有发生。</P>

苏玉笙脸上的笑容僵住。</P>

“阿弥陀佛，我知道你也会来，没用的，我们出不去，我们与他们不一样。”</P>

尘空站在苏玉笙身后，目光掠过面前满头银发的白衣男人，落在云海之中的太阳上。</P>

耳边是压抑的哭声。</P>

无悲无喜。</P>

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