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曾听说七年前墨竹峰发生过什么事?”
“七年前?墨竹峰?好像以前有听爹爹说起过这个墨竹峰,曾今有个女弟子因为和魔教之人私通,偷了本教的东西,在外又败坏了名声,好多门派都来找她兴师问罪,最后应该是自杀了吧,大概就是这样。”
我听到这里,连呼吸都随着她那轻巧的话语字字煎熬,“那,那可有孩子吗?她孩子叫什么?”迫切的睁大眼睛紧张问着。
“孩子?好像听说有呢吧!就在墨竹峰里,又不关我的事,我记不下那么多。咦,你怎么又哭了……”
这一天,是我第一次感受到从小为何那么孤独。
夜晚我回道观后似乎都很平静,没人提起任何话,除了他们身上那些不大不小的伤很是显眼,奇怪的是师公爷爷并没有在,所以也未惩罚任何人。若放在从前发现有人负伤,那我肯定是最着急的,因为他们疼我,我也疼他们。
可是我这次选择了逃避,因为我怕怕藏不住的心事会被发现。
这些天后厨外的桂花香气倒是越来浓了,五师兄说是临下山前给我摘些桂花做几样糕点留着吃,怕没他在的日子,我发起馋来让人心疼。
其他师兄们已经陆续下山了,而我近日常常偷摸着出去,因为我交到了第一个朋友。
她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是随便说了个名字叫“阿飞”。
其实我也并不想知道她是谁,因为我本来也在骗她,就觉得不知道,那就公平了,能心安些。
可交朋友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无时无刻都在说着关于自己的事,便就都知道了。
她叫沐碗华,我们也许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
今天她要带着我去碧水峰,是来找他的哥哥玩,一路夸的那简直骄傲的不得了,说师父称他是玄天教未来的希望,可我才不信呢,也就跟来了瞧瞧。
寻了半晌也没见到那个比她大八岁的哥哥,是听说掌教让其前往玄天殿了,她一下子就不高兴了,怕让我失望还非得再跑去玄天殿那瞧。
我自是不愿去的,也恰巧跟前来了一名年幼的新弟子,便欣喜的看去了。
由于碧水峰的师尊这会不在,接待小弟子的是一位师兄,只听那师兄拿着纸笔严肃对他问道:“你叫什么,今年几岁,家是何处啊?”
小弟子有些憨厚敦实,双手从那宽大袖内紧忙拿出,抬臂扣掌对着师兄行了儒家礼数,紧张说道:“我,我叫李园,今年六岁,是北周秦安人。”
那师兄冷哼一声,说道:“我教乃修道之地,不必行那儒门之礼,待会过来找我给你安排食宿。记下了就站在此处等候师尊回来吧!”说完拂袖而去。
沐婉华见师兄离开,跑上前去对着李园捧腹嬉笑:“瞧你这个小胖子,竟然在我们道门用这儒礼,看把华师兄给气走了。”
李园憨厚挠头笑道:“师姐好,我记下了,嘿嘿。”转而对着我也恭敬称道:“师,师兄好。”
沐婉华对着新来的师弟摆着一副说教姿态,滔滔不绝的讲着奇奇怪怪的道门规矩。
我是觉得好多应该都是她胡说来的,就好比这句“拜见师姐便要在三丈外大声恭敬作揖”听着李园不停认真点头。
没聊多久碧水峰师尊御空而来,我们是没敢说话了。那峰主一观我们三人,目光促息看我一眼,令我很不自在。
则瞧去了李园说道:“你便是秦安城城主之子李园吧。”
李园紧忙点头应着,那下意识抬起的作揖双臂,又安分的落了回去,从衣内取出一纸书信递给峰主道:“这是家父让弟子代为转交给师尊的。”
峰主启开过目回道:“你便好生在本门修行,待时机成熟自可离去,你我并无师徒之缘,我也算是向你父亲还了人情。”
李园依旧憨厚点头,举止文弱,那峰主走前,又和沐婉华说上了些私话,应是认识的,也让李园和我没那么紧张了。
到了傍晚,我和他俩分别,也约好了下次一起去别处的野林子玩,说要带我们抓个有趣的,倒是觉得沐婉华才是一个疯丫头,她什么都懂。
路经广仙台中,一道身影突然挡住了我,天色暗淡,我那宽大的方帽压住眼帘,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他便玩意说道:“臭小子,可算逮到你了,还记得我吗?呵呵,记不记得也没关系,只要我记得你就好!”
我这一抬头,心里猛是一惊,也是厌恶的很,他就是那个嘴尖的白鹤轩,怎会这么轻易忘记他的。
“你找我何事?”我冷静说着。
他又笑道:“看来你果真还记得!上次逞口舌之快,今日落在我手中就算你倒霉了,是你跟我走呢,还是要抓了你走呢?”
“你可是要欺负我一个小孩子不成?还讲不讲理,有没有羞耻呢?”我后退着大声说道,周围路人也不时朝这看来。
这白鹤轩脸色更是难看,只看他口型吐出“找死”二字,便伸手过来抓我了。
我紧忙对着他身后喊出:“若晴姐姐,白鹤轩要欺负我呢!”
白鹤轩冷冷嘲笑:“就这点把戏,还想懵我!就算她在又能怎样?本来只是想教训下你的,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下狠手废了你根基!”
我依然对着他身后喊道:“若晴姐姐,你听到了吧,白鹤轩真是无耻,千万不要被他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