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右臂后退，时渊右耳下方出现抹一元硬币大小的八卦太极图案，黑白交融，触目惊心。</P>

仿佛刻进灵魂，剧烈的刺痛让时渊一时失语。</P>

他抬眸紧紧盯着黑色雾气的动作，身体微微前倾，拦在林芒前面，呈现出一副保护的姿态。</P>

这东西太离奇，他不确定是不是冲他来的，也不确定下车后会不会把危险留给林芒，这种状态下，按兵不动才是最佳方式。</P>

黑雾似乎不屑他的做派，化出来的脑袋微微朝林芒方向转了下。</P>

虽然这玩意没五官，但硬生生用一个光秃秃的脑袋表演出了嫌弃意味。</P>

它闲散地收回手臂，大摇大摆地扭头准备离开。</P>

嘭！</P>

挡风玻璃被一拳砸开，林芒一把抓住了黑雾右手，接着翻身而出，一把摁住它脑袋，将其死死摁在车头：</P>

“你什么意思？”</P>

黑雾：“？？？”</P>

时渊：“？”</P>

黑雾没回过神，周身雾气却像有自己的意识，急急忙忙四散开，遇事第一要义，跑。</P>

自然，没跑成。</P>

点点绿色光点从林芒周身溢出，将雾气死死锁在原地，黑雾连人形都散不了。</P>

林芒一巴掌拍它脑袋上：“问你话呢，瞎折腾什么？”</P>

黑雾：“……”</P>

你看看我，我像长了嘴的样子吗？</P>

好在这里还有个明白人，时渊已经从剧痛中抽离出来，他站在一旁出声：“不会说话，我们问问题，你点头摇头就好。”</P>

黑雾迟疑半响，缓缓点了下头。</P>

“高维直播系统，你们是超出蓝星的高维度文明？”</P>

黑雾点头。</P>

“随机抽取蓝星人参加试炼，你们抽取了多少人，十万，百万，千万，还是一个亿？”</P>

黑雾在百万时点头。</P>

时渊眯了眯眼，“你留在我脖子上的印记是试炼通行证？”</P>

点头。</P>

“有没有剥离印记的办法？”</P>

黑雾狂摇头。</P>

林芒一巴掌拍它脑袋上，“点头。”</P>

黑雾：“……”</P>

我是做了什么孽。</P>

在林芒虎视眈眈的眼神下，黑雾像上断头台般沉重地点了点头。</P>

时渊蓦地轻笑一声，抬手拍了拍人脑袋，“我来问。”</P>

他问的问题都很深，什么高维度生命数量，文明发达程度，对蓝星的影响等等。</P>

林芒不大关心这些，等人问完了又给了黑雾脑袋一巴掌，“把你那印记给我一个。”</P>

黑雾生无可恋的脑袋一僵，整只像被扔进了零下好几百度的冷水里，被一寸寸冻了起来。</P>

试炼者都是主神经过精密计算挑出来的，它一个连自由没有的小化身，要胡乱多分出去一个名额……</P>

黑雾不敢深想，趴车头装死。</P>

“汪！”</P>

小草围着林芒打转转，时不时抬起前爪搭在车头往黑雾跟前凑，跟看到了新玩具般，尾巴摇的风生水起。</P>

时渊走过去摁住小狗脑袋，不让它捣乱，听到林芒的话撩起眼皮看了眼人，又垂眸望向被她治得头都抬不起来的黑雾。</P>

“你掺和进这么危险的事，方家知道吗？”</P>

试炼场的入场券透了很多信息，虽然没明说是十死一生，但光从那超出想象丰厚的奖励中也能窥探一二。</P>

若说林芒真就一普通人，他一定会拦着，可就她这种超乎寻常的能力，明显已经不是普通人的范畴。</P>

试炼虽然危险，但对她而言，说不定是更合适的舞台。</P>

他没立场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