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草去她屋里撒尿，气得她跳半天脚最后也只能拿着工具亲自上手清理，哪有这么弱的神仙。</P>

既然有人的思维，那就好好当人。</P>

林芒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直到方元青收拾好东西，开车回家都没说话，只偶尔转头看他一会。</P>

“看什么？”方元青被她看得有点不好意思，“是不是觉得我超级好，两句话说到你心坎上感动了？”</P>

林芒摇摇头，诚实回道：“你好像我阿爹啊。”</P>

方元青：“……”</P>

“我谢谢你。”</P>

林芒大概没听懂，看了他一眼就没再说话，低头对着手机屏幕来回划拉，没一会又接了两个电话。</P>

“对，是我。”</P>

“我确定。”</P>

“好。”</P>

“……”</P>

方元青好奇：“谁？”</P>

林芒：“工商局和卫生管理局的人。”</P>

方元青：“？？？”</P>

不是，啥情况啊？</P>

林芒没卖关子：“刚才大妈的伞柄上写着聚福饭馆，我用手机搜了下企业查，发现老板是这个人。”</P>

手机屏幕怼过去，平平无奇的中年男人，脸型却有些眼熟。</P>

林芒又往后划了张图，是小某书上的避雷帖，被油腻老板骚扰还有他恶心人的老娘。</P>

“脸型和眼睛都跟刚才那大妈一模一样，我去搜了搜小某书、豆豆瓣、视频号等社交平台，通过这个确定他就是大妈的儿子。”</P>

“然后我就向工商局举报他们偷税漏税，加钱让跑腿小哥帮我去拍了几张后厨的照片，举报给了食品卫生局。”</P>

她看着方元青，“你说的，用人类的方法不会管我。既然法律能保护她的安全，那么同理，法律也该有教她好好做人的本事。”</P>

她弯弯的眸子里写满了得意，脸上几乎刻着“快来夸我”这几个字。</P>

方元青被她这一手震得五体投地！</P>

“牛逼！”</P>

这观察力，这执行力，这信息搜集能力，这嫉恶如仇的小心眼，不去当警察就是暴殄天物！</P>

方向盘在进山口打了个转。</P>

副驾驶的unbelievable立马停住，林芒抬头：“不回家吗？”</P>

“不了。”方元青面无表情：“小金说他有很多警察笔试资料可以送你，我们去找他拿，顺便问问考试经验。”</P>

林芒：“？？？”</P>

*</P>

资料拿回来一箱子，人天不亮就没了影。</P>

林芒凌晨三点就带着小草进了山，晃悠到日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下山去敲时渊家门。</P>

咚咚咚！</P>

等了好几分钟里面才有动静传出来。</P>

人没来，门铃传出动静。</P>

“进来。”</P>

大概没睡醒，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困意，有些低哑。</P>

啪嗒一声，门锁自动弹开。</P>

林芒低头，跟流着哈喇子的狗子四目相对：</P>

“进去后不要乱扑知不知道？老实点，等我拿下玉泉就给你种骨头。”</P>

“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