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什么给她定的?那会你俩还没出生呢。”
西禾眨巴眨巴眼,仔细一想,貌似确实是这么回事。
纪老爷子和夏老爷子是一块长大的哥们,后来外敌入侵,两个人毅然加入了队伍,临走前给两家媳妇定下了这门亲事,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两个老人的牺牲意义重大, 他们留下的这门亲事两家人自然不敢随意取消。
但因为当时太过匆忙,两位老爷子没来得及定下人选,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讲这门亲事还真不属于女主。
而对于身为夏老爷子发妻的夏老太来说,她男人定下的婚事,她想给谁就给谁!
夏老太戳她脑门,恨铁不成钢“我之前就问过你长青咋样, 是你个死丫头, 非说长青没文化想找个文化高的, 不然我能把这婚事白白给夏禾那个死丫头?”
夏禾才是她的宝贝孙女,有好事她肯定第一个给她,哪论得到夏萝?
西禾顿时尴尬,原主多读了两年书,一直向往嫁给大学生,对只有小学文化的纪长青十分看不上,还是后来寻寻觅觅发现连嫁工人的困难,又知道纪长青升了营长,每个月的工资比工人还高,这才想要抢婚事。
她有点想要捂脸,这婆孙俩是真的毫不掩饰自己的贪欲啊。
“你放心,今个这婚事奶奶怎么给你交出去的就怎么给你要回来!”
夏老太眼里泛着精光,毫不掩饰她的算计“长青像他爷爷,重情义, 他既然碰了你只要我老太婆多说几句他肯定愿意。”
西禾连忙把人拉住“奶, 你想干嘛?不要冲动啊。”
女主刚重生回来,正是恨意高涨的时候,发誓一定要夺回婚事, 她们这个时候抢婚事肯定要被恨死的啊。
“没事,奶奶知道分寸。”
夏老太拨开西禾的手,三两步径直走到纪长青的母亲面前“他二媳妇,这事你怎么说?”
正看热闹的纪母“……”
这咋扯她身上来了?
她干笑两声“婶子,这,这我也不知道啊,我到这会还糊涂呢。”
反正这婚事不可能取消,谁嫁无所谓,她何必掺和?
不过照她说,夏家的两个丫头她都不喜欢,那夏萝瞧着唯唯诺诺实则一肚子怨怼,被打压惯了不敢发泄而已,今天这事一出,可不就炸了?
至于那个夏禾,白白嫩嫩,容颜娇美,养得比城里的小姐还金贵。
这娶进门是娶媳妇么?简直是供祖宗!
随便娶个人都比娶这俩省心。
夏萝心蓦地一沉,就是这样,纪长青他妈根本不插手,对谁嫁到纪家无所谓,她没有人帮,最后婚事就这样白白被夏禾夺走了!
夏萝的眼眶瞬间红了,不,她绝对不要再重复上辈子的遭遇。
夏萝咬着唇,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
人群一静,心都揪了起来,这萝丫头肯定受了大委屈。
“奶,您今天非要逼我是不是?”
她瘦削蜡黄的脸上说不出的委屈、隐忍“我已经十九岁了,村里跟我一样大的闺女都是孩子妈了,长青身份特殊不能回乡,我就一直等他,你现在却要把婚事给夏禾,我怎么办?”
明明没有大吵大闹,可谁都看得出她的悲愤委屈。
是啊,她都这么大了,以后婚事不好说了啊。
夏萝双眼含泪“奶,长青是救了小禾不是轻薄,不会有人因为这个笑话她的,而且她比我年轻比我学问高,她不愁嫁啊,可我……”
她双手掩住脸蹲在地上,泪珠从指缝里流出来,呜咽声让人闻之不忍。
她多活一辈子,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也不要做上辈子的自己,不要装坚强,要学会哭,会闹,因为只有这样才不让自己受苦!
夏萝哭声哽咽,心底却一片冷然,她再也不要经历那一切了。
夏老太顿时大怒“死丫头,我让你说话了吗?这个家是我作主,这婚事我说给谁就给谁!”一把扯过西禾的手臂,推到纪母面前,“前两年你来我家提亲,提的就是小禾,但孩子还小,正好夏萝大点,我就是指了她。”
纪母点头,她那会确实提的夏禾,毕竟夏禾有夏老太宠着,以后也能多帮衬。
夏老太望着众人“我老太婆也不是不讲理的人,要没有今天这事,夏萝嫁也就嫁了,毕竟她也是我孙女,可你家长青碰了我家夏禾,那就得重来!”
纪母顿时沉默了,无奈道“婶子,这事您做主就行,只是……”
她看向哭岂不止的夏萝,好歹也当了她名义上的儿媳妇两年不是。
夏老太瞧了眼夏萝,虽然非常不耐,但还是道“我自然不会委屈了她,到时候我会给她选一门亲事,再给她准备一份嫁妆。”
她看向村民,面上神情严肃。
“我老太婆这一路怎么走来的想必大家都知道,就算再难再苦,我也没想过找个人嫁了,我一个人把孩子拉扯大,
晚点更回来
一章
“砰!”
一声闷哼。
赵绫儿捂着后脑勺倒抽一口凉气。
她睁开眼睛,视线黑乎乎一片,光线从门柜细缝中透进来,手边一条叠放整齐的裤子。
???她不是在睡觉么?怎么跑到了衣柜里?难道是睡着之后爬进来的?
不得了,她竟然有梦游症。
赵绫儿揉了揉脑袋,打开柜门往外爬,打算看看几点然后去上课。
呼哧呼哧,半截身子爬出柜子,她忽然意识到有点不对劲。灯光昏暗,红木地板光可鉴人,宽大的房间摆着一张雪白大床,灰色窗帘遮住了阳台外的光景。
赵绫儿瞳孔一缩……这不是她的卧室。
就在她瞪着眼睛寻思怎么回事时,咔嚓,浴室的门打开!下一秒,一个男人从里面走出来——
宽肩窄腰、身材高大,肌肉线条流畅充满了力量感,眼睛微眯,一双黑眸泛着锐利的冷光……腰间仅系着一件浴巾!
赵绫儿不假思索低头。
胸前两块布堪堪遮点,雪白的大长腿暴露在空气中,跟身无寸缕没区别。
……这这这。
赵绫儿瞠目结舌、内心凌乱,就在这时男人忽然大步朝她走了过来。
赵绫儿心里大呼‘卧槽’吓得后退“你干嘛,你干嘛!”
“我干嘛?”
一声嗤笑。男人的目光落在赵绫儿身上,毫不掩饰的嘲讽“兔子装?赵绫儿,你为了留在沈家可真的是煞费苦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