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久久没出声,不敢相信,她一会儿看戒指,一会儿看江淮宁,喃喃自语:“这怎么能是你做的呢?”
江淮宁偏头,她是不是小看他了:“怎么不能是我做的?”
“这么精致的戒指,看着好复杂,一点也没留下新手的痕迹。”
一般的新手做工会粗糙很多,就像她第一次织围巾,针法总弄错,织出来的成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手工,不是店里买的,难为他冬天一直戴着。还有那枚印章,是她刻毁了一枚后的成果。
江淮宁捏她手指:“你都能给我织围巾、刻印章,我打一枚戒指也没什么吧。”
“不一样。”陆竽不认同他,“不一样的,织围巾刻印章跟打戒指相比显得太小儿科了。”
江淮宁才是不认同她的话:“什么小儿科不小儿科,情意是一样的。”
陆竽笑得傻里傻气,大概酒劲已经上头了,抱住他,声音温软地说:“江淮宁,我好感动啊。”
“快吹蜡烛许愿。”江淮宁说。
——
餐厅离酒店远,需要打车。江淮宁滴酒未沾是正确的,下车时,陆竽已经陷入昏睡,被江淮宁扛进去的。
幸亏酒店前台认得他们两个,不然就他这个行为,足以让人怀疑他拐带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大学生,意图不轨。
事实证明,陆竽是真的信任他。
之前跟他住酒店,她至少头脑清晰,有自我判断。眼下醉成这样,跟他住酒店,她也不怕被占便宜。
进了电梯,江淮宁暂时把人放下来,背靠电梯内壁,手臂揽着她的腰,以防她站不稳滑下去。
陆竽靠着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他身上,她半醉半醒,眯起眼:“江淮宁。”
江淮宁低头看她发顶,回应她:“想说什么?”
陆竽突然高举起右手,给他看戒指,开心得跟小朋友一样:“好亮。”
“嗯。”江淮宁嘴角微勾。
到了楼层,江淮宁扛着她出去,把人放到床上,脱了她的平底单鞋,把卸妆水倒在纸巾上帮她卸妆,卸干净了再拿毛巾给她擦脸。
陆竽醒了,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
江淮宁把毛巾丢到床头柜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能认得清人吗?”
陆竽埋在他颈窝里笑:“我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除了头晕想睡觉,她没觉得自己醉了。
江淮宁陪她躺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澡,出来时她又睡过去了,他无奈地笑,只好拧了毛巾给她擦脚,把她塞进被子里。
等他躺到床上,她就跟自动雷达似的,翻个身滚进他怀里。
——
假期短暂,转眼江淮宁就要回北城。
临走时,陆竽说,下次她去北城看他吧,总让他来回跑,她过意不去。
江淮宁就等着她这句话:“下下周我们学校举办运动会,你可以过来玩。”
关大的运动会在劳动节前就圆满结束了,清大的运动会还没开始,最后一天恰好连上了周末,不会耽误她的学习。
江淮宁讲清楚后,陆竽就蠢蠢欲动了,还有些犹豫:“可是我周六上午有社团活动。”
江淮宁握着手机,屏幕上是订票界面,他在看合适的发车时间:“我给你订中午的票,三个小时到北城,你还能赶得上下午的篮球赛。身份证号多少,念给我。”
陆竽看着他,渐渐回过味儿来:“你参加了篮球赛?”
“运动会项目我报了接力赛和一千五百米,篮球赛算是趣味项目,不是特别正规的比赛。”江淮宁问她,“想来看吗?”
陆竽哪还忍得住啊,当下就变卦了:“别订中午的票了,我怕赶不上,订上午的吧。”
江淮宁垂眸看她,眉梢动了下,笑意爬上眼尾:“社团活动怎么办?”
“我可以请假!”陆竽拿过江淮宁的手机,输入自己的身份证号码,购票成功的提醒弹出来,她把手机还给他,“好了。”
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