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聪明,把问题丢给他了。
江淮宁嘴唇触到她额心:“因为我觉得你可能会回来。”
“哼。”
“哼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你猜对了,我会回来。”陆竽也抱住他的腰,两人的身体挨得更紧密,同样的沐浴露味道在周身萦绕,她大胆而直白地说,“我舍不得你。”
江淮宁唇瓣下移,擦过她的鼻尖,亲上她。
他有理智,勉强满足后就停了下来,以免越界。陆竽捏住他睡衣领口,在他唇上亲了一口:“礼尚往来。”
江淮宁挑起唇角:“你就这么信任我?”这种时候还敢凑上来亲他。
陆竽半个身子趴在他身上,早没了进酒店时的紧张:“不信任你信任谁?这么说吧,比起相信我自己,我更相信你。”高中时期她就是如此,总是无条件信赖他。
她绝对是在给他戴高帽,江淮宁想,他要是不表现好点,对不起她这么高的评价。
江淮宁捏她鼻尖:“你最会拿捏人心了。”
“不是。”陆竽头脑清晰,“我可没本事拿捏别人,你喜欢我,我才能拿捏你,换了别人不行的。”
幸亏房间里没灯光,不然江淮宁脸上的笑无处可藏。她还说自己没本事,没本事就能让他心甘情愿被她牵着走,本事再大点,不得把他耍得团团转。
陆竽不知他心中所想,打了个哈欠:“困了。”
江淮宁怕她睡得不舒服,没抱那么紧,拉高被子掖好:“睡吧。”
快睡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将陆竽从睡梦边缘拉了回来。
床头柜上亮起一簇光,陆竽拿起手机。
何施燕:“宝贝,你晚上还回来吗?快到宿舍门禁时间了。”
陆竽一下清醒了,趴在被窝里打字:“不回来了,你把门锁上吧。”
后面何施燕又发了几条,陆竽被屏幕光刺得眼睛疼,没看。不用看也知道是调侃的话语,她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回床头柜。
江淮宁还没睡,问她是不是有什么事,她脑袋埋进暖烘烘的被子里,咕哝一声:“忘了给室友说晚上不回去。”
然后就沉沉睡了过去。
——
陆竽一觉睡醒,已经是第二天早晨,房间里依旧很暗,但没有如夜晚那般伸手不见五指,她睁开眼就看到江淮宁的睡颜。
大脑意识还没苏醒,懵了两秒,她才想起来昨晚没回学校,因为她舍不得丢下千里迢迢来找她的江淮宁。
这是她第一次和异性过夜,可以称得上她前二十年干的最大胆的事情。她很诚实地评价,体验还不错,一整晚都挨着个暖炉,她的脚还搭在他小腿上,暖乎乎的。
陆竽不动未动看着沉睡的江淮宁,不想吵醒他。
高中时期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她和江淮宁躺在同一张床上,过去那个遥不可及的梦,如今触手可及,命运真奇妙。
她得感谢命运,感谢江淮宁喜欢她。
乱七八糟的东西想了很多,江淮宁还没醒,陆竽有点无聊了,目光重新回到他的脸上,真就找不出丁点儿瑕疵。脸上的毛孔看不见,皮肤光滑细腻,没有色沉,睫毛那么长,闭着眼,眼睑下方落了一片淡淡的阴影,鼻梁高挺,嘴唇的形状刚刚好,适合亲吻。
她多看了两眼,色心乍起,偷亲了一下。
江淮宁在她撤开的下一秒睁开眼,眼底清明,不像刚睡醒的样子。
他在守株待兔:“等了你好久,总算被我抓住了。趁我睡觉占我便宜?陆竽,你比我想象中还大胆。”
陆竽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呆滞了片刻,脸都烧着了,趁他不注意掀开被子跳下床,准备逃到卫生间去。
半路被江淮宁截住,抱回床上:“耍完流氓就跑,陆竽你的胆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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