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宁这油盐不进的态度,能气得他高血压飙升到峰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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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竽这次考得不好也不差,分数对比上次是低了一些,但班级名次没有变动,只能归结于全市统一的考试难度系数有所提高,不是她退步了。
这么一想,她心里就好受很多,开始琢磨江淮宁生日的时候送他什么礼物。
距离江淮宁的生日只剩十天左右,她对于要送他的礼物没一点头绪。
围巾她去年送过,帽子、手套之类的,她很少见他戴,而且不够贵重。
她今年过生日时,江淮宁送了她一块腕表,虽然她至今没弄清楚这块表是什么牌子,他也说过是网上随便选的,只看款式漂亮,价格不贵。但她隐隐觉得,自己可能被他骗了。
这块表佩戴至今,没出过任何毛病,走针非常准,跟她用过的那些几十块钱的表质量大不一样。
她也想送他一份贵重的礼物,可她存的零花钱加起来也就几千块。相比每月花光所有生活费的学生来说,她可能算是个“小富婆”。但是对比江淮宁的消费水准,她这钱就不算什么了。
陆竽发愁得不行,洗漱完,她靠坐在床头,急病乱投医一般在网上搜索“送男生什么礼物”。
给出的答案五花八门,有些她连听都没听说过,大概是电脑配件、游戏装备之类的,触碰到她的知识盲区了。还有的说送限量版球鞋……
限量版球鞋?
陆竽眼睛一亮,转瞬又想到,她没有渠道购买,怕买到假的,只能划掉这个选项。
“唉——”
陆竽放下手机,双手捧着脸,弯下腰埋进被子里,长叹了一口气。
袁冬梅刚在阳台上晾完衣服,进来就听见她长吁短叹,问道:“大姨妈来了?”
认识这么久,她只见过陆竽在来例假的时候精神萎靡不振。
陆竽从被子里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袁冬梅,不知想到什么,眼睛重新明亮起来,对着她神秘地招了招手。
“怎么了?什么话不能光明正大地说。”袁冬梅放好脸盆,坐到她床边,好笑地问。
陆竽一手环绕过她的肩膀,趴在她耳边低声问:“你男朋友过生日的时候,你送他什么礼物啊?”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袁冬梅眯了眯眼,狐疑地盯着她,同样压低嗓音,“难道……你要给江校草送生日礼物?噫,陆竽,你竟然用送男朋友的礼物来对标,司马昭之心啊。”
陆竽很快认怂:“那我换个说法,送男生什么礼物比较合适?我大脑空空,一点想法也没有,想借你的参考一下。”
袁冬梅仰头,笑得嘴巴合不拢:“这个嘛,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你可以这么想,他要是喜欢你,你送什么他都开心,他要是对你没意思,你就是送金山银山也不见得他高兴。懂了吗?你参考我的没用。我男朋友喜欢我,我送什么他都乐颠颠的。”
陆竽莫名其妙又被她的大道理说服了。
“算了,还是跟你说一下吧。”袁冬梅见她傻乎乎的样子,忍不住捏了她一把,在她发飙前认真说道,“他过生日是九月份,我送了他一个书包,还有一箱零食。因为他书包用旧了,算是送给他一个刚需品。零食是附带的。他们老校区管得严,小卖部就一个,距离宿舍楼很远,他晚上学习肚子饿了可以补充能量。嗯,我想想啊,最近降温,我上星期出校门给他送了一件厚毛衣,跟我那件浅灰色的是情侣款。啊,还送了他一盒内裤。”
最后一句话,她说得超级小声。
陆竽:“……”
江淮宁的书包好像是一个运动品牌的,非常结实耐用,他暂时可能不需要。她要不送他一件毛衣?
可是,送衣服会不会显得过于亲昵了?
陆竽再次陷入纠结。
袁冬梅说:“怎么样,我就说我的答案不具备参考性了。你有本事送他一盒内裤试试。”
陆竽脸色爆红推开她,恼羞成怒地咆哮:“熄灯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