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棠也笑了:“我发现挤不动后,先跟他们对峙了一会儿,然后他们东拉西扯问了我几个问题,我正不耐烦打算硬冲之际,突然从旁边楼道跳出来个黑衣人……”
“黑衣人?”谷涛愕然,一脸的不相信。
“对,黑衣人!”杨棠重重点头道,“他冲着老者一帮人噼里啪啦一阵痛打,打得其中几个倒下来,其余的人在接住几个受伤同伴时纷纷摔倒,也都伤了!我趁机溜之大吉,进了餐厅!”
“这么说你没出手伤人啰?”
“废话!”
“那为什么老者一帮人都指认你是凶手?”
杨棠脸上显露着不爽的表情,没好气道:“那我怎么知道,可能是看我不顺眼吧!”
“他们为什么不看黑衣人不顺眼,非看你不顺眼?莫非那黑衣人打人是蒙着面?”
谷涛连珠炮般发问,杨棠并没有焦躁,反倒是上官茗欣有点看不过眼了:“谷警官,我做为当事人的代理律师,想要提醒你一句,臆测性的问题请你不要再提,比如非看你不顺眼之类的,这种问题你不该问我当事人,而该去问那般所谓的受害者,OK?”
谷涛闻言滞了滞,反而是杨棠一派轻松表情道:“谷SIR,我不怕告诉你,那黑衣人并没有蒙面,我看清了他的长相,如果需要的话,大可以帮你画出来!”
“哦?那敢情好!”谷涛一下来了精神,“那个谁,纸笔伺候!”
杨棠接茬道:“有铅笔和白纸就可以,我素描!”自有便衣去拿纸笔。
旁听的上官茗欣却蹙了蹙眉。
纸笔很快取来,杨棠看了看铅笔型号和纸张的质地,撇嘴道:“勉强可用。”言罢,开始在纸上唰唰唰画了起来。
不多时,被杨棠打伤的老者头像跃然纸上,宛如真人。
谷涛瞪大眼睛道:“这是……黑衣人?”
杨棠斜他一眼,没好气道:“警官,你啥眼神啊,这个是跟我在餐厅西门照面那个老者,难道不是他带着一群小年青向你们状告我的吗?”
“是是是……”谷涛下意识点头,旋即省起在案件开始阶段一般都会保护受害人一方隐私,又赶紧摇头道,“不是不是不是他!”
“得了吧,我知道是他……我画他只不过想向你证明我的画功而已!”说着,杨棠又手绘了一头像,赫然是那晚袭击他们房间的几个歹徒之一,而此人的尸体目前正在储物指环里躺着呢!
谷涛接过歹徒的画像仔细看了看,又瞄向杨棠道:“你确定这就是打伤老者他们的黑衣人?”
“确定,不信的话你可以悄悄地认真查一查嘛!”杨棠淡然支招,实则心里乐开了花,因为纸制乘客名单里虽没有这名歹徒的名字,但船务系统里应该能查到红后在游轮筛人过后后添进去的名字,只不过谷涛他们永远也别想找到这人。
至于老者等人始终一口咬定他的问题,这仅只是治安案件,如果谷涛查到了歹徒的名字,又发现他失踪了的话,那就是乘客失踪案件了,而这回失踪可不会像之前靠岸丰都码头前杨棠自编自导自演的那次失踪(由影分身跳水引起),今次绝对会核查出失踪人口。
更大的问题是,悄然查询船务(电脑)系统能查出歹徒的名字,甚至是那几个歹徒的名字,而且能在船上的某些监控录像里找到他们的影像,但就是找不到他们的人,谷涛这帮乘警绝对会把这事儿通知船长,然后恳请他再度祭出纸制乘客名单(该名单经过了售票回访,乃最终启航名单)进行筛查,到时候就会有更大的乐子可瞧。
“好了,既然谷警官没有话要问了,我当事人可以离开了吧?”
上官茗欣见谷涛专注着画像,适时站起来提醒了一句。
“啊?哦,行吧,我们对杨先生的询问暂时告一段落,他可以离开了。”谷涛有些无奈道,“当然,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还会请杨先生……”
杨棠却提前摇手指道:“不必了,下次你们可请不动我!”说着,他亮了亮警察部九局(详见448)的证件。
谷涛的眼力其实贼好,虽然杨棠的证件只是亮了一下,他却看清了,骤然色变道:“你、你是九局的?干嘛不早说啊?”
要知道,警察部九局负责的是天枢院警卫,一般的民事纠纷,九局里的正式编制人员都可以豁免,甚至于如果有正当理由的话,九局人员干掉老者一伙都是没有问题的。
这回轮到杨棠咧嘴笑了:“我们虽然特殊,也要配合你们地方的同事搞好治安嘛!”说完,他畅笑着推门而去。
上官茗欣瘪了瘪嘴,呢喃道:“浪费我时间!”说着,她也跟出了门。
谷涛僵在吹进来的河风中,张了张嘴,很想问一句,谁、谁在浪费时间?
回房间的路上。
杨棠一脸好奇地问上官:“学姐,你那律师证是真的?”
“废话!”上官茗欣傲然道,“当然是真的。”
“那你……”
“我十七岁就考入了京大,已经读了四年多了,中间从法学转系到了考古!”
听到上官茗欣这简要的介绍,杨棠只能竖起大拇指:“好吧,你牛偪,我在电话里是想让你扮律师来着,没想到你还真是律师!”
“那又怎么样?要不要聘我为你的真律师啊?”上官茗欣挑了挑柳眉自荐枕席、呃不、毛遂自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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