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字啊!”小严灵不愧在书画上有一定造诣,细细看过瘦金体后,顿时惊赞出声,“只是这个字体很陌生啊……”说着,她心头生出一种猜测,古怪地看向杨棠。
杨棠似明白她的意思,淡淡道:“字体是我自创的,难登大雅之堂……”
小严灵闻言翻了个白眼,呛道:“要是杨大哥这字都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话,那我从七岁开始学习毛笔字到现在,这么多年的字算是白练了。”
杨棠哂道:“没这么夸张吧小严灵,今天你生日,绷着个小脸干嘛啊?给谁看?”这话一出,小严灵的脸蛋绷得更紧了,连眉毛也拧巴到了一块儿!
边上的池月影见状,连忙圆场道:“杨先生,你别管她,字画上的事,她就是这么认真!对了,这是一首诗吗?为何我以前从未在其它地方读到过?”这话出口的同时,小严灵也灼灼地盯着杨棠,想听他的答案。
杨棠略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头道:“是我以前写的一首杂诗,掐头去尾节选了这一段……”
池严俩母女闻言眸子都更加闪亮起来,死死地眭视着杨棠的脸,半晌都目不转睛。
杨棠被二女看得尴尬,不好提醒池月影,只能道:“小严灵,你瞪我干嘛?”
小严灵这才收回目光,脸蛋微红道:“谁、谁瞅你啦!”
池月影也收回了目光,还干咳了几声掩饰心绪,但眼神却时不时往杨棠这边瞟。
实际上,哪怕同桌吃过饭,杨棠跟池月影仨母女仍不太熟,所以也有点尴尬,正好这时候换了一袭淡橘色洋裙的严冰从正门进来了,他趁机道:“小严灵,你姐来了,我过去迎迎她!”说着,便离开了池严俩母女身边。
问题是,从正门进来的严冰哪儿用杨棠上去迎接,在他之前,已有不少西装革履的青年才俊向严冰围拢过去,说着恭维的话。
只是借口离开、本就没打算迎上去的杨棠见此一幕,不禁心中感慨,这哪儿是什么小严灵的生日宴呐,分明就是严冰的相亲大会。想明白此点的杨棠径直拐到了边上的甜点桌,取了些甜品和水果来吃,还顺带找了个位子坐下,认真打量起那些个宴会宾客来。
不得不承认,来宾真挺多的,整个大厅里五分之二的地方都站着人,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这些人男的西装革履,女的华服美颜,有的在寒暄,有的在闲聊,还有少数在咬耳朵说私话……真要论起来,这里差不多汇集了整个京城一小半的上层人士和商界精英。
杨棠虽不是第一次参加这么隆重的生日宴会,但他的心态始终有点格格不入,幸好杨棠淡然,吃完甜品又取了一大杯果汁在那里慢饮,时不时观察一下那些所谓精英人士的微表情,很容易看穿这些人的性格喜好,甚至于对方是不是斯文败类、男盗女娼,杨棠也能判断一二。
当然,偶尔也能见到一两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挽着比他们小十几二十岁的美少女,令杨棠不得不感慨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正在这当口,明悟倏升,提醒杨棠三大神功都已固化完毕,至于拳掌腿套路《无敌极限流》更是在昨晚就已经固化好了。
事到如今,杨棠已身负四大内功,《金雁功》《化功大法》《九阳神功》以及《九龙护体神功》,但功体之间的转换他还没试过,不知道转换的速度有多快、耗时要多长,甚至于杨棠还想试试四大内功能否糅合在一起,如果可以,而且各功体的特效不会被消融的话,那就牛偪大发了。
“喂,哥们,你果汁流出来啦!”
陷入思绪的杨棠耳边突然炸起一男声,他猛地回神,定睛一瞧,果不其然,拿在手上的玻璃杯倾斜得不成样子,里边的果汁已然流淌出来,差不多快浪费了一半了。
杨棠赶紧端正玻璃杯,看向旁边出声的家伙,是个刚一米七出头体型微胖圆脸的西装男:“谢了啊兄弟!”
“没事儿!”圆脸胖男边往嘴里塞肉松蛋糕边嘟囔,“我说你出神看什么呢?不会是看那边那对年龄差距大得可以做父女的狗男女吧?”
杨棠不置可否,只是又瞟了圆脸胖男一眼,意思在说,你咋这么八卦呢?
结果圆脸胖男会错意,还以为杨棠让他继续说下去,于是道:“哥们,不用灰心,也不用沮丧,这种事很平常的啦!要知道,世间女子尤其是年轻女孩子,生在和平年代,娇生惯养的多,心志坚韧之辈却少,所以很多年轻女孩早早地就向生活妥协了,而年轻男孩子呢,有太多初出校门而生活拮据者,因此很少有校园男女朋友白头到老一辈子的。”
杨棠挑眉道:“照你这么说,劳燕分飞这种事并非某个人或某一方面的错啰?”
“当然不是单一原因,而是周围的生存环境,还有整个社会的惯性压力导致了年轻男女分手!”圆脸胖男侃侃而谈道,“所以呀,年轻男女要散伙前说什么感情出了问题那全是扯淡,实际上是由于其它原因导致了感情出问题,你比如说女的大遗妈来了,还是不调的那种,导致失血过多,就想吃点人参鸡补补,结果男的就熬了点粥弄了两素菜给她,这种情况下,女的火大发脾气也属正常,结果男的不理解,两人就为了这么点事一来二去的吵,最终导致分……”
“老杨!”
听到叫唤声,杨棠抬眼望去,看到严冰正站在丈许开外,在灯光照耀下,颇有点美轮美奂的感觉。她的长裙上半部有点紧身,很完美地衬托出她娇躯起伏的曲线,略微露肩的领口展现着精致的香肩和锁骨还有洁白的藕臂,如汉白玉雕成,找不到丝毫瑕疵。
此时此刻,严冰优雅动人,就像一只美丽的精灵,正受众人瞩目。可是她浑不在意,自然而然地在杨棠身边的位子上坐了下来,开始聊去了美国之后进行旅行式心理治疗的事情。
严冰每每谈到大自然奇景的时候,她脸上就会迸发出一种真挚的向往之情,甚至会带出一种满足的微笑,而这种微笑完全有别于她刚才应酬那些青年才俊脸上泛起的笑容,那种笑很矜持很模式化,说白了就是敷衍。
圆脸胖男见杨棠跟严冰聊得相当愉快,刚塞进嘴里的苹果瓣都忘了嚼,一下掉在了地上,整张脸都是懵偪的表情,老半天才发泄出来:“哎哟~~我去,你居然认识严大小姐啊哥们?”这话一出,杨棠严冰双双朝他看来,吓得他端着一大杯果汁闷头溜了。
远处,站在池月影附近的几个女人正在小声嘀咕。
“那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