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反感冉小染,但是对于凌修铠,聂云还是照顾得无微不至的,毕竟是小蓉的孙子……
见着聂云不开心,凌修铠也不多说什么,他打开了试剂瓶,用药水将手上的血液洗干净之后,看着那抹猩红在自己手上渐渐消失,他微微一愣,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云叔……”凌修铠好似想到了什么一般,他转头望向了聂云,虽是有些纠结,但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我不可能救她的。”聂云皱眉,还不等凌修铠说完,他便开口打断了凌修铠的想法。
凌修铠皱眉,他的黑眸微闪:“为什么呢?”
“死有余辜。”聂云冷眸一抬,说话的时候,一脸冷然。
……
这话说得,凌修铠的脸色瞬间就垮了下来了,他定定的望着聂云,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冷意,片刻之后,他迈步想要离开。
见着凌修铠有些生气的样子,聂云皱眉,黑眸里闪过一丝精光:“你走,你现在就去冉小染的身边陪着他,我可以给你保证,我现在就离开你这里,从此以后再也不过问你的事情!”
“云叔,你这是怎么了?”这是凌修铠张长那么大,头一次见到聂云生那么大气。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些什么吗!”聂云的火气噌的一下就全冒出来了,他瞪着凌修铠,脸色一黑:“这么多年,我答应小蓉的承诺已经做到了!”
“一个女孩子发生了那种事,难道要我现在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吗?”凌修铠皱眉,或许是聂云的怒火让心烦意乱的他火气也爆发了出来。
“那你想过夏语默,想过夏奶奶吗!”聂云眼珠子一瞪,声音不自觉的放大了一些。
“……”聂云提到的两个人,让凌修铠瞬间气短,他眸光微眯,拧紧的眉间透着一丝无奈。
“这个你忘了?”聂云说着说着,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了,后来好像想起来什么,他打开了保险柜,将那瓶已经繁殖到一整瓶的蛊虫重重的放在了桌上。
“云叔,不能混为一谈!”凌修铠吸了一口气,脸色有些发冷。
“她也是受害者,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凌修铠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说着,他不明白,一向不管他的事情的聂云今天突然发那么大火来。
“受害者割腕,要死么就死好了,你这破别墅隔音效果那么差,还是说她一个佣兵连一把匕首都没有需要摔破碗来割腕?”聂云真是气得要死,真不明白从来不让他操心的凌修铠为什么偏偏在遇到冉小染的时候会变得那么蠢,初恋情结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云叔,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见着聂云好似要说道重点的时候,凌修铠眉梢微皱,黑眸的神色骤然一变。
“那伤口看似很深,实际上根本就死不了,她割腕的方式就决定她根本不是存心想死。”见着凌修铠总算有些理智了,聂云也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的说道。
毕竟,这样的伤口,真的也只有聂云这样的人才能一眼就看出个猫腻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