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砚晃了两下,瞬间炸得粉碎,巫马心从碎石中站起身来,大手一伸,瞬间将黑脸门神抓在手里。黑脸门神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怎么可能,你……”
巫马心手上用力,声音戛然而止,脑袋一歪,已经没了呼吸。
“呦。”断齿书生呲着少一半的牙齿,拍着手走了过来,“不错,不错,巫马家的人果然有两下子。”
巫马心往前走了几步,一脸不屑的说道:“你们让开,我可以不杀你。”
“啊。”断齿书生用手捂着胸口,一脸夸张的惊恐,“我真的好怕呀,你怎么能这么凶呢。唉……”说着,他蹲了下来,把湖笔放到嘴里蘸了几下,随后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
断齿书生边写边往后退,满地的字迹闪烁着淡淡的金光。终于写完,断齿书生长出一口气,慢慢站起身来,说道:“唉,我有一个习惯,每次打仗之前都要写一个墓志铭,只可惜呀,一直也没有用上。”
巫马心说道:“好,今天我就帮你这个忙。”
“稍等,我先念给你听听,看看有没有要修改的地方。唉,没杀一个人我就会改一个字,这篇里每个字都改了好几十遍了,我觉得很完美了,所以希望你能让我不用再改了,拜托了。”断齿书生欣赏的看着地面,露出一副严肃的表情,摇头晃脑的念了起来,“平生笃于孝友,轻财好施。伯父早亡,子孙未立,杜氏姑卒,未葬,先君没,有遗言。公既除丧,即以礼葬姑;及官可荫补,复以奏伯父之曾孙。其于人,见善称之如恐不及,见不善斥之如恐不尽,见义勇于敢为,而不顾其害。用此数困于世,然终不以为恨。求仁而得仁,又何怨?苏自栾城,西宅于眉。世有潜德,而人莫知。猗欤先君,名施四方。公幼师焉,其学以光。出而从君,道直言忠。行险如夷,不谋其躬。英祖擢之,神考试之。亦既知矣,而未克施。晚侍哲皇,进以诗书。谁实间之,一斥而疏。公心如玉,焚而不灰。不变生死,孰为去来。古有微言,众说所蒙。手发其枢,恃此以终。心之所涵,遇物则见,声融金石,光溢云汉。耳目同是,举世毕知。欲造其渊,或眩以疑。绝学不继,如已断弦。百世之后,岂其无贤?我初从公,赖以有知。抚我则兄,诲我则师。皆迁于南,而不同归。天实为之,莫知我哀。”
读完,断齿书生还止不住的摇晃着脑袋,嘴里啧啧有声:“唉,完美,太完美了……好了,巫马兄,请吧。”
巫马心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一时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出招了。断齿书生说道:“既然巫马兄谦让,那我就先来了。”说罢,断齿书生飞身而起,用笔凌空写下一个风字,顿时狂风四起,随即他又这下一个雨字,大雨倾盆而下。眼前一片模糊,巫马心一愣,这支笔,竟然可以有如此威力。
断齿书生大笔狂挥,一道闪电从天劈下,巫马心向旁一躲,地上炸出一个大洞。
湖笔掀起一排巨浪,朝巫马心拍来。巫马心凝聚魄力,巨浪从中间分开,迎面是一个大火球,巫马心转换魄力,刚要操控火球,火球却猛地爆炸开来,化成无数的碎块砸了过来。
巫马心摊开右手,白、青、黑、赤、黄五色蛇从手心飞出。黑色巨蛇张开大口将燃烧的碎块都吞了进去,黄色巨蛇则喷出漫天沙石,将巨浪压倒成一滩泥浆。
断齿书生愣了一下,看不出来,巫马家的人还真是有两下子。他大笔一挥,写下一个夜字,天色顿时暗了下来,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隐约可以看到,断齿书生在奋笔疾书。
一声巨响打破了只剩下喘息声的寂静,月亮猛然炸成无数的小亮点,如同漫天的流星飞落,即将接近巫马心的时候变成了无数只蝙蝠,张开尖牙朝他咬来。
哈哈,这个书呆子,他只以为把天拉黑就可以趁机偷袭,可是他算错了一点,我有申屠煜珩的鬼才之眼,这些在巫马心眼里清晰无比。
反倒是他,冒险把自己陷入黑暗之中,恐怕才是最大的败笔。
巫马心身影一闪,已经来到断齿书生的身后,手上一道金光慢慢收回手里,断齿书生已然栽倒在地。
天光大亮。
巫马心从地上聚起一捧黄土,将断齿书生的尸体埋好,之前的墓志铭飘荡到土包上,轻轻闪动金光。
他算是如愿以偿么?
墨香侍女和洗纸书童对视一眼,说道:“这个书呆子,一直在那儿唠唠叨叨的,有那工夫早就解决这个家伙了,真是。”
洗纸书童说道:“这个巫马家的小子还真有些难缠,要不要我们一起来?”
“切,谁要和你一起来。”墨香侍女说道,“你要是担心姐姐的安全,那就在后面保护我吧,不过,不要随便出手。”
“嗯,嗯。”洗纸书童满脸窃喜。他一直暗恋着墨香姐姐,可是她对他却总是爱搭不理。
他知道,她一直想做顺王妃。
没有人愿意做妾,但是穷人的妻依旧是穷人,富人的妾也同样是富人。
墨香侍女扭着屁股走向巫马心,看得洗纸书童猛咽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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