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看到对面的队伍太过搞笑,大家都很放松,根本没有大战来临前的那种紧张,估计是想紧张也紧张不起来。
“聒噪!”二沐高声呼喝,一条绿色水流已从脚下的海子里涌起,幻化成一只巨大的绿毛大鼠,张着血盆大口朝娄一鸣扑来,两只门齿如同两扇绿色的大门一般。娄一鸣纵身跳起躲过鼠口,绿鼠灵活的翻转身体,长长的尾巴又扫将过来,丝毫不给喘息之机。
其他头领也纷纷祭起脚下的水流,朱红、天蓝、土黄、熟褐、墨绿、淡灰、轻紫、淡黄、群青、青莲、橘黄、褚石、深咖各色巨鼠带着刺耳的尖叫声横冲直撞,看得人眼花缭乱。四族精英很快被冲散,各自施展手段还击。场面五彩缤纷,飞沙走石,如同天劫一般。
轰隆声从远处传来,鼠庄正中的大裂谷竟然慢慢的合上了。
“大家小心!”巫马心大喝一声,手边尘土飞扬凝成两支土矛,既然那妖鼠是从海子里生成的,自然五行属水,当以土克。巫马心闪身躲开橘黄色巨鼠的利口,扬起土矛便刺,那鼠躲闪不及,身体出现一个大洞,“吱”的一声惨叫向空中飞去,脱离了土矛身上的大洞重新愈合,随即又俯冲下来。巫马心并不躲闪,双手将土矛旋转起来,那鼠收不住身体,直直的撞在上面,顿时被绞成无数泥水。巫马心刚刚松一口气,一只橘黄色巨鼠再次飞来,恐怕只有那橘黄色的海子干了才能消停。
汪自清双拳燃火,烧得天蓝色巨鼠白气滚滚,“吱吱”惨叫不停。程净之长枪舞动,与深咖色巨鼠战得不可开交。娄一鸣上下翻飞,吸引追赶他的朱红色巨鼠不断的撞向其他巨鼠,出乎他意料的是,巨鼠相撞的部位颜色混成了黑色,待分开后又恢复各自的颜色,竟丝毫没有受伤。
叶张凡和枝孙冰却都不急不燥,带领手下众人小心应对。沙须鲛却没有那么多耐心,挥动钢拳将巨鼠打得粉碎。
“妈的,都是一个山的狐狸,跟老子玩什么聊斋。”巨鼠源源不断,沙须鲛眼睛瞪如铜铃,向灭恶域众人喝道:“你们十四个人去把那些海子给老子填平喽,灭了他们咱们好吃饭,妈的,老子都饿了。”
“妥嘞!”金彦斌也早已按捺不住,从身后点数出十三个人,化为十四道透明的水蛇分别朝鼠庄头领冲去。鼠庄众头领并不应战,身体一沉进入海子当中,金彦斌等人自然不甘落后,也纷纷一头扎入海子。只要有水,就是润下族的地盘,岂容他人小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龙伊一不免一惊,饿了?他又饿了?沙须鲛人傻胃口大,每隔一个时辰便要吃东西,上山之前他刚刚吃过,说明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龙伊一抬起头,太阳一动不动的挂在当顶,灼烧着一切。
不对!
上山的时候太阳就是正午,太阳竟然一动未动。
忽然之间,鼠丁与鼠奴都变开始变得模糊,漫天的巨鼠碎成泥浆,五色斑斓的海子逐渐失去颜色,整个斗兽山颤抖一下,瞬间消失不见了,一同消失的还有刺眼的阳光。众人满身泥水面面相觑,仿佛刚从梦中醒来,四周依然是沙漠,遍地死掉的野狗,天色渐暗,已近申时。
怎么回事儿?
巫马心突然明白过来,这是“海市”。破锣师叔曾经讲过,时有云气,如宫室、台观、城堞、人物、车马、冠盖,历历可见,谓之“海市”,为“蛟蜃之气所为”,常生于沙漠与海上。斗兽山上的人更胜一筹,不仅以蛟蜃之气在山前布下海市结界,海市中的景物与现实中完全一致,但人畜的行为却可以按照进入之人的想法来变化,或和或战,或生或死,让人根本无法分辨。海市依赖多光,正午方可布置,人若困于其中,待日后无光之时便会随同海市一同消失。海市亦有破绽,被困之人但凡有一人醒悟,整个海市便会冰消气化。
“沙须鲛。”巫马心急切的叫道,“灭恶域派去的十四个人可曾归来?”
“啊!”沙须鲛在人群中穿梭查看,瞪圆了双眼,依然没有找到,“妈的,这帮畜生,你还我兄弟!”
“沙老大。”灭恶域的一名兄弟指着远处说道,“他们好像在那里。”
沙须鲛循着指尖望去,沙漠中插着一只脚,那脚上穿的蓝色皮靴名为“踏浪”,正是润下族人所有,而上面的花纹正是“灭恶”二字。
啊!沙须鲛悲愤无比,一拳将龙伊一搭建的钢铁篱笆打出一个缺口,手上划出泅泅血迹。
啊!另一声尖叫几乎同时传来,叶张凡对不李广斌喝道:“你为什么不拦着他们!”
“我……”不李广斌单膝跪地脸色爆红,懦懦的说道,“当时他们像疯了一样,在下一时阻拦不住。”
“发生了什么事?”巫马心来到叶张凡近前,这个女人生起气来娇柔全无,只剩下豪迈威武。
叶张凡牙关紧咬,不发一语。
“广斌大哥?”巫马心问道。
“唉。”不李广斌叹口气道,“巫马……咳,统领,是这样,我手下的不李扬、不李玉和不李乐三人急于建功,计划直捣大裂谷,我阻拦不住,不想这是个海市,白白折损了我这几位兄弟,惹得凡姐生气,实属不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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