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勋沉思片刻,点头说道:“自然是可以,但需要施以符咒之术,届时会有一些疼痛,还请血王大人配合才行。”
“在下久经沙场,刀砍斧剁都不会皱一下眉头,区区一点疼痛算得了什么。”血王大喜过望,连连搓着双手,“那就有劳宫真人了,还请真人先好好休息,不急,不急。”
宫勋点了点头,身体飘向一旁的的椅子上,身体顿时如同烂泥一般瘫在上面,额头依然有汗在微微渗出。
大头张从门外走来,跨过门坎的时摇身一变,只见端王大踏步的进到内堂,眉宇之间凝固着君临天下的霸气,浑身上下透露出不可一世的威严,哈哈大笑道:“老七,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血王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如同雷轰电掣一般呆住了,四族人马在阵州层层叠叠,他是如何能够大摇大摆的走进来的?莫非自己小看了这个便宜父王?血王不由得拈出三根银针,他的几个儿子都因自己而死于非命,恐怕今天他来绝非善意。
端王却并未理会他的小动作,而是语重心长的讲述起来,仿佛此时的他并不是端国的主宰,而是一个墨迹的老人:“当年我与巫马平川是刎颈之交,托妻献子亦不为过,他隐退之时将你托付给我。我暗下决心,待你成年便不惜一切代价助你完成使命。当年你进入斗兽山,我已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可是……”
血王万万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不自觉的将银针又收了起来,但仍然保留一丝警惕,他对自己出手的速度有信心。
端王继续说道:“巫马平川有两个副将,一个是我,另一个是公孙闯,一文一武好不霸气。巫马平川隐遁之后,公孙闯便消失了,我按照巫马平川的指示全盘接受了赤县神州的条件,但我也有我的条件,就是不许伤害端国百姓一分一毫。就在你进入斗兽山之时,公孙闯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当时还带了一个阴狠的年轻人——蓝桉,我自然以礼相待委以重任。他们向我进献可以长生的金丹,我服用之初的确神清气爽耳聪目明,心旷神怡仙气沁骨,飘飘然似有脱俗成仙之感。我便听从他们的建议增大了剂量,可这一下却要了我的性命。好在我平时有修炼傀儡之术,在最后关头我逼出自己的一丝残魂化身成傀儡虫才逃出生天。我休养好了身体之后,便一直更换宿主多方打探,这才知道那公孙闯早有预谋。他并未发布我的死讯,而是竟然将全身血液更换为深海异兽拟态章鱼之血,易容成我继续统治端国。你从斗兽山回来之后所见到的,已经不是嵬名穹昊,而是易容成我的公孙闯。”
血王完全惊呆了,这个故事离奇得如同天书一般,从头到脚一阵发麻,既不知该说什么,又动弹不得。这段记忆他是清晰的,在进入斗兽山前后,端王的确判若两人,苦劝不得才不得不兵戎相见。
“唉,老七,我知道你心中一直怨恨于我,故而才会兴兵起事,我不怪你。”端王严肃的说道,“现在我答应你的诉求。第一,不再压制四族,大家分州而居;第二,等巫马心打开端国的封印,我亲自送他出海去神州。”
可怜的端王说得义正辞严,他只知道如今的端王已经是当初的端王,却不知道此时的血王已经不再是当初的血王。
血王呆若木鸡似的瞪大了眼睛,张口结舌。这是他当年提出的诉求么?怎么这段毫无记忆。
端王看着血王的反应,心中不免也产生了疑惑。一旁的宫勋赶忙起身说道:“端王大人,血王大人身体抱恙,我正欲给他治疗,还请待我施法之后你们再共商大计。”
“是呀,还请端王稍候片刻。”血王自然不想说明自己丢失记忆,连忙点头称是。
“哦,哦。”端王满以为到来之后会是一个大快人心的结局,不成想却是这般模样,白费了自己的一番慷慨激昂。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等待了,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心中仍然有些别扭,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怪了!
宫勋来到血王面前说道:“请血王放松身体,放下提防与戒备之心。我刚才已画好三张灵符,第一道请和水服下,第二张我需要贴在您的额头,第三张需要贴在您左脚脚心,一个时辰后,便可恢复如初。”
“如此神效,那有劳宫真人了。”血王大喜过望,接过符水一饮而尽,随后配合的躺平身体。
宫勋口中念动咒诀,血王感觉一股倦意袭来,昏昏沉沉的便睡着了。宫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双手挥动,地上龟裂出道道细缝,数根血水草从土中匍匐而出,根茎慢慢的爬向半空,细密盘织,将血王的身体捆得严严实实,黄色汁液从根茎中渗出,将血王泡在其中,如同大粽子一般。
血水草,当地百姓称其为捆仙绳,根茎坚韧无匹,汁液可麻醉,困在其中的人不会死却也不会醒。
端王大吃一惊,愤然起身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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