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长老连忙抛下绳索大喊道:“熔长老,煜长老,快抓住,兵州就要毁了。”煜长老转身跑向绳索,却被后面射来的一只长箭贯穿后心,扑倒在地。熔长老却毫不理睬,依旧奋勇杀敌,一拳将邢无双打落马下,朝着天空喝道:“战争本为逆天之举,自当有人血祭沙场,劳烦烛长老在炎祖堂我奚熔的牌位上刻上一话:生而无畏,战至终章!”
站在王城的青龙门下,电王远眺兵州冲天的火光与黑烟,咬牙切齿:“我嵬名没罗对天起誓,此仇不报,不得善终!”
爆炸越来越剧烈,震得飘在半空的吊篮摇摇欲坠,烛长老无奈的叹了口气,燃火上升,带着抓住绳索的幸存族人,摇摇晃晃的向远处飘去。刚过兵州,风力变得微弱,炎上众人在者州边境从天而降。
者州同样并非乐土。
……
哀王在十八个王中最不学无术。其生母姓赵,册封为瑞雪妔,在生下他不久便因病去世了,因此将他交给雨王及雷王的生母陶媛妔来抚养。陶媛妔自然厚此薄彼,即使是其他两兄弟犯了错,也都会怪到他的头上,动辄不给饭吃以示责罚,哀王整日心中憋闷,久而久之变得喜怒无常。端王也并不喜欢这个儿子,在成年以后分封驻地之时,将他派到了作为犯人流放之地的穷乡僻壤,虽然兵将不少,但也多是酒囊饭袋,只会阿谀奉承欺压良善之徒。
初来上任之时,一个当地有名望的富户梁旭请哀王去看者州本地的蹦蹦戏,他见台上演员唱得有趣,不由得大笑不已,梁旭偷眼观瞧,自然更是开心,只要他开心了,以后定然少不了好处。让人没有想到的是,看完戏之后,哀王便下令将戏班全都斩杀,吓得梁旭裤子都尿了,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哀王看着梁旭的样子,想起了自己的儿时,不但没有为难他,反而赏赐了金银,歌谣中的那句“哀王笑过满身伤”便从此传开了。者州的官绅百姓,无不害怕哀王的笑,轻则打得半残,重则满门抄斩,而且完全想不通理由,包括他手下的副将,全都活得战战兢兢,三十多名紫袍将领争相驻守远离哀王的地方,没人愿意呆在他的面前。
由于小时候经常被雨王与雷王全伙欺负,哀王有了另一个怪癖,看不得副将之间关系亲密,但凡有相交甚好的副将一同饮酒,便会责罚。如若再犯,竟直接在议事厅中斩首示众。因此者州虽然兵多将广,却如同一盘散沙,将领之间形同陌路,话都不敢多说。
者州地势偏僻,土地贫瘠,每年春秋皆有风沙肆虐,叶张家打劫富人得来的金银大都花费在种树上,十余年来,已然形成片片森林。这里的百姓本便是戴罪之人,无人关心他们的死活,因此对叶张家都是感激不尽。
近来常有紫袍副将被发现吊死在树枝上,或是被埋树旁的土里,只露出双脚或是一片衣襟。其他副将却全事不关已高高挂起,只当是树妖作祟,将树砍伐了事。
这日哀王饮酒归来,觉得有些头晕,信步走下车,冷风一吹,打了个冷战,清醒了不少。地面忽然晃动起来,几条裂缝中不住的向外翻着土,仿佛有东西在里面掘进。亲兵们不敢怠慢,挥刀向裂缝中砍去,鲜血四溅。裂缝越生越多,亲兵应接不暇,终于有一条裂缝绕过亲兵冲到哀王脚下,猛的伸出一条树根捆住他的脚踝,硬生生的将他拽进土中。亲兵们顾不得其他,连忙将地面挖开,只见乱蓬蓬的树根将哀王死死捆住,已然毙命。
……
临州,鹿沙镇。
趋善域抢酒夺肉庆功之时,雨王嵬名浪罗同样正在雨王府积雨厅中大排筵宴,犒赏三军。雨王侯服玉食,骄奢淫逸,总能有脱俗超群的想法。今日便是他的一个创意,酒席不设桌子,不供杯盘,众将进门之后面面相觑,雨王大笑道:“临州能够长治久安,众位劳苦功高,小王特设此宴以表感谢,大家不必紧张,只管坐下便是。”
“谢雨王大人。”众将分列两排席地而坐,雨王拍了拍手,两排不着片缕的待女款款步入,每位身边围着五人,三人手捧菜盘,一人持筷喂给他们,另有一人口含美酒,口对口的把酒喂给他们,雨王给这个游戏起名叫“白玉杯”,众将都是一介武夫,在这个场面都有些不好意思。不多时,四十名美女娇喘吁吁的抬进二十个烤乳猪,这才是今天宴席的重头,雨王伸手示意,美女们分割好了猪肉,喂到众人口中,肉香皮脆,入口即化,味道特别鲜美,与之前吃过的完全不同。雨王看着众将惊诧表情,兴奋的解释道:“这里乳猪的乳字可不只是‘小’的意思,更是从出生开始便以人乳喂养,味道自然不同。”酒过三巡,众将也都放得开了,玩得欢快无比,早把临州防务抛至脑后。
一个符兵惊慌失措的冲进积雨厅,让雨王一脸不悦,那符兵跪趴在地,气喘吁吁的说道:“启禀雨王大人,大事不好,水妖大军突然前来进攻,已经占领水昌和渭面两镇,过不了多久便会打到这里,请雨王定夺。”
雨王一副大惊小怪的表情,撇着嘴问道:“来了多少水妖?”
“据哨兵目测,至少有几千人。”
“什么?”雨王瞬间酒醒,一把将伏在腿上的几个女人推开,严肃的说道,“众将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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