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裴宏见众人都望向自己,颇有些不自然,但毕竟人已去世,再无隐瞒的必要,这才下定决心说道,“实不相瞒,裴九天是我父亲的化名,一直隐居于此,他的真实身份,是为端王立下赫赫战功的血王副将田九佩。”
玄铁鞭田九佩!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如此说来,那一切便顺理成章了。
“那裴府遗失的宝物可是噬魄鼎和血砂图符?”
“正是。”
胖瘦军师起身行礼,纷纷道原来令尊是田将军,失敬失敬,内心却十分不齿。卖主求荣的小人,最为军中之人所愤恨,即使是敌对的双方,也各凭本事,战死沙场,不屑于使用这种卑鄙的手段。恐怕裴宏这个红袍军的职位,也与这个原因有关,怒王更是从心里看低他三分,但表面上依然是恭敬有加:“田将军大义,割袍平叛,实为端国之幸,日后你我二人务必多亲多近,共图端国之兴。”
裴宏久在军中历练,对父亲的所作所为也颇有微词,他不愿意说出此事的原因,一方面是父亲要求隐瞒,怕招惹仇家报复,另一方面也是从心里有些看不起父亲的为人。裴宏脸上红白交替几次,起身抱拳道:“多谢储王大人,不知当下该如何调查,红袍军愿听从调遣,助一臂之力。”
怒王赞许的点点头,以茶代酒,举杯示意,目光转到瘦军师金生水身上。金生水起身说道:“怒王,裴将军,在下以为,应该兵分两路。一路严查可疑人员和血军余党,摸清他们到底意欲何为;另一路寻访奇人异士,弄清蛊雕妖兽的来龙去脉,以及最后隐藏的力量。”在说话的时候,他的手也不停的变换形状,提示怒王。
怒王点头说道:“金军师言之有理,现命你亲自带队,严查可疑人员和血军余孽,务必顺藤摸瓜找到秦观和俞几乌的下落,另外,全力查找二公子裴峰和裴府遗失的重宝,给裴将军一个交待。”
“遵命。”瘦军师答应道。
怒王接着看向一旁的裴宏说道:“裴将军,另外这件棘手的事就需要你帮忙了。”
裴宏朗声说道:“但讲无妨。”
怒王说道:“麻烦你利用红袍军的神秘网络,寻访一下妖兽蛊雕的来历及破解之法,查出是何人借此施法为害本王与众位将军。争取早日荡平余孽。”
“义不容辞,请怒王放心。”裴宏抱拳应和。
怒王点点头,眉头却一直没有舒展。自从接手阵州以来,他无往不利,甚至剿灭了隐匿二十余年的血王,放眼端国,无人可比,从未遇到过如此焦头烂额的场景,甚至他都不敢想象明天将会发生什么。
“储王,你真的相信他会帮忙?”
“自然不会,他来这里只是探听虚实罢了。比起他老子的命,他更在意血砂图符,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寻找。我会派两个金甲圣兵跟着他,一旦发现就直接干掉他。”
“储王英明。”
……
树河镇,天光洞。
血王信步走了进来,随手点燃了墙壁上的火把。
巫马心站起身来,掸了掸尘土,抱拳说道:“血王大人?你果然没有死。”
“自然没死。”血王大笑道,“巫马家的人岂会那么容易死。”
巫马心耳边如同响了一声炸雷,脑袋嗡嗡作响:“巫马家?”
“不错,我其实应该叫做巫马则鸠。”血王笑道,“当年就是我把玉龙放到你的身上,并把你送到了六十三村,目的就是……”
血王说到此处,忽然戛然而止,他想不起来自己的目的,仿佛这段记忆被抹掉或者篡改了一般,有些不太连贯,但他随后又仿佛想起了什么,继续说道:“目的就是为了今天。”
“你是我的父亲?”
“嗯,可以这么说。”
父亲是血王这样的英雄自然比巫启那样的农民要荣耀得多,但巫马心却感觉亲近不起来,有些生硬的问道:“那我应该怎么称呼你?”
“都可以。”血王随和的说道,“跟随你的心就好。”
“那我还是叫您血王大人吧。”
“嗯。”
血王看着巫马心,如同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啧啧有声:“你体内的法力波动十分不错,又通过八月寒潭将玉龙转移到了手心,完美。”
“可是,我没有杀掉他。”
“那不重要,谁的能力强谁便是真的,另外一个就成了假的,因此你只需要让自己更强大就好。”血王微笑着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兴奋,“古时得道者静时效法天地,动时顺应日月,喜怒变化符合四时规律,呼喊与雷霆相应,声音气脉不逆八风,收缩伸展不乱五行。五行的根本,首先是识人,根据他的体质特征判断出人种属性,继而攻之以相克,续之以相生,便可以源源不断,直至打灭对手。”
巫马心说道:“所以说识人最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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