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马心并不慌乱,依然操控着金元素,竟打灭这些金水的灵性,重新聚合成了一根棍子。棍子越来越粗,金光闪烁,与七星铁林不相上下。
“我果然小瞧了你。”即墨予非发现毒气伤不了他,莫非他身体中有獓狠之血?巫马家的人,自然能降服獓狠之血。獓狠这兽虽神,却入不了即墨予非的法眼,倒是操纵五行的本领更让他惊奇,冷冷开口道:“你这本事是何人所教?”
巫马心见他不再发功,深吸一口气,抱拳说道:“不敢隐瞒前辈,在下偶入空山结界,幸遇金骨仙前辈,是他所传授……”
“胡说八道,金骨仙乃是我的师叔,早已仙逝多年,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不成。”即墨予非打断他的话,大手一挥,那根金棍轰然倾倒,朝巫马心砸来,根本由不得他分辩。
巫马心再次调动魄力,苦苦支撑。即墨予非手上不断加力,巫马心已然大汗淋漓,金棍距离自己的面门越来越近。金棍产生的威压却让他无法抽身,一旦支撑不住,自己立刻会被砸成肉泥。
“嗷!”巫马心感觉一只巨兽在血液中奔腾,不断的呼喊,让他不由自主的叫出声来,一股力量拽着身体迅速向后一闪,硬是从金棍的的威压之下逃了出来。金棍一下砸在地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响声。金棍的一头深深的砸进地里,棍身斜插着,尘土飞扬。
几百牛吼外的几栋房屋震得一阵摇晃,百姓们惶恐的跑出来,全都站在大街上不明所以。
“赤鱬?”即墨予非暗叹一声,没想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身怀如此多的本领,若非关系本族存亡,真是不忍心杀他。
但凡高手,皆有爱才之心,亦皆有不羁之道。
巫马心跪伏在地,他刚刚得到赤鱬之心,除了速度有所提升以外,还并不能完全控制体内的这股力量,刚刚恐怕也只是赤鱬自保之举,自己侥幸是它的宿主而已。
“看不出来你还有些本事,只不过可惜了这赤鱬之心呀。”即墨予非说着,右手向下猛的一落,那根金棍翘起的一头被无形的力量猛的压下,地上顿时被撬开一道裂缝,宽有丈余,深不见底。
巫马心飞身而起,却被当头一棒砸落深渊之内。即墨予非口中念动咒语,那金棍化为金水落入裂缝之中,凝固封堵,如同一道黄金制成的溪流。
天光大亮之时,周边的百姓才战战兢兢的来到近前观看。几个老者率先伏地跪拜,其余众人也连忙跪伏在地,口中念念有词:“昨夜金光从天而降,这是天神降下的金河呀。”
另一个村的几个老者同样跪着,但却并不服气:“昨夜大地震颤,金河分明从地底升腾上来,是地神的赏赐。”
两村老者愈吵愈烈,村民同样剑拔弩张,直到寒王手下的紫袍将黄赫到场才有所缓解。黄赫扬了扬手中的马鞭,驱散众人,命令符兵严加守护,私自采挖者一率处斩,两村村民这才悻悻而去。
……
斗州,寒王府。
金生水抱拳说道:“启禀储王,寒王,抓来的人已全部审问过了,只是一些倒卖七星铁的商人,和买过七星铁兵器的武痴,唯一那把菜刀的主人,逃跑之时被寒王大人诛杀了。”
怒王心中有些嗔怪,这个寒王只图自己痛快,这些喽啰死活事小,找到血王才是重中之重。但毕竟自己还只是储王,眼下又是在人家的地盘,自然不好发作,只得微笑着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便赶紧放人,务必好生招呼,不准得罪,以免影响了十二弟的生意。”
“是。”金生水恭敬的答道。
怒王又问道:“那些赊刀人可有再出现?”
金生水摇摇头,说道:“我已派符兵日夜巡逻,那些人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一直没有再出现,属下怀疑那些人听到了什么风声,躲起来了。”
“无妨,”怒王摆手道,“他们的任务还没有完成,迟早还会再出现的,吩咐下去,务必盯紧。”
“遵命。”
人影晃动,常安走进殿来,束手而立,说道:“启禀储王,寒王,在下已去拜见过即墨族长,他说那个并不是他要找的人,每逢阴天他还会再来七星铁林。”
“好!”怒王与寒王同时击掌叫好。
怒王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他相信没有能藏住尾巴的狐狸,只要即墨族长肯出手相助,抓到他们只是迟早的事。寒王的笑则只停留在脸皮上,他并不喜欢那个自以为是的从革族长,更何况抓不抓血王与他无关,但影响的却是他的生意。
“常安,你即刻带人日夜在那里守着,随时迎候即墨族长。”怒王兴奋的吩咐道。
“是。”常安答应一声,正要转身,又被怒王叫住:“算了,我与你同去,这样才显得恭敬。”
“六哥,那里风吹日晒,您还是在小弟的府内歇息吧。”寒王赶忙阻拦,“一个从革族的族长而已,何必劳您大驾,我多派些人手盯着便是。”
寒王心中暗暗叫苦,储王亲自迎接,陪或者不陪,岂不是让他陷入两难之境,即使他不担心怒王的怪罪,端王派给储王的那两个金甲圣兵也不是好惹的,怠慢储王可是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