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沐,你干什么?快放了他们!”马伟良从地上蹦了起来,朝门冲去,二沐另一只手隔空一推,马伟良身体便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墙上,尘土四溅。二沐冷冷的说道:“既然是闭门思过,便不能让这两个小家伙打扰,十八,你好好吃饭,等你出来就可以见到他们了。”
二沐说的似乎也有些道理,让人无法反驳,马伟良点头道:“二哥说的对,在下安静思过便是。我想问二哥一句,这饭菜可否有毒?”
“十八,你瞎说什么,庄主只是让你闭门思过,又不是要你性命。再说,若想杀你易如反掌,何需如此费事,你放心吃便是。”二沐说着,捏着两只小鼠便走,小白仍想大叫,却被二沐一巴掌打得昏死过去。
“不要伤害它们。”马伟良大叫道,声音中满是哀求。
“只要你好好吃饭,我自然保证它们的性命。”二沐头也不回的说道。
“好,我吃!”马伟良从地上捡起馒头,大口的吃了起来,二沐余光看到,泛起一丝寒光。
……
三天过去了,马伟良并未觉得有何不适,看来饭菜中果然没有毒,小白是太紧张了。舒书听到二沐的报告却开心不起来,看来那宝珠果然被马伟良吸收了,这该如何是好。
看到舒书眉头紧皱,毛师师阴险的笑道:“十八伟良来的时候,不是纳了一个噬魄鼎嘛,你将他在斗兽山的记忆的魄力都收了关入大牢,他没了本事,便成了一个废人,养到了日子,把他再炼化成珠不就行了。”
“对呀。”舒书一拍大腿,“还是毛姐姐有办法。”
毛师师面露得意之色,对这个只会泡妞的鼠庄庄主并不放心,叮嘱道:“噬魄鼎可得小心使用,万一用过了劲,把他的七魄都收了,这人可就没命了,那宝珠也会跟着消失,所以至少要留一魄才行。”
舒书心中暗惊,多亏她提醒一下,不然他真的容易把事情搞砸,不过脸上却留露出不悦的情绪:“毛姐姐未免太多虑,我岂会不知。”
毛师师知道舒书这是为了挽留一丝颜面,自然不会说破,连声说道:“那是自然,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就是爱操心。”
舒书亲自来到暗洞,马伟良正在酣睡,角落里插着燃尽的迷香,在舒书来之前便交待九钱来探望时安置的。舒书突出尖利的指甲在马伟良的手臂处划开一道口子,鲜血直流,从怀里掏出噬魄鼎,念动咒语。
睡梦之中,马伟良感觉到一股神秘力量在他的体内拉拽,每一次都仿佛是将自己从头到脚的一根筋脉抽出去一般,无比疼痛,但他无法睁开眼睛,也毫无反抗之力,整个身体越来越弱,最后几乎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噬魄鼎中,多了天冲、灵慧、气、中枢、精、英六道气息,在里面横冲直撞,却屡屡碰壁,根本逃不出来。
紧接着,马伟良又感觉大脑中一阵剧痛,如同被钢刀生生挖走一块一般,一团由无数细颗粒物组成的气息重重的跌落进噬魄鼎中,稳稳落在鼎底,一动不动。
马伟良哆嗦一下,整个人如烂泥一般瘫软。
舒书看着他,心中暗道:十八,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我许你上山,便是为了这赤鱬巨兽的肝珠,本想得了此宝以后,你若是与我一心,一样可以留在我鼠庄效力,你的仇便是我鼠庄的仇,杀了鬼王还不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唉,只可惜,你太贪嘴了。
舒书出了暗洞,吩咐一声:“将他投入大牢吧。”
“是。”二沐、三尘、四成、五嗑日四位头领架起马伟良,沿着白玉石阶出了裂谷,“扑通”一声丢入一个深绿色的海子中。
……
鼠庄的监牢便建在海子底部的淤泥之中,水中长有芦苇,用以换气,若非庄内之人,恐怕都找不到监牢的所在,更别说救人了。牢门打开,只剩下一魂一魄的马伟良如同尸体一般重重的摔在地上。
牢中坐着的两个男人,一个孔武有力,穿着粗布蓝衣,瞪着牛一样的眼睛看着他,另一个人穿着黄衣,长发过肩,表情冰冷,头发和眉毛上都沾着霜,一直闭目养神,来了人也根本不睁眼。
……
阵州,树河镇,古庙之中,老人拿起刻有“行”字的龟壳,掂了掂,转瞬化为一缕烟尘从指缝落下:“行,光明之心,我心即禅,成化冥合,当入佛境。若是我当年,或可达成此境,巫马心,或有此造化,但未必有此领悟,唉,真是让人着急。”
……
行州。
巫马心停下马来,大脑中整理着师父给着信息:四棵高耸入云的古树,看守固冬峪的人叫卖炭翁,地图上只能看到是在行州,并无具体位置,也没有其他参照。
行州树木众多,探查颇为不易,若想查到那四棵古树,需要操纵木元素从每个树顶摘取一片树叶。巫马心在行州最中间的回龙镇天通村的郊外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空地,盘膝而坐,调动魄力,漫山遍野的树叶奔涌而来,引得镇中百姓奔走相告,很外便围得人山人海。巫马心无暇理会围观之人,只以极快的速度认真辨别着每片树叶,树越高则树叶越小,但不同的树种又会有所不同,不能根据这个来判断。温度,这个是一定的,越高的树叶离太阳越近,吸收的阳光越足,里面含有的火元素也就越多。巫马心花了足足一个时辰,终于判断出,这四棵古树在顺驰镇领海村。
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惊讶莫名,四周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水泄不通,全是看热闹的村民。
“这个是法师?”
“嗯,没准是除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