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吃了饭再走,我都让人在醉仙楼定好了。”
“多谢孙掌柜好意,实在有公务在身,请孙掌柜留步。”拓跋城与董鹏说着,再三拒绝了孙掌柜安排的饭局,一同走了出来。
拓跋城与董鹏将所有买过七星铁的商铺都走了一遍,说辞大同小异,根本不相信会有人拿这个做菜刀,自己更不可能干过这种事。他们又把看守的符兵也问了一遍,也都没有见过做菜刀的,即使是顺手拿了一星半点的,也都是低价卖给这些商铺赚点外快而已。
二人毫无收获,便找了间酒馆对饮,事关血王,自然不敢就此放弃。就在二人一筹莫展之时,一个人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直扑向他们隔壁的桌子,拎起其中一个长相精明的小矮个便打。董鹏面露不悦,那人竟然连自己都不认识,岂不是让拓跋城笑话,他站起身来,几下便将打人的人按在桌子上,厉声说道:“在本将军面前行凶,你活得不耐烦了。”
那人看到是董鹏,连声告罪:“小人一时气急,未见到董将军,实在是有眼无珠,还望将军饶过小人这一回。”
董鹏怒消了一些,一把将他推开,问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殴打他?”
“请将军为小人做主。”那人气愤的说道,“小人是村东卖酒的,叫刘鑫,他买了小人的酒,再灌到镶有金边的坛子里卖高价。”
“哦?有这种事?”
“千真万确。”刘鑫委屈的说道,“这人叫朱庆丰,最会弄虚作假,随意从田里摘下苹果,用绸子包了要三倍价钱;打了井水装到高档陶罐里,当成山泉水卖。”
“可是,这些与你有何相干?”
“这个……小人就是气不过。”刘鑫说得义愤填膺。
董鹏与拓跋城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的流露的喜悦,对,那些人完全没必要直接买七星铁,可以买了刀剑再熔了重铸成菜刀便是。董鹏拍了拍刘鑫的肩膀,连声大叫:“好,太好了。这个人,赏!那个人,拉出去砍喽。”
“是。”亲兵答应一声,将朱庆丰拖了出去,吓得他连哀嚎喊冤,刘鑫拿着赏钱也是一头雾水,董将军今天是吃错药了么?还是喝多了?
董鹏与拓跋城又重新回到那些店铺,要来了购买人的名单,这些经商之人自然有帐目,不会像老翟那样全凭好记性。果然各州来购买的人都不在少数,拓跋城抄了一份阵州和其他州的名单,斗州本地的就拜托给董鹏了。
送别宴上,拓跋城问道:“董将军,这个翟老是什么来头?为何这么大年纪还管理账目?”
董鹏端起酒杯,笑而不语。
……
阵州,树河镇,古庙之中。老人抓过刻有“斗”字的龟壳抛在地上,用拐杖狠狠的敲碎,尽管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眼睛里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口中念道:“斗,宇宙共鸣,统合一切困难,当勇猛果敢,遭遇困难反涌斗志。巫马心,没想到你第一个看到的是此处,看来你要开始历练了。”
……
阵州,桥洞村。
一个客栈中,鱼淼猛然从睡梦中坐起,两个丫头鱼秀鱼兰赶忙起身问道:“小姐,怎么了,又感应到他了?”
“嗯。”
“那我们到哪里去找他?”
鱼淼摇了摇头,说道:“地标石碑上写的是桥洞村,那里像是一个铺子,门前是五颜六色的门板,旁边挂着崭新的镰刀、锄头等物件。”
三个人长期生活在海底,根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地方。
鱼淼对巫马心的感应越来越困难。在巫马心消失之前,她感觉他像是透明的,稍一用力就穿过了他,如同背对背站着,无法转身沟通,甚至影响他出现了幻觉;而再次感应到他之后,却感受他像一座远山,自己无法靠近,只能隔着雾霭去观看,去猜测。
鱼淼说道,“睡吧,明天一早我们挨家挨户去找。”
清晨,桥洞村的早市十分热闹,物品新鲜又便宜,女人纷纷采购,热闹程度毫不逊色于男人晚上的灯红酒绿。
鱼摊前,一个女人抱起一条金色鲤鱼叫到:“小柯。”
“你鬼叫什么,”卖鱼人怒吼道,“要买就买,不买就滚蛋!”
围观的人也都暗笑:“莫不是疯了,一条鱼而已,哪来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