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刺杀(2 / 2)

斗兽山 齐或 1628 字 9个月前

“好,我相信你。”巫马心鬼使神差的相信了他们的一切表演,转身跳下马车。虽然当初约定刺杀之后不可再返回,但他依然朝冰屋奔去。

巫马心走在路上,觉得自已太好骗了,几滴鲜血,一根头发,竟然就让他这样灰溜溜的放下了银针。为什么会相信风王,巫马心自己也说不清楚,或许是一种直觉。这两日太多的怪异,而且好像有什么力量在干扰着他,就像早上他看到穿红衣的龙伊一,又或是嵬名粉粉的头发,竟然让他相信了连三岁小孩都不会相信的事情。

冰屋院中已铺满尸体,力泥珠已经让符兵们变得疯狂,他们踩着同伴的尸体冲锋陷阵。

汪自清额头青筋暴出,拳上的火焰也变得极其微弱。程净之双腿不住的滴血,每次摇晃着击杀两个符兵之后,都要用枪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使自己不会跌倒。马伟良勉强的依靠着树干,握着短刀的手也不住的颤抖,扔在一旁的黑布罩已经残破不堪。此时他脑海里想起的竟然不是不沾大师,而是九钱。

三人以背相抵,互相借力勉强支撑。对于他们来说,突围已是痴人说梦。

“老大,咱们这回看来是要完了。”马伟良声音中充满不甘和疲惫。

“老大,老二,你们谁活着,一定要把我的尸体用白布包裹好,干净一辈子了,不能让自己坏了规矩。”程净之惨笑道。

“你们说什么丧气话,还有小五呢,他会回来救咱们的。”汪自清心里清楚巫马心的为人,除非他死了,否则他一定会回来。他们现在需要一口士气,能活多久取决于这一口气能憋多久。

符兵们慢慢向前移动,收紧包围圈。三个人虽然嘴上说着话,但眼睛都在盯着外面,时刻等待着拼死最后一击。

漫天银针怒射而至,内圈符兵应声倒地,只见巫马心蹲在墙头之上,大口喘着粗气,目眦尽裂。冰屋的院墙外面也同样满是符兵,巫马心急于冲杀进来,身上有多几处刀伤。

程净之说道:“他是怕我做鬼以后天天半夜弹他脑袋去。”

“我们死也得死在一起。”巫马心说,摆出一个向头发里插银针的手势。程净之哈哈大笑,不小心真气上涌,又喷出了一口鲜血

两人年龄相近,从小就爱一起玩闹,巫马心不爱早起练功,程净之每天天不亮便用手弹他的脑袋,直到有一次巫马心在头发里藏了枚银针,疼得程净之满屋乱蹦。

“我们快进冰屋!”汪自清见巫马心平安回来,顿时也有了力气,摆手示意道。三个人相互搀扶着向冰屋退去,巫马心沿着院墙向冰屋的方向行走,手上银针激射,符兵们贪功心切但却不敢上前。

正当汪自清三人已经到达冰屋后门之时,巫马心耳旁传来了马蹄声,看来又有援兵已经逼近。巫马心急忙抛出一圈银针,正欲从院墙跳下与他们会合,一支长箭从远处射穿了他的后背,巫马心摇晃了一下,栽落院外。

“小五!”程净之大喊一声,起身要冲出去,却被汪自清一把按住:“老四,不能去白白送死,要不小五的仇真就没人报了。”说罢,两人一起拽着泣不成声的程净之进了冰屋。

院外的符兵见浑身是血的巫马心跌落下来,下意识的朝外退了几步,接着又围拢上来,用刀枪指着地上的尸体。

一个符兵问道:“头儿,我们怎么处理他?”

“你速去通知拓拔将军,等将军到了再说。”

“是!”那名符兵抱拳答应一声,转身刚要走,却被一支令旗拦住去路,只有看到令旗却看不到人。符兵低头看去,竟是两个侏儒符兵,其中一个人右手向上举着令旗,嗡声嗡气的说道:“怒王有令,命我等将此人押到马前回话,其他人等速去冰屋围捕其余嫌犯!”

每个王都有自己专属的令旗,怒王的令旗通体蓝色,外绣金边,正中绣金色“怒”字,众人目测令旗确是真的,唯独报信的人太过矮小,手举令旗都只到他们胸口的高度。

军队有军队的规矩,只认信物不认人。

那小头目赶忙过来行礼,但并不想让他们把到手的功劳抢走,有些含糊的说:“小人不敢抗命,只希望容小人先去知会拓拔将军一声。”说着,向身边的那名符兵使了一下眼色。

“放肆!”侏儒符兵大喝一声,抛出手中令旗向小头目打去,小头目未料到这两个人会一言不合就动手,躲闪不及,直接被令旗打裂头骨,尸体栽倒在地,令旗又飞回侏儒手中。

两个侏儒符兵丝毫不理会周围倒吸冷气的声音,收起令旗,抬着巫马心便走,两旁符兵纷纷向后,让出一条道路来。直到两个矮小的人影已经消失,那个符兵才缓过神来,急忙连滚带爬的跑去报信。

……

远处,一个黑衣人擎着还在微微颤抖的猎弓,不解的向穿着银线龙纹白衣的人问道:“大人,您为何要将我的箭弹偏?”

“既然是我的对手,怎么可以让他这么轻易的死掉呢。”那人意味深长的冷笑一声,“如果你钓到一条小鱼,再放了它,这样别人也能体验钓它的乐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