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华天成单独要背起马忠走,十几个农民工都齐刷刷地给华天成跪下,有人带头说道:“谢谢大哥的救命之恩,我们终生难忘。”
“大家快起来,我们都是农民出身,不要客气,快逃命去吧。”华天成大手一挥吼道。
十几个农民工,在这个恶臭熏天的院子里,受尽了折磨和殴打,如今犹如逃出的笼中之鸟,心中除了兴奋就是感激。他们已经忘记了身上的疼痛,许多人由于肺部沾满了粉尘,不断地咳嗽着,都坚持要给华天成磕头,随后便上车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华天成背起马忠,带着走路有些踉跄的金毛犬,向自己藏车的方向狂奔而去。金毛犬在这次战斗中表情很勇敢,它的头部被打了一棍子之后,并没有因此而倒下。它和两只黑背犬刚才也进行了生死搏斗,身上有几处已经被咬烂,还在继续流血,它的身上也出现了恶臭的味道,那是它钻污水沟时,污水已经腐蚀了它的身体。
浓烟滚滚,一片火海,烧的噼里啪啦。当华天成将马忠放到他的车上时,便抬头看着燃烧的黑工厂,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感叹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如果不报时间未到,如今恶报来了。”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华天成给马忠绑好安全带,并给他喝了一口水,也启动车快速消失了。
为了防止去往黑工厂的路被人堵死,华天成将车开得飞快,不一会就上了高速路。正在这时,华天成的手机响起,他一看是大队支书打来,时间正好指向夜里十二点钟。
只能听筒里的张支书很失望地说道:“你至今还没有给我打电话,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我不怪你,我们之间的口头协议,从现在开始起作废。”
“张支书等一等,马忠已经找到,不过他病得不轻。”华天成开着车,简短地说了一句话。
一听马忠被找到了,张世顺惊喜地问道:“真的吗?太好了,能不能让我外甥给我说句话?”华天成将手机放在了马忠的耳边,对他说道:“快给你二舅说句话。”
马忠慢慢地睁开虚弱的眼睛,对着手机吃力地叫了一句:“二舅,我是马忠。”
“马忠,你这死孩子,你跑哪里去了?你爸妈都快急死啦。”大队支书张世顺带着哭腔喊道。
马忠艰难地说:“二舅,我错了,我不该不听我爸妈的话,去西京市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