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省得他在你这边,吵到大嫂休息。”
谢玉梅一听,连忙道,“我看行。
正好妈、二弟你们帮我带小虎子,让我安心睡觉。”
王秀兰也满意了,“行,就这么办。”
离开牛棚,一行人都去了刘婧雪家。
毕竟牛车上卸下来的棉被都在她那呢。
若是不将棉被拿回去,几位男同志都没法睡觉了。
拿了棉被、刘建国的衣物、洗漱用品,四位男同胞便离开了。
给睡着的小虎子脱了衣服放在炕上,给他盖好,谢玉梅赶紧脱厚衣服。
边脱她还边疑惑道,“小雪,我怎么感觉你这屋比爸妈他们那要暖和很多。”
刘婧雪心说,能不暖和些吗,当我的太阳符是摆设。
但她嘴上却道,“我这屋跟大伯他们那屋不一样。
我这屋是村民建了自住的,只是这家没了人,才被收归生产队,租给了我。
既然是自己住的,这边冬天又这么冷,肯定得做好防寒。”
“至于大伯他们那屋,以前是生产队的牛棚,不是住人的,防寒方面没做好。
后面虽然改造了一下,但整体框架又没动,保暖性肯定不如我这屋。”
刘婧雪不是不想给牛棚也用上太阳符,但她担心若是有一天他们忘记烧炕,烧火墙,却发现屋里温度没降下来,引起怀疑。
她又不可能一天24小时在空间外盯着他们。
谢玉梅略一思索,便接受了她这解释。
毕竟那边住的都是下放之人,改造屋子的时候肯定没太过上心防寒这事。
她心里又对刘婧雪更加感激。
虽然今天才下火车,但对这边的寒冷,她已经深有体会了。
刚才牛棚住的那几人她也看到了,公公婆婆这个年纪还算年轻的。
若不是有小雪在这边帮衬,这么寒冷的冬天,他们又该怎么渡过。
刚才她跟婆婆聊了许多,婆婆话里话外,对这小姑子很是感激。
多少次提起,若不是有小雪在,怕他们牛棚这四人,在他们刚来的那年,怕是就没能熬过去。
看看公婆、还有另外两人的状态,气色不知道有多好。
谢玉梅甚至感觉,公婆比他们在部队时,看上去还要年轻一些。
谢玉梅又想起奶奶过世,她们回去奔丧做的那个梦。
梦里他们一家三口跟着公婆一起下放,没待几个月就在某个冬夜,被大雪压塌的房子埋在了底下。
虽然被那个梦吓到,但刘建国在知道公婆可能会被下放后,还坚持要跟他们一起过来,好照顾他们。
若不是有眼前的小姑子坚持,怕是他们一家三口,或者是将小虎子托付给自家爸妈的夫妻俩人,还是会一起下放。
这隔房的小姑子,不但承担了他们的责任,过来替他们照顾公婆,还连他们一并也照顾了。
这两年多,每隔段时间就给他们寄东西,腊肉、山货不知道给他们寄了多少,甚至还有更珍贵的人参、人参酒。
就连她娘家也因此受益,她爸那破败的身体,经人参酒调养,好了不少。
她爸妈每次写信给她,都反复叮嘱,让她一定要好好对刘家人,对她这小姑子,说她是嫁进好人家了。
谢玉梅也有此感觉。
特别是对比家属院那些婆媳不和、姑嫂不和的人家,看到每次刘建国拿回包裹,她听到的那些明里暗里的酸话。